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姑嫂大战
程家姐妹三人从小巷子里蹭出来，程湘芷肩上背着装满猪草的背篓，由于今天大丰收她非常开心觉得背篓都没那么重了，还有力气帮二妹湘苓抱了很多柴火，小妹湘芪拎着个破罐子拉着她的衣角跟着走，姐妹三个都很开心，想今天在山上采挖到这么多吃食今晚又能吃顿饱饭了，谁知道刚推开自家的院门，李翠儿竟气势汹汹的上来就往湘芷脸上招呼了一巴掌，这巴掌力道十足，湘芷又完全没有防备，结果直接被打倒摔在地上，手里抱着的柴火跟背篓里的猪草散落了一地，拉着她衣角的湘芪也顺带着摔在了地上憋着嘴想哭又不敢哭。
“你干什么！大姐、小妹，你们两个怎么样？”唯一没有摔倒的湘苓慌忙扔下背着的柴火，快走两步蹲
看摔倒的姐姐跟妹妹，大姐的左脸颊浮现出清晰的手掌印肿得老高，小妹的手掌擦破了伤口在往外渗血，看到这些她扭头怒瞪着李翠儿喊道，之前的好心情全被破坏了。
“哭什么哭，给我憋回去，整天就知道嚎，你个丧门星，小贱人你还敢瞪我，说你们到那浪去了？鬼混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我跟你哥今天回来吗，居然还跑到外面鬼魂到现在才回来，说到那去勾三搭四去了，家里也不收拾，衣裳也不洗，整天闲逛就知道白吃饭！”李翠儿见湘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顿时对她吼了起来，又见湘苓瞪她更觉生气上去就是一脚，湘苓当即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张嘴想说话却引来一阵咳嗽，可想这脚有多重。
“你骂够了没有，毒婆娘！”湘芷有些摇晃的站起来，满面寒霜的盯着李翠儿厉声骂道。
刚刚事出突然，李翠儿这巴掌力道十足湘芷半张脸都被打麻了，嘴里也破了，顺着唇角流下条血线，脑子也嗡嗡的响，过了这么会才稍微好了些，所以没来得及挡下湘苓挨得那一脚，她生气了，非常的生气，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无辜挨了一巴掌，更多的怒气是来源于同样遭殃的两个妹妹。先不说自己的这副小身板如何瘦弱单薄，单说两个妹妹一个八岁另一个才五岁，真真是幼小稚童，李翠儿却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动手打骂，尤其是踢湘苓的那一脚更是可恶，对个只有八岁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简直是没有人性，身为长姐湘芷不气愤才怪。
“你个小不要脸的贱蹄子，今天吃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骂我，看我今天不拔了你的皮！”说着李翠儿便扬起手还想打湘芷巴掌，她快气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先是在驴车上颠簸了好几个时辰颠得骨头都快散架了，回到家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还得她自己烧火做饭，本来想等死丫头们回来好好打骂一顿来撒撒气气，没想到死丫头居然敢跟她顶嘴，还有胆子骂她，气死人了！
湘芷怎么可能再傻楞楞的挨打，见李翠儿又扬起手，忙向旁边挪开了两步，李翠儿因为生气这巴掌挥得格外大力，湘芷往旁边一躲使她挥空了手，结果失去重心踉跄着往前摔去，湘芷可不会错过报仇的机会，走过去抬脚使尽全力踹上李翠儿的，使对方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大
蹲。
“哎呦！疼死我了！小浪蹄子你竟敢踢我，看老娘不揭了你的皮！”李翠儿摔疼的
对着湘芷骂骂咧咧的，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这会儿她更火大了。
“刚才那一脚是我替苓儿还给你的，告诉你，我们姐妹再也不是你说打就打说骂就骂的了，你要是还敢对我们姐妹动手，我保证你比刚才摔得更疼。”说完湘芷理都不理哎呀叫疼的李翠儿，转身跑到两个妹妹那里查看她们的伤势。
湘芪双手掌擦破了皮，伤口里沾了不少院子里的沙土，一丝丝的血丝从伤口出渗出来，其他的地方到是没有伤到，只要拿将伤口清洗一下包扎好就没事了。让湘芷担心的是被当胸踹了一脚的二妹湘苓，她到现在还躺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小脸更是煞白煞白的，她赶忙将二妹从地上扶起来，给她揉胸口让她顺过气来。湘芪抽抽搭搭的也帮着大姐扶二姐起来，姐妹俩合力想把湘苓扶回西间杂务房。
李翠儿自然是不会这么轻松就放过她们，见姐妹三个想回屋去忙快步挡住了路，伸手抬脚的又想动手打人，嫁入程家这几年她对三个小姑子向来颐指气使呼来唤去，就算对那个继婆婆黄氏她也是如此，更何况是三个小丫头。她一直认为三个小姑子是老实好欺负的，尤其是湘芷更是个软柿子，平时要是湘苓想顶嘴她都是死命的拦着，今天竟然会顶嘴还胆敢对她动手着实太反常了些，不过她可没功夫更没心情去想怎么回事，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重重将三个小姑子打上一顿来出气。
湘芷自然不会让她打到自己跟两个妹妹，李翠儿刚窜到面前时就向后退了两步，想跟李翠儿保持一定安全距离，由于扶着湘苓行动起来没有一个人时方便，向后退的时候明显慢了些，结果被李翠儿挥过来的手扫到了脸，虽然没有之前那巴掌重也轻不到那里去，还好她站住了没摔倒。
“呜呜呜！大姐！大姐！”见姐姐又被打到了小湘芪一下子哭了，想给大姐呼呼又不能放开脸上白白的二姐，一担心一着急小丫头便哭了起来。
“你个坏婆娘，咳咳！少用你的脏爪、咳咳咳！脏爪子碰我、碰我大姐，咳咳咳！”稍微缓过些气的湘苓怒瞪着一双大眼睛指着李翠儿骂道，虽然喘口气胸口都疼可看到姐姐又被打她那还能不出声，大姐今天的反常表现她也发现了，以前她每每要跟哥嫂争辩反抗姐姐都会第一时间出来阻止，总说身为妹妹不可以对兄嫂不敬凡事都要忍耐，今天却一反常态强势起来，看到这样的姐姐她心里高兴，脸色比之前好看了许多。
“小贱蹄子还敢骂我，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李翠儿听湘苓骂她气得跳脚，伸手就要去撕湘苓的嘴。
“苓儿你身上还伤着别动气，万事有大姐呢，芪儿你将你二姐扶回屋去，把门关上别出来，所有事有大姐呢，别怕。”湘芷放开湘苓挡到她身前，用力将李翠儿伸过来的手拨开，对身后俩个妹妹吩咐道，她们两个年纪小又都受了伤，她这个长姐不护着她们谁来护着她们，说实话刚才能成功的将李翠儿的手拨开纯属侥幸，要不是李翠儿没防备，她也拨不开她的手，毕竟李翠儿比她年长好几岁，又吃得饱吃得好在体力上比她有优势。
“好你个小贱人！今天你是打算跟我打上一架了啊！几天没收拾你们，到叫你们得了意了，今儿个我就揭了你们的皮，让你们知道厉害！”李翠儿已经气得头顶都冒烟了，平时张狂跋扈惯了的人那受得了丁点的反抗，不气得跳脚打架才怪。
“少说废话，今儿个我也要让你知道我们三姐妹不再是任由你们欺负的软柿子！”湘芷也火了，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任何人打过，爷爷奶奶跟哥哥都很疼爱她，别说是向她挥巴掌了，就骂都没有骂过她半句，这个可恨的李翠儿竟上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嘴里还竟说些不干不净的话，再好的脾气也会动气，再说她竟然对才八岁的湘苓下那么重的手，真真是一点人心都没有，在湘芷心中家人无比重要，要是家里人被伤着了气到了，她是不管不顾非要报仇不可的。
“好你个小贱货！翅膀硬了是吧？看我不撕烂你的臭嘴，打断你的狗腿！”李翠儿气得上来就扯住了湘芷的头发死命的拽拉，要是湘苓跟她吵她还不至于这般生气，那丫头向来跟野小子似的从来就不安分，而老大湘芷就不一样了，是个软性子好拿捏，对她打骂从来都不会还嘴反抗，今天竟然想跟她打架，越想越生气下手也格外重了起来。
“放开我大姐！坏婆娘，快放开我大姐！”见李翠儿扯住了湘芷的头发，湘苓甩开小妹冲将上来对着李翠儿又锤又踹，可惜她胸口疼的厉害使不上多少力气。
“打你！打你！让你欺负我大姐！打你！打你！打你！”小湘芪也扑过来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锤打李翠儿。
“反了你们了！小贱蹄子！今儿个我非打死你们不可！”李翠儿边骂边腾出一只手去打湘苓跟湘芪。
湘芷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腿上也被李翠儿踢了好几脚，她虽然没动手打过架但以前在电视上看得多了，再说那有被打不还手的，只是她这副小身板实在是跟李翠儿没法比，却也不会任由别人扯自己的头发，她没有李翠儿高够不到她的头发，那就用自己的一口银牙好好给这位“贤惠”嫂子留几个记号，见她又对自己两个妹妹动手更是气愤不已，动起嘴来更是狠厉。
“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你个小贱人竟敢咬我！属狗的啊！”李翠儿疼的哇哇大叫，湘芷一口狠狠咬在了她的上。
任李翠儿怎么用力拉扯湘芷的头发她都不松口，那架势像是非要咬掉块肉才罢休的模样。湘苓跟湘芪被李翠儿打了好几下疼得龇牙咧嘴的，见大姐动口咬人也跟着有样学样在李翠儿的腰跟等够的找的地方死命狠咬了起来，姐妹三齐心协力似要将这个时刻欺压她们的无良嫂子给撕咬成碎片。
姑嫂四人就这么在自家院子里扭打起来，程家院门跟围墙聚集了不少人在看热闹，却没有一个人上前拉架劝说的，秋嫂子想上前拉架有害怕得罪李翠儿，只能在门口看着干着急，其他人则大多抱着看希奇的心理，这程家娘子（李翠儿）是个泼辣婆娘，最是小气不将道理，加之她家男人还是跟身有功名的秀才，连村长都让他家三分更别说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了，看看热闹也就罢了，才不会去拉架惹麻烦呢。要说姑嫂打架这村里也不是没发生或，就说这家娘子（李翠儿）经常对三个小姑子非打即骂也没个希奇，他们希奇的则是程家向来逆来顺受的三个小姑娘今天却是一反常态厉害起来了，这样的热闹可不能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