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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美人难宠:王爷,我不要你了
沧若vv
2207

晚风猎猎,吹得浅草起伏,尘沙飞扬。

木槿盘坐在床上,提气运功一周天,皱了皱眉复又起身。她修行到了瓶颈期,每每将要突破时,似有一股力量在与她争夺灵力。

门口两个守夜的丫头歪在门边打盹,她的主卧旁设了耳房,白薇和芍药日常便睡在那儿。芍药不知去了哪儿,午间至现在也不见人影。夜深人静,木槿悄悄从窗口跃出,莲步轻移,随意走走,出来透透气。

栀子花尚未展颜,倒挂金钟吐蕊散芳,马蹄莲展露,笔挺于碧绿宽大的翠叶间,那嫩黄的蕊沉睡于纯白的间,可爱而雅致。

目之所及,满园的香浓艳溢。不知不觉,行至东苑的花园处。

此处偏僻清冷,木槿脚步轻巧,踩在鹅软石的小径上,毫无声息。她漫无目的地往里行去。

前方的花草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愈来愈大,愈来愈近。

“呜……”突然,前方传来女人短促惊惧的一声低呼,只响了一瞬,便被扼杀在咽喉里。

木槿恰置身于假山边,她立时往后头闪去,透过两条间隙中的一条缝隙,恰好将那头的动静尽收眼底。

男人松开捂在女人口上的手,从背后揽住女人的腰身。

“死相,你吓死我了!”女人娇嗔道。

男人脑袋凑在女人的肩颈间,低低地笑,两只手不安分地上下乱动。

女人推了他一把,“猴急什么?来时没被人看见吧?”

“诶,芍药犯了什么事呀,沈总管罚她在思过轩面壁十二个时辰,连水都不给喝?”女人随意问道。

木槿看戏的心顿时烟消云散,心下一揪。

“那……干芍药那丫头片子什么事?”女人伏在男人身上急促喘息。

“嗨!大人伤得太重,身子虚得很,虚不受补,哪受得住燕窝人参这等大补的补药?芍药端这种东西过来给大人吃,那不是要害死大人吗?哎呀,春宵苦短,说这些做什么!”

虚不受补,燕窝人参,那人明知……竟也……

似有一双巨手捏住了她的心脏,拧巴拧巴,拧巴成一团,使力地绞着。

如果不是木槿此时心乱如麻,她一定能察觉这个女人言行可疑,继而联想到什么,她若是将这个女人看紧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兴许截然不同。

可惜,她没有。

翌日。

一道圣旨降在槿遇山庄。

明皇绢布细细展开,大内副总管张公公亲自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近日龙体微恙,力有不怠。大护法时遇德才兼备,文韬武略,有乐毅、管仲之贤,堪当国之重任。朕亲封时遇为摄政王,入住青蘅殿,即刻起身入宫。”

时遇接旨,叩谢皇恩。

“时大人,固伦公主今日清晨便由御林军护卫着动身前往五台山祈福,大人还是赶紧准备准备,跟杂家走吧,车撵等候在外了。”张公公尖锐的嗓音遥遥传开。

用母亲威胁他吗,居然连母亲也受他牵连?时遇缓缓起身,额角有冷汗滑落,他上扬,低道,“请张公公在大厅歇息片刻,时遇就来。沈木,带张公公过去。”

流霜阁,重重叠叠的帘帷之下,女子静静阖着的双眸霍然睁开。圣旨,入宫,这不明摆着是鸿门宴吗?

木槿掀开被子,一个健步跃下地面。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冷大、冷二两大侍卫守在门口,拦住木槿的去路,“抱歉,木姑娘,大人有令,姑娘今日绝不可跨出这座院落一步。”

木槿芙蓉色华衣裹身,裙裾委地,挽迤三尺有余。她微微地笑了笑,不再和他二人争辩,青葱似的手指鲜花盛开般地竖起,轻轻一弹。

冷大、冷二僵立在他身后,浑身不能动弹,呆愣地望着女子优雅从容的背影。木姑娘那一弹之力竟有如此气劲,转瞬间连点他们二人五大要穴。

时遇不让人搀扶,虚浮着脚步走进书房。

只是书房的门扉一阖上,便全形毕露了,强提真气逼出来的脸色迅速地灰败下去,头昏沉得可怕,脚像是踏在云朵上似的。

“大人,你……”付延庭忧心地搀扶一把。

时遇陡然甩开他的手,手掌抵着额头扶着桌沿坐下,怒声说,“怎么回事?”

接触到他眼中蕴着那一抹凌厉之色,付延庭心下一颤, 回禀道,“今夜三更时分,我们设在老夫人身边的暗位被一批身份不明的人士偷袭,来人功法诡异,所使的身法前所未见。我们的人几乎损失殆尽,连奔雷、急电也受了不轻的伤,不过对方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屋漏偏逢连夜雨,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居然现在才知晓,时遇眯起眼,徐徐出声,“为什么不告诉我?嗯……”气得他胃疼,时遇一条手臂整个埋在了桌下,压在腹间,身子越伏越低,几乎趴在了桌面上。

付延庭为难道,“大人,您当时……”还昏迷着……

“谁?”突然,付延庭眼神一凛,有人偷听,一道流星棘倏地从他指间飞出,向窗外的人影。

“是我。”

窗外的声音,竟是木槿姑娘?

付延庭神情一松,门扉从外推开,木槿踏入屋内,指间夹着的流星棘随意甩回付延庭。

她只是随意一扔,却是迅如奔雷,付延停情急之下便欲向旁边一掠避过,可他身后是大人,大人此时的境况恐怕还不如他,怕是避不过去。

电光火石间,他已经做出了抉择,付延庭挡在时遇身前,准备硬受这一下。

又一道炫亮的银光自他眼前闪烁,比之之前那道更快更猛更狠,却是击在那流星棘上,将它打偏,两物同时落在他脚边,付延庭背后惊出出了一身冷汗,木槿后来的竟然只是路边捡的一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石子。

木槿自从进门,注意力便一直集中在时遇身上。她在试探时遇的伤到底有几分虚实,她出手时留了余地,若是他还有当年半成功力,便不至于招架不住,而由付延庭来应付则危险得多。时遇就坐在他身侧,绝不会眼见他出事,救下他轻而易举,不过是一拂袖的事情。而今,竟是付延庭不躲不闪抢在时遇身前保护他。怎会如此?

“你……怎么会弄成……现在这样?”一个移形变位,眨眼间,木槿越过付延庭立在时遇身侧,轻声启唇。即使他受了箭伤,即使箫亦霏等人真的连番伤了他,可,那也有限得很。以时遇的功力,当不至于虚弱成这样。

时遇着下唇,不肯松嘴,五脏六腑同时绞成一团,疼得他想昏都昏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