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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戒掉她
山谷俗人
2077

保护好自己,凡事给自己留一点余地。

俞水方不曾想过,这个道理会是昝敬树告诉她。直到现在,她才承认,自己是真的很傻,傻的分不清好坏,

傻的根本不配拥有爱情。

时召业,田安麦,时业事务所?全世界都知道的关系,她怎么就神经大条到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呢?

网上的照片已经被疯狂的转载,评论量短短一天已经突破了十万的数量,评论的内容把她骂的狗血淋头,不

堪入目。

她只好给时召业打电话,希望他能妥善处理这件事情,不要继续恶化下去。

可电话关机,竟然关机,世界上的男人,真的都是一样吗?

她一夜未眠,眼一闭上全是满屏幕的污言秽语,还有时召业冷漠的神情,田安麦愤然看她的表情以及周边同

事的嘲笑鄙夷之色。这样的状态似乎回到几年前,她被昝敬树抛弃时的处境,可那时她自信张扬又仗着青

春,伤就伤了,当做是成长的一种洗礼,但如今,她已这个岁数,在同样的问题上,再次跌倒,还有勇气与

能力站起来吗?

第二日清晨,在闹钟铃声中,她昏昏沉沉的起床,洗漱,穿衣去时业事务所上班,因为睡眠不好的缘故,在

坐公车时也是恍恍惚惚,高峰点,车上拥挤不堪,旁边有两个女的,竟能腾出手来一个吃韭菜包子,一个吃

煎饼,难闻的气味弥漫在整个车厢,她好几次差点眩晕到吐,好不容易熬到站,她几乎是火速跳出车门,闻

到清新空气,整个人才缓了过来朝公司走,然后惯例在楼下咖啡厅买了咖啡。

只是当她走出咖啡厅,在大厦的大堂前,忽然听到有人尖声叫骂的声音,她还未停下脚步,忽然有人砸了一

瓶跨泉水到她的脚边,险些绊倒。她回头一看,大厦前的广场上似乎有好几十人,清一色年轻男女,大约都

不到20的样子,朝她这边挥舞着手上的彩旗。

“不要脸的小三”

“俞水方….破坏别人感情不会有好下场。”

“俞水方….”

若不是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名字,俞水方根本完全不敢想象,这些人骂的是她。

小彩旗,横幅上,都写着她的名字,旁边画着大大的骷髅,大大的叉。还有人举着白柳夏的海报,要还她一

个公道。

俞水方的心一阵抽紧,顿时有些不知作何反应,她听过现在很多明星的粉丝极其的疯狂,甚至也听过人肉搜

索这个词,可万万没想到,她每日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着,竟招致这样的攻击,人越聚越多,甚至来了

一些中年妇女,大约都是因老公出轨而失婚的,个个面色狰狞,俞水方顿时变成了众矢之的,在她反应过来

要回公司时已经来不及

那群人有朝她扔跨泉水瓶的,有朝她扔水果的,有朝她扔鸡蛋的,那么多围观的人没有一个愿意帮她,甚至

都只拿出手机不停的拍照,还有记者驾着摄像机,恨不得来一个现场直播,

身上被砸到的地方硬生生的疼着,头上的鸡蛋液顺着发丝在流,她哪也躲避不开,周遭那样多的人,全都冷

漠的看着她,嘲弄着她,她无处可藏。

什么也没做错的她,就那么狼狈的站在那里,听着最恶毒的诅咒,受着最无辜的痛,她想解释,想为自己解

释,哪怕就一句,可没有任何人肯给她一个机会。

正是上班高峰点,这里的热闹引起来来往往的人注意。

其实她看到田安麦冷漠的从旁边走过;

她看到陆湘星以及设计部的同事就站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着,

还有那么多时业事务所的同事也看到,全都默然,甚至带着一股幸灾乐祸之情,

心里真正冷到了极点。

忽然一个身影朝她走了过来,替她挡下了所有攻击物体。她还未看清来人,并已经被拥进了怀里,这个熟悉

的怀抱,顿时令她鼻头泛酸。

是多日不见,多日不联系的时召业。

时召业的铁青着脸,把她护在自己的怀里,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有人英雄救美时,迅速带她上了停在广场上

的车,离开了这个混乱的现场。

时召业像一只愤怒的狮子,难以控制的吼俞水方

“你是傻子吗?被人攻击就不会跑?”

“要不是我看见,你打算就白痴似的站那被人砸死?”

车已经驶进主干道,红绿灯交错之中,时召业越骂,怒火越大,差点要掀了车顶似的,引起旁边并行的车主

频频张望。

“俞水方,你真的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笨的女人,没有第二。”

无论时召业如何骂,俞水方一句不答。他骂的对,她若是不笨,就不至于什么都没做就引起这样多的人攻击

她。

她若不笨,就不会爱上这个男人。

时召业怎么骂,也无法宣泄出自己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或者说是一股郁气憋闷在心里疏散不开。昨天他看

到新闻,直接选了最快的一趟航班回国,下了飞机直奔公司,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本来就有些累,哪只一回

来看到的就是她傻站在那被人攻击的样子,心疼的无以复加并酿成了怒火发泄出来。

他车开的极快,到了后来,连闯了好几个红绿灯才到目的地。

是他在市中心买的一套公寓,两百多平米的样子,平时若不回老宅子,并会在这里休息。

他粗暴的拉着俞水方的手,下车,进电梯,上楼,没有任何的伶香惜玉,把俞水方带进房内,直接把她放到

卫生间的花洒下面,猛地开大了水朝她喷来。

她不说话,也不反抗,就在大水底下站着,脸上湿湿的,大概全是水,没有她的一滴眼泪。

时召业找来洗发水,胡乱的摸在她的头发上,顿时,满头满脸的泡沫,伴着鸡蛋液,不一会,就洗干净了她

的头发。

时召业又来扯她淋透了的衣服,几乎是用一手能全扒光的动作。

俞水方眼疾手快的护着自己胸前的衣服,讷讷的,声诺细纹的说

“你出去,我自己洗!”

时召业看了她一眼,才放了手走出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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