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予尘这一天都很忙,直到叶安澜下班也没有再看到他,听甄年说他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的,心里觉得有点伤感。其实他与她是一样的,为了得到些什么,就必须要努力的工作付出
些什么。这个世界总是这样公平的不公平着。
“这样会把身体累垮的吧。”叶安澜对甄年感叹的说,果真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么。
“你担心他啊?”甄年冲着她挤眉弄眼的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甄年这个人很好相处,是个话唠,两个人聊天聊的太开心根本停不下来,仅仅半天就聊
熟了,叶安澜跟他说话胆子也大了起来:“什么跟什么啊,我在担心我以后的工作量而已。”
“真没良心,亏得章予尘对你那么好。”
“那我就认真工作回报他啊。”叶安澜提着自己的包跟他道别,“不过我现在下班了,
工作的事要等到明天了。”
“好的。”甄年比了一个OK的手势,“祝你好运!”
叶安澜走了不久章予尘就回来了,似乎是走的有点急,衬衫上面两颗扣子被他解开,相
对于平时禁欲的模样,显得风流许多。
“人呢?”他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剩下甄年一个人窝在沙发里面打游戏。章予尘冷
冷的看了他一眼,走到椅子里坐下问,“走了?”
“废话。”甄年动动手机,一脸遗憾,又挂了,什么时候能过第九关啊。
章予尘揉揉眉毛,觉得很疲惫,一时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一会儿才提起桌上放着
的笔记本电脑对甄年说:“我们也走吧。”
“今晚不加班了?”甄年很惊讶,看着他在办公桌前的身影,觉得十分寂寞。
“做完了。”章予尘率先走了出去,声音很沉。他今天连午饭也没有吃,就觉得异常兴
奋,一刻不停的工作,感觉不到累也感觉不到饿,心里想着能早点看到那张柔美的脸听到那
温柔的声音就充满了动力。只可惜,赶回来没看到她,身上的力气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心
里空荡荡的,连胃也抽搐痉挛着疼着,在抗议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最恐怖的事不是从未遇到过美好,而是明明近在咫尺却触摸不到。
甄年看着他越走越远,步子沉重又虚浮,突然觉得自己想的太美好了。叶安澜的出现,
对章予尘而言并不一定是一件好事,或许反而更会激发他潜在的疯狂因子。
章予尘已经转弯了,甄年急忙追了过去:“怎么,想见见她?”
章予尘看了他一眼,眼中含着警告。
“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心理医生。”甄年拍拍他的肩膀,好哥们儿的样子,“我也怕你不
小心伤了她,她不小心惹了你。所以我要好好了解协调你们嘛,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章予尘不再看他,悠悠地说:“我没病。”他知道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问题,但
是他还不至于病到需要心理医生整天围着自己转的程度。
“有病的人都讳疾忌医的。”甄年认真的说。
章予尘额头上隐隐冒出一个井字,突然好想揍他。不再跟他说话,只留下甄年还在叽里
咕噜的唠叨着。
叶安澜回到宿舍的时候,安初羽和陆心怡又掐起来了,对此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安澜,她又欺负我。”陆心怡睁着大眼无辜的向她求助,眨啊眨的想挤出几滴眼泪。
“你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你欺负我的!”安初羽上去掐她的脖子,“你这个恶心的女人
,你把我的黄金奶昔还给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叶安澜将包包扔到床上,脱掉外套问。
“我今天买了个黄金奶昔,刚要喝呢,她给我念诗!”安初羽恨恨地说。
叶安澜脑中警铃大作:“她念了什么诗?”
“她念《咏屎》!”安初羽拍桌而起,又想起了自己无故阵亡的奶昔,“我念给你听听
。‘屎屎屎,黄色一坨坨,躺在茅坑里,苍蝇最爱吃。’靠,姐姐的黄金奶昔就是黄色一坨
坨的!”
叶安澜憋住笑看了看陆心怡,觉得这个富家女真是个奇葩。
“本来就像屎嘛。”陆心怡小声碎碎念。
“你还说,死女人,姐姐今天要把黄金奶昔全灌进你嘴里!”安初羽追着陆心怡到处跑
。叶安澜看了看透明杯子里的不明物,不得不承认陆心怡是个人才。
不理会她们两个人,叶安澜去洗了一个澡,换上纯棉睡衣上床了。
她的手上似乎还留着淡淡的咖啡香味,忍不住凑在鼻子上闻了闻,笑了一下,拿出手机
开始刷剧,一集慢慢放完,发现时间还很早,竟然有些期待明天的到来呢。
安澜起身支起电脑桌,在床位取出自己的日记本开始诉说今天的故事。写下那个男人的
白衬衫和他教给她的咖啡。
你已经入戏太深,我又何尝不是芳心暗许,只是你已经在很久以前便看清自己,我却还
在路上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