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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反穿罗裙之农女皇商
王昕凝
3478

就说去年被张裁缝给退亲的事情吧,本尊把从张裁缝那里得到的三贯钱分给了陈大嫂一百文之后,剩下的全部给了翠喜婆婆,她做的这是哪门子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是为了获得当时的那点可怜巴巴的自尊,让翠喜婆婆欢喜一些便不再责骂她,多日之后,翠喜婆婆却是个健忘的,忘记了便再也没见着翠喜婆婆对她好一点。

说起这些来,李朵朵倒甚为感激张水牛撺掇着让李二多跟翠喜婆婆分家的事情。

若不是张水牛硬逼着李二多那么做,恐怕李二多现在还跟翠喜婆婆以及大伯哥二伯哥他们挤在p大的房子里边生存,而公爹留给李二多的房子和地,只要婆婆不肯交出来,以李二多的性子定也不敢去讨,可就白白枉费了村子里流传的李二多不守妇道又恶毒无德的名声了。

看看吧,此刻还在大街上,这两个妒忌成性的嫂子就能这么嚣张,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都不怕惹人笑话。

李朵朵气的脸色铁青,她想要恶狠狠的回骂几句,但是那些尖酸刻薄又恶毒的话,李朵朵都还没学会怎么说。

都说农家人很是善良,却怎么这里的人一个个都喜欢恶语伤人的,或者单纯只是欺软怕硬,看到孤立无援的寡妇才喜欢欺负,而对待强者就收敛了?看来日后李朵朵的日子是有些举步维艰了。

都怪李朵朵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被家人给保护得太好了,她从来就不知道被恶人诋毁的滋味,也不知道受人欺凌的滋味。更不知道,人们在面对饥饿无能为力的时候,都给逼得变得残忍变得自私变得分分钟就想人吃人。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时对李朵朵来说,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做出还击,要么便退让三分养精蓄锐以待以后爆发。不管如何选择,她都不该让自己气炸肺腑从而失去阵脚。

就在李朵朵踌躇不定的当口,突然,康有本这个旁观者先沉不住气了,他用他独有的祥和淡薄的口吻说道:“两位嫂子,都说长嫂如母,你们何必如此诅咒你们的弟妹,任凭旁人如何说她,却怎么你们自家人也来落井下石。”

“哎哟,康后生,你这是打抱不平啦?”张宏媳妇为人很是机灵,她刚才心急只顾一吐为快,却忽视了身旁还有旁人在场,人在气愤的时候就是这么容易放弃理智失去了判断能力,现在一经康有本提醒,她才意识到她和张宏媳妇在康有本面前落了个欺负自家弟媳的坏印象,于是她脸上的乌云顿时散去,而后笑嘻嘻的说道,“康后生你是刚来不久,不知道我们做哥哥嫂嫂的为李二多操了多少心了,她不守妇道,可不只是坏了她自己的名声,还让我们一家人都受了牵累,作孽哟……”

“就是就是,”张健媳妇也连连附和,她竟是带了哭腔,“我家的小子张财源都已经十五岁了,正是娶媳妇的年龄,你说这被李二多把我们全家人的脸都丢光了,都害得我儿子娶不着媳妇了……唉……”

“那很简单,索性你们都已经分家了,可以去族长那里立一个字据,从今往后跟李二多断绝家人关系,”康有本也不是想为李二多讨什么说法,只是他觉得面前这两位嫂子说出来的话让旁观者都阵阵恶寒,当面诋毁别人的话也能说的如此肆无忌惮,看来李二多只是个懦弱的,在家里也是受惯了气的,而不是村里人以讹传讹所传说的什么睚眦必报之类的,康有本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如此,也省的你们为她操多了心,每次都说出这番刻薄话来,让旁人误以为你们以大欺小,并造谣生事子虚乌有。”

“康后生,你这可不对啊,你这是在骂我们么?我们可有妨碍到你?哼!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还不是跟李二多不清不楚暗通款曲所以才喜管她的闲事!”张宏媳妇是个敏感的,好歹她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跟着她的兄弟们识了几个字的,而且她的性子跋扈由不得别人说上半个不字,所以她在听到康有本含沙射影的损她跟张健媳妇,她立刻怒气冲云的叫嚣起来。

“张二嫂!”康有本任是性子温和也被气到了,他怒吼一声,“做人怎么可以随意诬陷别人?”

(注:康有本称呼张宏媳妇为张二嫂,冠上了张宏的姓氏,因为外村嫁过来的媳妇自己的姓氏一直不被村里人知晓。而李二多却没有被康有本称作张三嫂,而是叫她李三嫂,一是因为李二多是邻村嫁过来的,知根知底。二是,本村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寡妇守寡三年之后,如果有意反穿罗裙,便不再冠以夫家姓氏)

“哎,康先生……”李朵朵虽然还没学会跟人吵架,但却也是个精明的。她一看势头不好,便赶忙趋前一步拉了拉康有本,示意他消消气。

因为这双方的火力越来越猛,如果任由他们吵下去,待会儿怕是大嫂和二嫂两个人都会冲着康有本撒泼了,康有本一个没用的花样美男,万一被两个刁钻刻薄的泼妇给打了,李朵朵会过意不去的。

康有本能够为李朵朵强出头李朵朵就已经感恩不尽了,哪怕康有本单纯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并没有为了李朵朵。

李朵朵怀里还抱着康静怡呢,她右手用力的往上托了托,左手则抓住康有本的胳膊,并冲着康有本摇了摇头。

然后,李朵朵强压住心头攒动的怒火,换上了茫然不解的眼神,忽的驴唇不对马嘴的跟康有本说道:“对了康先生,你懂得医理,我有件事需要请教你,”李朵朵说到这里干咳一声以示意康有本认真听她的问话,目的达到了,康有本果然敛了怒气,并把他的眼神“赏给”了李朵朵,接着,李朵朵问出想问的,“如若咱们被患有大脑炎的两只母犬咬伤,需不需要咬回去呢?”

“哦?”康有本一滞,接着,他马上会意,继而转怒为喜,他想笑却又不能笑,任笑意压到腹中犹如排山倒海般,也真是难为了他了,他故作冥思苦想状,而后摇头晃脑的认真叙述起了医者之道,“前人著有《肘后备急方》一书,其中便有犬咬良方,曰:狂犬咬伤者,可杀所咬犬,取脑敷之,后不复发。但是如若养犬之人不肯交犬,那么碍于人情世故,还是算了,可以另觅它法。”

如若不是李朵朵在二十一世纪看过关于康有本所说的这本书的几段摘抄,她定然听不懂康有本这都是说了一些什么跟什么。古人著书实在是麻烦透顶,不就是说被疯狗所咬伤,可以杀了这只疯狗,然后取其脑髓,敷在被咬伤处,以后便不会再复发了,这样用白话文解释出来,多清晰明了,何必咬文嚼字的让人不知所云。

“原来如此,多谢先生指教,”李朵朵和康有本相视一笑,两个人就是这点出息,细想想果然还都是童心未泯,如此寥寥几语就都消了气。不过李朵朵想着,她这样转弯抹角的骂了大嫂和二嫂两个人为dog,只怕这俩人虽然现在被绕晕了,没有听明白,过一会儿也是要反应过来的,所以李朵朵得意浓时便可休,她得溜之大吉了,李朵朵赶忙把怀里抱着的康静怡小朋友往康有本怀里一送,“先生,我还有事要忙,我们回聊。”

康有本接过宝宝,疼爱的为宝宝理了理额前的碎发,而后微笑着冲着李朵朵点了点头。

康有本这人就是礼貌谦逊,他的一举一动都透出一种宁静致远的意境,看到他这副模样,李朵朵都怀疑刚才为她李朵朵据理力争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康有本。

李朵朵回身挑起她的扁担来,忙着赶路去了。

康有本见李二多选择撤离,他再留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况且看着面前这两个毫无仁义与亲情可言的妇人,只会让他心生厌恶。

康有本想完,便也抱着孩子进屋去了,然后故意用力把房门“嘭”的一声给关了上去,直接吓了张家大嫂和二嫂一跳。

张健媳妇看一看康有本的房门,再看看李二多挑着扁担一步一步的走远,待她回了神,她赶忙又对着李二多的背影喊上了。

“我说弟妹啊,你走的那么急作甚?”张健媳妇就像是刚才没说过什么混账话似的,竟然用了茫然的口吻大声问李朵朵,问完之后又道,“婆母正说让你过去一趟呢,让我们过来捎信的,不然我们忙的紧,哪有时间走这一遭?”

“知道了。”李朵朵还没有走远,自然是听到了康有本摔门的声音和张健媳妇喊她的声音,于是她也懒得停下脚步,只是不耐烦的答应了一声。

这个世上,兴许也只有张健媳妇能够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如果不了解她的人,定会觉着她天生就是蛇蝎心肠。但是李朵朵找了找本尊的回忆,便不难发现,张健媳妇就是天生的碎嘴,她也没啥恶意,就是一见着强者欺负弱者,她就非要掺和一脚,雪上加霜的帮助强者欺负弱者一回,以满足她自己的虚荣心,并且可以逞一逞口舌之快。

所以若是让她单独跟李二多在一起说话,她还是没有勇气损李二多的,偏生等到张宏媳妇每次排挤李二多时,她就其乐无穷的在一旁帮腔了。

这样的人,狗腿的不得了,没有必要把她列为对手那一栏。但是张宏媳妇却不同,她既凶恶又有心计,特别喜欢挑唆生事。

所以,李朵朵拿定了主意,日后一定想办法离间一下这二位的关系,这样才可以各个击破,不能再让她们拧成麻花了。

另外,也不知道自家那个跟张宏媳妇同样极品的婆母到底找李朵朵有什么事情,反正应该不是好事。

算了,李朵朵先去挑水,然后回家给飞飞洗完了衣服再去翠喜婆婆那里也不迟。

边快步前行,李朵朵又为自己孤家寡人的穿越到这样一处地方而感到凄凉,如果仅是无法饱腹之苦也就罢了,谁知身旁全是一大家子极品,想躲得远远的都躲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