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常会想起,前世的时候,我心是完整的时候,吃上甜品,真的会有那种甜到心坎里的感觉。
哥哥们每每对我呵护倍至的时候,心也会甜甜的,甜到灵魂里的心坎去。
可是,这一世,不论我吃了什么,那空框框的只剩下心形状的身体的心,它甜不到坎儿里去。
我从那人手里接过红红的冰糖葫芦,我头也不回直接像吩咐古达一样吩咐骗子师父:“给钱。”因为我觉得,骗子师父他应该是会跟着我的。
可我不知多少次,预算失误。
我后面,他没有骗子师父,没有银色面具白衣秀士。
“给。”一个笑容十分阳光的少年,他把钱给付了。
我举着冰糖葫芦,把他上下一通打量,紫衣华贵,相貌普通妖孽,单凤眼,白白净净的皮肤,个子比我高出几颗头!
关键,他笑得时候,脸上竟然有酒窝。
多么令我生气!
我一女孩儿,我都木有长酒窝,他长了酒窝就长了吧。
他干吗来我眼前晃,刺眼!
我斜着眼角问他:“你谁啊?谁叫你付钱了?白*痴吗?听见有人喊付钱,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就给人付钱?傻缺!”别人买的东西,再被夸到天上去,我也不稀罕了。
我把冰糖葫芦瞠目结舌的少年手里,“给,自己吃!哼!”
我听到身后那朗逸逸的笑声,更觉得刺耳极了。
我捂着耳朵往刚才与骗子师父分开的茶楼跑去,跑过去的时候,才惊了一惊。
胸口都是凉凉的。
骗子师父不在。
我顿生了不好的预感,我跑进了楼里,我一进去就有小二甩着毛巾吆喝:“小姐您几位?要包厢还是坐厅里?”
大堂里是坐着些客人的,都在随意聊天。
我往后厌生生的退了一步,我虎着脸问:“刚才进来的青衣男子呢?随身携带一口小箱子的男子。”我尽量往细了说。
古达那样的,其实本身就很打眼。
可是,小二摸了半天头,他迷糊糊的反问我:“刚才,有进来这样的客人吗?”
我见他根本是个瞎子,我就生气的走到掌柜的结账台前,“老板,刚才进来提前打点的一个男子,他穿青衣,随身携带一只箱子,很精巧……”
“啊?小姑娘说什么呢?”这掌柜比小二更迷糊!
他老眼昏花的瞧着我,眼睛又往大厅里扫了扫,再看了看楼梯,“小姑娘,这里,这一天了,也就进来姑娘你一位客人呐,哪来青衣男子?”
我不由攥紧了手。
我也往四下扫过。
诡异。
这里根本没有一丝的活人气息!
刚才那些活人哪去了?
我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我笑盈盈的说:“哦,是这样啊,那是我没睡醒,犯迷糊了。我再找找他去。”我得先离开。
我是亲眼看着古达进来的。
我也曾亲自站在这门前,明明有客人不少进来,刚才也有不少人在,此时此刻却万分诡异的没有一个客人。
而且,骗子师父不见了,古达也不知所踪。
老板和小二笑容可掬地看着我出了茶楼,他们没有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