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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初露锋芒显才能
爱你一世欢
九月潘潘
3470

“程一飞,你知道么?”苏苏纪意犹未尽砸砸嘴巴:“你是男版的大家闺秀,可谓是入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可见你有做良夫贤父的潜质。”

“什么良夫贤父?”程一飞失笑:“胡说八道。”

“如今男女平等了是不是?”苏苏纪挤眉弄眼:“既有良妻贤母,自然有良夫贤父。”

程一飞又再失笑。

程一飞怕苏苏纪闷,弹着吉他,唱歌给她听。

程一飞唱歌很好听,有一把低沉,磁性,让人迷离的歌喉。程一飞唱歌的样子也很好看,略略的低着头,眼睛微微的眯着,眼神有说不出的迷茫,散淡,那头发垂下几缕的样子,给人一种很忧郁,很酷的感觉。

他唱王杰的《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

“……天上飞过是谁的心,海上漂流的是谁的遭遇。受伤的心不想言语,过去未来都像一场梦境。痛苦和美丽留给孤独的自己,未知的旋律又响起。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黑暗之中沉默地探索你的手。是否我真的一无所有,明天的我又要到哪里停泊……”程一飞的歌声,也像王杰那样,带着沧桑和荒凉,有一种令人心碎的美丽。

苏苏纪在那一刻,看呆了。

她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程一飞,是那样的动人。

真的很动人。他个子很高,四肢修长,五官精致,不笑的时候,那冷冷的样子很酷,眼神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带着许些倔强,许些忧郁,却又有着许些不羁,许些傲气,但他笑的时候,顿时便阳光灿烂起来,嘴角微微地翘起,很迷人,很诱惑,给人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苏苏纪想,如果程一飞不是他哥哥,那该多好。

可惜,那只是如果。

程一飞一曲唱完后,苏苏纪便“劈哩叭啦”的鼓掌:“程一飞,你唱歌真好的!你不去做歌星,真是浪费人材。”

“歌星是人人能做的么?”程一飞看她一眼。

“为什么不可以?”苏苏纪嘻嘻笑,提醒他:“你不是说,只要努力,没有什么做不了的事么?”

“做歌星是不同。”程一飞说。

“为什么不同?”苏苏纪不服气,追了问。

“做歌星,运气比实力重要。”程一飞说。

苏苏纪瞧瞧他,突然很严肃地一本正经的打量着他,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又再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N遍。

直把瞧得程一飞毛骨悚然。

苏苏纪煞有介事说:“程一飞,我看你挺有做歌星的潜质。你长得蛮清秀的,个子又够高,嗯,我觉得你比那个过气的香港歌星王杰要帅多了。”说完了,然后像想起了什么,张大嘴巴,“啊”的一声。

程一飞吓了一跳:“怎么啦?”

苏苏纪又再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打量他,又再从上到下,从下到上,又再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N遍,然后很认真地问:“程一飞,我们是兄妹是不是?”

程一飞说:“是。”

苏苏纪再问:“我们有血缘关系是不是?”

程一飞又再说:“是。”

苏苏纪歪着头,再一次把程一飞从上瞧到下,从下瞧到上,又再从左瞧到右,从右瞧到左,然后说:“奇怪,怎么我们两人长得不相似?一点也不像兄妹嘛。程一飞,你长得一点也不像你爸——哦,他也是我爸。你一点也不像他。我没见过你妈,你是不是长得像你妈?”

程一飞一怔。

这问题,他倒没有想过。

还真的别说,程一飞长得并不像他父亲,他父亲是中等个子,才170公分多点,浓眉,大眼,下巴尖尖——倒是苏苏纪,五官倒有几分和父亲相似,同样是大眼睛,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程一飞长得也不像他母亲,他母亲个子倒也高,穿起高跟鞋并不比他父亲矮,但母亲脸儿却有点方,眼睛也是很大,鼻子也大,嘴唇厚厚阔阔的。

程一飞单眼皮,细长的眼睛,颧骨微突,鼻子极挺,嘴唇极薄,既不像父亲,也不像母亲。

苏苏纪眨眨眼睛,很淘气地问:“程一飞,你说,你是不是你妈在医院生你的时候,医生或者是护士不小心换错了?”

程一飞瞪她,没好气:“你胡说些什么?”

苏苏纪伸伸舌头,不服气地说:“我说假如嘛。”

程一飞斩钉截铁:“没有这个假如。”

苏苏纪嘟着小嘴,很不高兴地说:“我开玩笑嘛!开玩笑也不行?程一飞,你为人太过古板,像个小老头,一点也不好玩!”

没过多久,便发生一件更不好玩的事。

苏苏纪的例假来了,是初潮。

天刚刚亮,苏苏纪睁开眼睛,感觉到很不对劲,身下湿粘粘的,有着一种血腥味,连忙看过去,看到床单上血红的一片,那血很鲜艳夺目。苏苏纪吓坏了,不懂是什么回事,吓得“哇哇”大叫,鬼嚎一样。

那边睡得朦朦胧胧的程一飞给惊醒了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鞋也不穿,赤着双脚跑了过来:“小纪,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出血了,这么多的血!”苏苏纪指着身下一片血红,惊恐万状:“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小纪,你是不是那儿伤着啦?”程一飞也给那片血红吓得手足无措:“出那么多的血。”

“我……我好像没伤着。”苏苏纪说。

“那为什么会出血?”程一飞急得声音都变了。

“我……我不知道。”苏苏纪的声音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那疼不疼?”程一飞问。

“好像不痛。奇怪,干嘛流血?还流这么多。”苏苏纪哭出声来了:“程一飞,你说我是不是得了癌症,准备要死啦?呜呜呜,我怎么这样倒霉呀?我过两个月才够十四岁,我不想死!程一飞,我不想死,我还没活够。呜呜呜——”

苏苏纪这一哭,程一飞更吓着了,连忙跑回他的房间,兵荒马乱的找衣服换上,再兵荒马乱的找鞋子穿上,又跑了过来:“小纪,别哭别哭,我背你去医院去看医生!流这么多的血,怎么会平白无故的流这么多的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顿时住了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看着苏苏纪,表情怪怪的。

好半天后,程一飞说:“小纪——”

苏苏纪还在哭,抹眼泪说:“程一飞,我是不是得了癌症,是不是准备要死啦?鸣鸣鸣,我不想死,鸣鸣鸣——”

程一飞又再叫她:“小纪——”

苏苏纪抬起头来,眼泪婆娑的看他。

程一飞的脸莫名的就红了起来,磕磕碰碰:“你……你是不是……是不是,嗯,那个……那个来了?”

苏苏纪不明白,扑闪着一双大眼睛:“什么那个?”

程一飞的脸涨得更红,那红晕直落脖子上:“就是那个……那个生理期。”

苏苏纪还是不明白:“什么生理期。”

程一飞只好画公鸡画出肠来:“是那个……那个例假?”

开学后他就是高三的学生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路——以前他母亲在家的时候,每个月都有那么的几天这样。以前学过生理卫生课,程一飞知道那叫例假,也是月经的俗称,初潮年龄约在十岁到十六岁,是女子青春期到来的重要标志之一。

苏苏纪也学过生理卫生,班里也有不少女同学来例假了,只是她没经历过,一时之间没想到有这回事,更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例假?

哎呀呀,是例假?

她的例假来了?苏苏纪怔了好一会儿,忽然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她不知道她哭些什么,反正,想哭就是了。心里,有着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失落,好像是惆怅,又好像带着一点点的喜悦。

据说,女人例假来了,便是长大成人了。

苏苏纪的脚打了石膏,还没完全消肿,行动不方便,望着床单上和自己裤子上的血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是好。程一飞也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最后,程一飞红着脸,跑到附近的超市买来了卫生巾,又再红着脸,给苏苏纪换脏了的床单,还有换衣服。

换衣服的时候,苏苏纪要程一飞闭上眼睛,不准偷看。男女有别是不是?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

差两个月就满十四岁的小女人,也是女人。

何况,他们是兄妹,又不是夫妻。

于是程一飞便闭上眼睛,不偷看。他摸索着,给苏苏纪脱下衣服,又再摸索着,用热手巾,给苏苏纪擦身子,手指无意中碰着的地方,滚烫滚烫的,程一飞的手指滚烫,苏苏纪的皮肤也滚烫。

程一飞在给苏苏纪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着了她的伤脚,苏苏纪痛得“哇哇”的大叫,唬得程一飞连忙睁开眼睛,结果,就看到了苏苏纪那刚刚要发育的雪白身子,还有那修长雪白的双腿。

苏苏纪的“哇哇”叫声刚刚停,看到程一飞看她,又再次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尖叫,比刚才还要惊世骇俗。

她气急败坏,嚷嚷:“程一飞,你……你……你干嘛睁开眼睛偷看?你……你……你闭上眼睛!不准偷看,听到没有?不准偷看!”

程一飞面红耳赤,像做了亏心事一样,吓得又再赶紧闭上眼睛,小声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

苏苏纪凶巴巴:“但你看到了是不是?”

程一飞不说话了,因为心虚。

尽管如此,苏苏纪很是不忿,觉得自己亏了,而且亏大了。为了公平起见,她也要看程一飞不穿衣服的样子。

程一飞不给看,这怎么可以?

十七岁的小男人,也是男人。

苏苏纪耍赖起来,他把她看光光了,她怎么着也要看他一回,这是公平交易,是不是?程一飞不愿意,那她就不吃饭,饿着,宁死不屈。苏苏纪不但饿了中餐,还要饿晚餐,哪怕饿得奄奄一息,她也坚持着,不给看,就不吃饭!

程一飞没法,只得脱了衣服,穿着一条小裤叉,背对着苏苏纪。

苏苏纪看着程一飞光滑的背影,吃吃地偷笑,也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