第11章 全球最奢华游轮
黄昏，洛赋一个人坐在沙滩边，闹闹走了过来，“洛哥哥，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你呢，打探到什么了？这几天你就顾着玩，也没见你来汇报工作。”
“你给我买艘海盗船我就告诉你。”
“海盗船？这主意不错，在海边弄个海盗船……嗯嗯……”洛赋摸着下巴想着，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向来海盗船都在公园、游乐场里出现，如果弄一艘放在海边，一定很浪漫很刺激。“不错不错，我们的海盗船要叫‘香蕉号’，要一百米高，嗯，行，大哥哥给你买。”
“好咧。”
“该汇报工作了哦。”
“这几天摸摸老师问了我很多你的事情呢。”
“哦，怎么问的？”
“问你身边有多少个女人，是不是跟明星走一块，还有啊，她还问我妈妈是谁。”
“嗯，看来我想的没错。还有呢？”
“洛哥哥，为什么每个人都问我妈咪是谁，可我想知道爹地是谁。”
洛赋摸摸他的小脑袋：“你爹地不就是我了嘛。”
“不是，你骗我的，你是洛哥哥，表姨说了，你只有需要我的时候才认我做儿子。”
洛赋张了张嘴巴，“呃，这个，洛哥哥太年轻了，不像你亲生爹地呢。”
“同学们也这么说的。”
“那就对了，放心，大哥哥一定帮你找到爹地和妈咪。”闹闹比同龄人精明许多，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再长几岁，恐怕就管不住了，洛赋想着，这到底是个问题呀。
闹闹一边拨弄着沙子，一边说：“洛哥哥，那天晚上摸摸老师哭了呢？”
“哪天？”
“你说不跟我睡，要赶我去摸摸老师那里睡。”
“哦，想起来了怎么了？”
“摸摸老师哭得好伤心啊，最后还扒在我腿上睡着了，我感到压力很大，整个晚上都不敢动呢，怕她醒了又要哭，那我就不会哄了……”
“说正题说正题，她哭什么哭呢？”
“我想想……她以为小黄是一只大黄狗，以为你要跟狗狗睡觉，不和我睡觉，还问我小黄是公的还是母的？”
“……好吧继续说。”
“我说小黄是女人，是爹地喜欢的女人呀，爹地要帮我找妈妈，所以要带小黄去验身，看是不是我妈咪。”
洛赋看着他手中的沙子，总感觉这孩子不像一个正常的孩子，应该是喵星球来的。“我哪里说要带小黄去验身了？再说，我并没有叫小黄来，你添什么油加什么醋哪！”
“你骗人，我走的时候明明在走廊上看见她了。”
“……你一定是外星球来的，你半天都没说到主题，你打听到什么了？”
“她好像认识我妈咪。”
洛赋有点震惊，“她怎么说的？”
小脑袋想了想，没想出来：“我忘记了，我觉得她认识我妈咪。”
“快点好好想想。”
“好好想就快不了，快快想就好不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问摸摸老师我妈咪是谁。”
“小子回来！她到底说什么了？”
闹闹提着手里的铲沙车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去，洛赋一只手将他逮了回来，抓痛了闹闹，闹闹使劲儿地挣扎，洛赋只得放开他。
“小闹闹，你还想不想要海盗船。”
“我要香蕉船。”
“行，香蕉船也给你。你告诉大哥哥，摸摸老师跟你说什么了。”
“她没有跟我说什么，她就是哭，我知道一定是你欺负她的。”
“快说她怎么知道你妈咪是谁。”
“我不知道。”
洛赋有点头大，这么沟通下去不是办法，谁料闹闹突然抛下一句：“这是一种感觉，跟你对女人的感觉一样，天生的。”
洛赋抬头看看，确定头顶的天空没有乌鸦飞过，“算了，玩你的去吧。”
莫离琢磨着，看着手机上马泽舷的电话号码，心里好没主意，怎么也摁不下去。
第二天，洛赋回到办公室，才刚坐下，便发现两件有趣的事，一件是桌子上摆着的芭比娃娃，他将它放到橱窗的视觉中心点上，再退回来坐在沙发上欣赏。
另一件有意思的事是小黄敲门进来，让他突然想起闹闹在海边跟他提到的一件小事：“她以为小黄是一只大黄狗，以为你要跟狗狗睡觉，不和我睡觉，还问我小黄是公的还是母的。我说小黄是女人，是爹地喜欢的女人呀，爹地要帮我找妈妈，所以要带小黄去验身，看是不是我妈咪。”
洛赋会心一笑，小黄却以为他释然了昨天的心结。天知道黄依依昨天哭了一个晚上，早上醒来眼睛还浮肿着。
但他似乎没看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橱窗里的芭比娃娃上。
他摸到咖啡杯的手把，心满意足地品尝了一口，听着小黄的汇报：
“具备一等游轮的邮轮公司相关资料都在这里了，东海口公司有意向跟我们合作，但他们只能提供二等游轮，另一家远洋公主公司只给私人客户提供豪华游轮，只有一艘‘贵族时代’供游客游玩，但那是世界上第七大豪华游轮，模仿‘泰坦尼克号’建造的，本来可以争取合作的，但‘贵族时代’的大股东是原来的马泽舷……”
“嗯，行了，把‘贵族时代’的资料留下来，其他都不用了。”
黄依依从他脸上看到一种自信，遂抽起其他资料，提醒道：“一会九点钟开会。”说完有点黯然神伤地转身离开。
洛赋看着她的背影，举起手中的签字笔，对着那背影竖着量一下，横着量一下，待那背影出去，洛赋又看了看橱窗里的芭比娃娃，反思了一下昨天的约定，纳闷地吐出一口气。
洛赋翻了一下资料，给莫离打去电话：“起床了吗？”
“嗯？”
“我们酒店的床太舒服了么？要不今晚陪你滚滚床单？保证更好。”
“一大早的说什么呢。我在收拾东西，下午我得回去幼儿园了，已经请假了好几天了。”
“下午4点的轮船么。”
“没错。”
“希望尽快办好辞职手续。”
“再想想吧。”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4点的轮船6点靠岸，说不定马董会派人去接你。”
“你就这么急着帮我约他吗？洛赋，你可真是个混蛋！”
洛赋沉默了一下，有点不安，“莫离……哎，你有他的电话吧？”
“不用你操心，你只管剪掉你的花花草草吧。”
“莫离……如果有别的办法，其实我也不想……对不起……”洛赋说着挂下电话，脸色很沉，起来望着窗外碧波荡漾的大海，眼里匀出一层深深的忧伤。
莫离听到电话里嘟嘟嘟嘟的忙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挂断电话，他似乎弱弱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鉴于这样，她觉得他还是有点良心的，不枉费自己帮他一场。
然而，之后的路怎么走，她却毫无想法，马泽舷让她感到害怕，然而为了洛赋，她还是鼓励自己去做那么一件事。她给自己开解道：
“就当是为了莫忘，为了闹闹吧。希望经过这一次，你能够改掉一些坏毛病，真的剪去身边的花花草草才好。怕只怕闹闹将来也变得像你一样，那就对不起莫忘了。莫忘，我能为你做的事情也许就这么多了。至于以后，该离开这个男人还是留下来照顾闹闹，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他太危险了，每一次接近都让我提心吊胆。”
然而，有些话莫离还是说不出来，她不知道自己对洛赋是一种怎样的看法，抑或说，怎样一种感情？
他那轻蔑嘲讽的笑，他那自甘堕落的玩弄，他那摄人心魄却又叫人不要接近的气质，
会议室内，小黄将资料发到每个人手上，洛赋走了进来，坐在主席位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但各有坐姿。
洛赋还没开口，下面的副总经理左培明便提问：“皇家一等游轮不再续约，洛总你怎么看？”
“这件事本来就是你跟的，你怎么看？”洛赋淡淡地说。
“马泽舷这几天只让助手跟我们联系，自己一边去了，看样子是续约无望了。这家游轮公司跟我们合作了五年，为什么洛总一上任，就突然不跟我们合作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