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书架
目录
目录
×
公众号
关注二维码,回复“九阅”领书券
关注二维码
回复“九阅”领书券
第18章
将军与你解战袍
小五夜
3459

“这是什么?”澜江问

“这就是我上次闭关闭出来的大杀器,连弩的升级版,用来进行阵地战的进攻是最好不过了,一次可射五十支长箭,射程远。可射五百至六百步,虽然打不到对岸去,但用来守桥可是绰绰有余的。杀伤力巨大。在人员密集的桥上,几乎算得上百发百中了。唯独的缺点就是发射一次再发射时需要填箭上弦,上弦需要的人力巨大,我建议是用耕牛来上弦,速度快,也省人力。”文白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他的宝贝武器。

澜江眼神一亮,这种和投石机几乎可以算是目前威力最大的远程攻击武器了,而且攻击范围发,杀伤力强。投石机的弱点在于速度慢,攻击精准度不高,在小范围内杀伤力不够,且每次装填很费时间。而这种弩机不同,设计精度好控制,攻击范围远。如果单独使用,需要上弦的弱点很明显了,但结合起来的威力惊人,如果只是守桥,确实问题不大了。

澜江想明白这点,连忙追问:“文白,这种机器造起来可费时间,如今材料可够,还能造几台?投石机呢?”

文白掰着手指算了算,道:“投石机带了十台来了,攻城那夜被火烧掉一台。还有九台,这个弩机做起来倒还比较麻烦,估计也就只有这四台了。投石机还能再做些。不过这个弩机装填起来,有牛上弦的话,只需一刻钟,就可装填好。”

“太好了,这样的话,你的炸药也不用了,我们也无须炸桥,只要守在桥这端,任他辽人再厉害,也过不来。”澜江喜形于色,高兴的连连拍掌。

文白见她高兴,连忙把半边脸凑给她,道:“我立了这样大的功劳,不给点精神奖赏吗?”

澜江轻轻打了他一巴掌笑骂:“登徒子。”

文白无奈:“唉,没香吻巴掌也行,无鱼肉也可啊!”

也许是受西北军攻下辽源南城的消息影响,原本还在辽国京都的萧浅迅速与大军回合,利剑一指,直奔辽源。

在他到达辽源前,北城的大门一直没有打开过,那里的近四万守军龟缩在城内。那夜南城破时的景象几乎下破了北城守军的胆,三万多人的部队,被魏国人在不到三个时辰就打的七零八碎,连南城都被攻下来了。这样强大的攻击力还有他们那些奇奇怪怪又威力巨大的武器,彻底把北城辽军的信心击垮了。

辽军不出击,西北军也不着急,安然的驻扎在南城,每日驱赶俘虏在长望桥前堆设沙袋,设置堡垒,而南城的平民们也都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隔五日去城门处领一家人的口粮,不时还可以把家里的鸡、鸭蛋、家禽卖给西北军。每日也不用早起扫雪了,西北军自会指挥者俘虏们把街道上的雪清的干干净净。用澜江的话来说就是要物尽其用,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自觉。

待萧浅率着近三十万大军赶到辽源时,面临的就是这样的窘境。己方明明在数量上占优,却无法冲过魏军在长望桥设置的关口。每当大队逼近,不是从天而降的碎石,就是从天而降的箭雨。还无法真正靠近关口,人员已损伤大半。萧浅一筹莫展。他弄不明白,魏军是何时有了这样多这样强的武器。而这致命的关口一封堵,辽军再想跨过澜江去攻打魏国,除非是翻乌拉山,或者是划船过河。

面对着对面三十万大军,西北军内部不少人原本是心生畏惧的,可僵持了几日,发现对面的辽军就像是老虎吃刺猬,下不了嘴。打,打不着,澜江河可有近十里宽呢,箭的射程不够;过,又过不来,冲不过长望桥的封锁。这下西北军将士吃下了定心丸。每日在江边跑步操练,忙的不亦乐乎。要是有辽军又来闯关,他们就围在桥头,为己方摇旗呐喊。把对岸的一干辽军将领气了个倒仰。

萧浅心知,这样下去,自己必败,不仅在气势上完全被对方压倒,而且军需供应也成大问题,朝中隐隐已有风言风语传来,再僵持下去,父皇怕会扛不住压力要把他换下去。如果可以的话,萧浅真的不愿意同魏国打仗,毕竟那里有他的师长、兄弟和喜欢的人。但如今,如果他不抗起这个担子,而把这三十万人的性命交给那几个不成器的哥哥,岂不是要绝了辽国的军队吗?

无奈之下,萧浅广召大军,要所有将士献计献策,如何能够通过澜江。

有提议爬山的,有提议划船的,都是一些无用之计。爬山,等山爬过去了,魏军早把辽国都城打下来了,就是魏军不打,自己有足够的军粮去往乌拉山运吗?划船就更可笑了,且不说辽人都不善水,会划船的人寥寥无几,就是有人、有船,一船又能运几人?魏军只需在岸边守着,见一个船发几只火箭,就可轻轻松松取胜。萧浅愤而将那些不靠谱的提议付之一炬,无意间竟看到了当前情况下好的不能再好的点子。

辽军消停了几日没来闯关,守关的将士都颇感无聊,整日嘻嘻哈哈在堡垒内嬉耍玩笑,被澜江巡查发现后狠狠的罚了一通。换了先锋营的将士在此驻守。

没过两天,王小五匆匆忙忙来找澜江,“将军,这几日守关口的将士发现有点儿问题,辽军不来试探就罢了,他们还偷偷摸摸的往下游调运部队,就这两日观察的,以后近千人从北城后的山上往下游去了,多亏我那帮弟兄眼神儿好,一眼就认出是辽军。”

澜江听了大吃一惊,这澜江下游她走过一遭,绝对没有可以容大军通过的窄小流域。辽军掉运部队下去,又有什么打算呢?澜江决心跟着辽军跑一趟,看看他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澜江叫上文白,带上一队骑兵一起顺流而下,在距长望桥下约十里处,见到了那一群辽兵,他们正在将一艘艘船固定在岸边,还用铁锁将船一个个连起来向江中排去,这段流域的河道变宽了一倍,水流速度也降了下来,铁锁把船首尾连成一线,末端固定在岸边两个深深锚进河岸的巨大木桩上,还有将士在船上铺设木板。

自幼在南方长大的孙寅惊叫:“将军,他们是要搭设浮桥渡河啊。”澜江皱眉,这萧浅还真是会想招数啊。而文白在一旁不知道在傻笑什么,问他话也不答,只是在那自言自语什么老天帮忙之类的话。

澜江思虑片刻,推推身旁的文白道:“军师大人,想到什么对策没。”

文白笑的嘴都合不拢了答:“那是自然,你呢,将军大人。”

澜江自信一笑“我也一样。”

“好,那我们一起说,看想的是否是一个招。”文白提议。

“好,一起说。”

“火攻,”“火攻,”

澜江文白俱是一愣,然后大笑。

文白实在是不得不感谢老天爷,为啥隔壁的将领如此之傻,把曹操同学用过的傻招数,又来一遍。

只是自己这边没有了诸葛先生,而是成了自己这个文白军师,没有了周大都督,而换成了美女将军。这等配置,比三国是只强不弱啊。唯独缺的就是东风了,如今正是冬天,西北风呼呼直吹,而澜江是东北西南流向,想要火攻,首先得解决风向问题,否则火船烧不到浮桥上去。

文白向澜江说了自己的担心后,澜江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没想到你文大军师也有犯傻的一天,这里是澜江,由北向南流,几百年都是如此,你只要在上游放火船下来,它难道还会被风吹到源头去吗?肯定是随流而下,无非是风影响了船的速度罢了。再说,不用火船一样可以火攻,将火油用破皮袋子装了,放在投石器点燃上投向浮桥,一样可以火攻啊。”

文白听的直发愣,定向思维害死人啊。

之后数日,澜江每日来此查看辽军的铺桥进度。然后悄悄调运大队人马到此驻扎。而南城里的部队则开始大量筹集火油,在城门口一桶火油可以换一大袋粮食。筹集到的火油被运往辽军铺桥的地方。

辽军的浮桥用两排船拼成,上面铺设了木板,宽约两丈,可并排过两匹马,四个人。浮桥铺好后,西北军时刻注意辽军动向。之后两日,辽军不间断的分批向浮桥处调动人马,他们已经尽力做到小心谨慎保密,却不知道西北军早已知情。

终于两日后的夜里,辽军开始渡河了。他们没有发现上游不断的冲下稻草,在浮桥一侧积了厚厚一片。黑色的火油顺着江水留下,被稻草拦住积在浮桥一侧。

辽军先头部队已有人通过了浮桥,在南岸着陆,而后更多的辽军将士们踏上浮桥。长逾二十里的浮桥上,站满了辽军士兵。就在此时,一道道火箭从南岸江面,火油一碰即燃,迅速蔓延了整个桥面。

先着陆的辽军迅速的想要找出射箭的敌人,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无数的弩箭指向他们。

这还没有结束。一架架投石机被推向岸边,着的火油弹被弹向在火海中苦苦挣扎的辽军,大批士兵投入水中,以求灭了身上的火,没想到火油浮在水面上反而烧的更厉害了,江水被染红,仿佛成了一锅热腾腾的粥。数以万几的辽军在火海中挣扎,还没上桥的将士们被眼前惨状惊呆了,走在最后的骑兵们马匹被火吓的高声嘶鸣,不少挣脱了主人跑走了。

似乎到处都是敌人,似乎又没有敌人,还在岸上的辽国大军们像无头苍蝇,四处躲闪,不少站在岸边的士兵也被拥挤的人流带进了河中。

萧浅见眼前惨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跪倒在地捂住胸口,半响呕出一口黑血,之后便昏迷不醒。他的副官见状连忙大叫:“撤退,速速撤退。”

残留的辽军们顾不得他们还在火海中挣扎的兄弟,飞快的逃向辽源北城。昏迷的萧浅挣扎着清醒过来对副官道:“不能去辽源,那里势必已经被拿下了,回盛州,严守城门。”说完再度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