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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史上第一继室
忧郁的鳕鱼
3611

人物比较多,这里列一下仆妇丫鬟小厮一类的~

有些是没多少戏份的,不用在意

裴氏:内院,日常-罗妈妈,人事-戚妈妈,财物-彭妈妈,联通内外院-常喜家的

外院大管事-方大、常喜、任精武

一等丫鬟-半夏、忍冬、映春、秋桂

金环:娄嬷嬷(曾是楚临峦的乳妈妈)、乳妈妈-云妈妈、教引嬷嬷-奚嬷嬷

一等丫鬟-蓝歌、翠袖,二等丫鬟-小桃红

楚临峦:一等丫鬟-红薰(裴氏选的通房丫头,未收用)

小厮-修竹、青松

楚临霄:一等丫鬟-紫苏,二等丫鬟-蛾眉(通房),

陆婉:一等丫鬟-采薇

金环垂着眼,闷闷不乐的样子,半晌低低念了一句:“我是自虐又不是虐人,至于你们大惊小怪的?”

自虐?狄一秋气笑了,心中一股五名火噌地窜起来,又被他不动声色地压制住,他轻声道:“你心情不好做什么不行?只是别把弟弟妹妹吓着。”

抬眼果然看到临家心疼十嫣淌眼泪、佰寒嫩生生的小脸都沉下去了,她才有些自责,嘟囔着:“抱歉,我忘记了……”

这几年,你总是容易忘记旁的人,那心中记着的究竟是谁?

狄一秋几乎想揪着她的领口狠狠地质问,只是他早没有那个立场了。

从小就因为三哥对金环太好,所以他对这个妹妹总是带着些许的敌意,这种敌意很微妙,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只是时刻地关注着她,似乎是想弄明白这个孩子究竟有什么地方是特别的,竟能吸引着三哥所有的目光。

直到自己的目光也再难离开她身边时,他才恍然发觉、并开始在意,虽然她笑起来的样子一如儿时甜美,可那个的小婴儿已经长大了。

前些年他若有似无的敌意,早就把这个待所有人都温和柔软的女孩子远远地推离了他的身边。甚至临霄那个她从来不待见的人,都能轻易得到她的笑容,只有自己……

十嫣总是说他是除了三哥外,环姐姐最敬畏的人了!那时候狄一秋脸上不显,可心里只剩下酸涩的苦笑罢了。

敬畏,不如说是生疏。

这几年他试着改变自己的态度,可她是这么难缠又固执的一个人,由他竖起的屏障,竟由不得他收回!

“让秋大哥哥担心了。”金环不知道眼前的人想了些什么,她扯出个笑,抬脚绕过他,隔着礼貌的距离。经过他身边时,金环身形晃动了一下,可他刚抬起手,她已经下意识地避开。

狄一秋僵在那里,听着身后重宁和三个弟妹或凶狠或心疼地数落她,她也乖乖地撒娇卖个好。

自己就如同一个局外人。

金环哪里知道狄一秋在想什么,甚至已经想得这么偏这么远……她只是一直能感觉到狄一秋对自己的不友善罢了,又不是心无城府的小孩子,能天真无邪地去贴人家的冷脸,时间一长,自然习惯了生分而已。

她骑在马上,忍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心中只觉得快慰。那个人会生气会心疼却又一定舍不得责备自己。不知不觉,脸上已经是一个傻傻的笑容,心却更深更深地沉下去。

金环太过在意楚临峦,不是因为他没有送给自己的礼物,而是害怕一丁点的、他将自己落后于人的可能性,她越来越想霸占着他心里第一的位置,死都不放手。

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是前两年姨母第一次为他迟迟不肯定亲发愁,邀了朝中许多交好的夫人携着适龄的女儿来参加赏花宴时?

那是金环第一次觉得,重生后的人生并不是那么完美。

她今生本该凄苦却得到了享不尽的宠爱,可天意爱弄人……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楚临峦快十九岁了,已经是晚婚,而她距离可以婚配圆房至少还有五年,还要忽略她自己能接受的、变成人-妻的心理年龄。

冬风扬起她的斗篷,扑面的寒意让她更清醒了些——金环只是想做他心中的第一甚至唯一……年幼时理所当然的事,如今却成了这样奢侈的幻想。

临进门时被金府的马车拦住,已经比她高出大半头来的小壮、金珵蹬蹬蹬地跑了来,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见她没事才松口气,复又黑着脸恨恨地说:“你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学什么不好,这侯府竟叫你去学武!”

这是近几年的老生常谈了,无论金环如何解释是她自己想学武,不是人逼的,金珵愣是死也不信。

可能因为他自己完全受不了那等苦,所以下意识地不想承认自己的妹妹比自己能吃苦耐劳这件事吧。

好在他是实实在在地担心金环,知道她又跑去演武场,生怕再听说一回妹妹受了伤还是伤了别人的事儿,亲自看到了方能放心。

“哥!”马车里露出一个小姑娘的脑袋。

她穿着素净,乌发在头上绾了个垂髻,看似随意地点着几个钗环,却生生装扮出了秀丽柔|弱的气质。一张尖尖的小脸笼在灰鼠袄里,有些撒娇有些嗔怪地看了金珵一眼:“娘亲说今儿要早些回去,爹爹要同咱们一道用晚膳的。”

声音清越如仙音般,叫人闻之忘俗。

但金环脸上的笑意立刻便淡了,她有些疏离地叫了声妹妹,又催金珵回去。金珵无法,只得又上了马车,落帘前还不忘嘱咐她要找太医令来看看,生怕她身上有伤之类的。

金瑶抱着掐花珐琅手炉,飞快垂下的视线一丝不漏地收入了亲姐姐金环身上精致昂贵的装扮、和侯府殷勤体面的下人,自然还有自己哥哥对她真心实意的关怀。

金瑶眼底就露出一丝嫉恨来。

有的敌意可以化解,如上一世金环同顾如霜的针锋相对;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仇人,如原配和继室生的两个嫡出的女儿。

金环对金瑶没有任何想亲近的意思,所以也不在乎她是如何看自己。

见金府的马车上了路,她转身进了角门,却是在前面等着她的小临家拧着眉有些阴沉的样子:“姐姐,那个金瑶心思可不少呢!”

“小小年纪的,倒是一脑门子的官司!”金环只笑着拉了他的手一同上了小轿,惹得楚临家急急道:“你看那金瑶只比我大了半岁罢了,已经同那金夫人一般惺惺作态的做派,她是家学渊源,指不定生了多少坏心眼!”

“是是是!”搂着小嫩脸蹭了蹭,心里一片都是软绵绵的,“她们都是大坏人,我记得呐!”

小临家脸微微红了,有些不自然地轻哼了一声,别开眼想着,她敷衍就敷衍吧,反正有自己在,可以保护姐姐的。

晚膳时一家人围坐在圆桌边,楚临森和楚临海都已经娶妻成家了,所以秦姨娘和杨姨娘便功成身退,也不用伺候侯爷夫人用膳,只由新进门的二奶奶康氏、四奶奶祝氏意思着伺候两下,也叫上桌一同用膳了。

直到从上房出来,出门打理产业的楚临峦同楚临海都还没有进门,金环和楚临家道了别,就回了自己的小和轩。习惯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垂丝琉璃灯盏温暖的光亮下,她很快就昏昏欲睡。

翠袖倒抽气的声音惊醒了在梦中的金环,也许是因为她睡得不够沉,也许是因为翠袖如今待嫁之身,所以格外大惊小怪些……总之她是醒了。

然后她闭着眼,听到厚棉帘子被掀起后缀着的那对铃铛叮铃地碰撞,再没有什么声音时,却感觉到榻沿坐了一个人,金环一点也不怀疑,这个人就是她已经连着四个多月都见不到面的那一位。

此刻,他专注的视线像是逃不开的网,正死死地困住她。

他这几年越发像她记忆中的那个年轻的定宁侯了,永远都平淡无波、沉稳冷静的样子,所以一旦他的情绪有了不同寻常的起伏,总有人要倒霉的。

金环心想着她要是有什么恨之入骨的仇人,此刻正好拿来顶缸,绝对可以一次性解决所有后患,so easy……可惜她的人生太美好了,没有那样的人!

所以她只能支支吾吾地应付:“我、我也不知道。”

楚临峦的指尖极轻地拂过她腿背上伤处,带来阵阵麻痒,几乎让金环又要炸毛了。

思维一团混乱时听到他说:“我不是说过,没有我在,你不许碰任何演武场的任何东西么?”

金环没过脑地接了一句:“那沙包不是演武场的东西,是我自己找人做的。”

话音刚落就知道要不好,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一下,果然黑气沉沉阴风阵阵,有人要倒大霉了!

楚临峦嘴角大大地扯出个笑容来,直叫守在外间的翠袖都觉得屋里燃的地龙怎么瞬间就不暖了一般,阴森森的。

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套出了实话来!

虽然她下午做的蠢事早晚要让他知道的,可是早晚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尤其不好是晚上……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外面夜色早已浓成了一大坨,让她压力格外大。

楚临峦只笑了那么一下,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哪怕他这么些年来对她已经好到天妒人怨了,可她还是有些发憷。

眼珠子一转,她可怜兮兮地垂了头,糯声道:“哥哥,我手疼。”

果然瞬间变得慌乱了的世子爷,让金环心里小恶魔的部分又萌发出了无法言说的快|感,她自己万分鄙夷这种快乐,却不能阻止那种隐秘的欢愉渐渐从唇角眉梢透出来。

他捧着她的肉手,好像那是易碎的稀世珍宝,最为俊美冷淡的五官也为了她而变得柔和起来。

金环从小就贪吃,这么些年来,在女孩子们为了窈窕的身段而这也忌口、那也忌口的时候,她还在想着花样地折腾吃的。

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她都学得一般般,只有厨艺!大厨房的鱼妈妈最爱夸环姑娘在厨艺上天赋高。

上面说了那么些,只是在为环姑娘的身材做铺垫罢了。她两岁多起,就是个小了,如今比起其他身姿曼妙的姑娘,再说她是个,虽夸张了些但也不是不可以。

九岁的女孩子,身子骨已经开始延伸着往开了长,尤其是细弱的四肢,玲珑的玉足,纤纤的手指——这些金环姑娘都没有,她的四肢和脚都又白又嫩,捏起来很有,不像一般人的脚上,哪里能捏出肉?

还有双手!她的手一样又白又嫩,因为筋骨纤细,整只放入你的手心,就像没了骨头一样柔软,她自己有时候捏着,都想象如果把她的手卤了,绝对比无骨凤爪要嫩多了。

她的手背上还有四个坑,就像婴儿因为太胖了,在四指关节末端长得那种肉窝。

金环为此非常烦恼,但楚临峦却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