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2
贺云婉终于被带进去，贺云娴也暗暗松了口气。转身正对上林重元一双明亮的眸子，贺云娴一顿，刚刚好像从太子殿下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笑意……
“大姑娘，老奴不碍的。”徐妈妈虽然腰间生疼，但也明白现在不是自己喊疼的时候，今天这事恐怕不是这么简单就过去的。
徐妈妈是贺云娴的奶娘，从小伺候贺云娴长大。贺云娴也自然是明白徐妈妈的意思，对徐妈妈点了点头。
“今晚麻烦二公子了，多谢二公子。”贺云娴低头姿态端庄地行了礼，连带站在贺云娴身后的贺云婉也行了礼。
屋内贺府诸人眼见两位姑娘行礼，虽不知这位年轻公子是谁，但见大姑娘如此恭敬，也跟着行礼。
“不必多礼。”林重元看着贺云婉乌黑的秀发，想起这姑娘刚刚杀气腾腾的样子，轻轻勾了勾唇角，“我也该告辞了。”
“我送二公子。”贺云娴直起身，不敢看林重元的眼睛。贺云婉和贺云柔跟着林重元走出厢房，两人的丫鬟竹香、芍药赶忙各自跟着自家姑娘。
厢房在郑记茶馆的二楼，走到楼梯口，林重元回身道，“不用送了。”
“是。”贺云娴答道，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二公子，今日之事……”
林重元看着贺云娴的眼睛，承诺一般地说道，“放心。”说罢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跟的侍卫，所有侍卫整齐的抱拳，小声道，“贺小姐放心。”
贺云娴送了口气，“谢谢诸位。”又鼓起勇气看向林重元，轻声道，“谢谢二公子。”
林重元微微颔首，带着侍卫走下楼梯，出了郑记茶馆。
看着林重元的身影消失，贺云娴回身对贺云柔道，“走，我们去伺候贺二姑娘——回府。”
已是深夜，贺府却依旧灯火通明。
贺夫人坐在上首，强忍怒气的听着兰妈妈诉说贺云婉的所作所为，茶碗已被早早地摔碎在地，此时只好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才能忍住怒火继续听下去。
贺云娴和贺云柔坐在贺夫人下手，都不做声。
跪在厅中央的贺云婉早在贺夫人摔碎茶碗的时候就有点害怕起来，不敢出声。而跪在她身后的除了随着一起出门的下人们战战兢兢，伏在地上不敢起来。只有粉蝶早已明白自己的下场，此时反而面色坦然。
终于听兰妈妈一五一十地说完，贺夫人手中的帕子也被扯破了。贺夫人眼神凌厉地看着跪在下面的贺云婉，怒其不争地道，“婉儿，你怎么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跑去留香街和一群妓子挣花魁的头衔，如此不顾自己的名声，不顾贺府的名声，您怎么对得起贺府，怎么对得起你父亲，怎么对得起我？！”
贺夫人显然怒极，深吸几口气才平复下来，问贺云婉，“说，你知不知错？”
贺云婉被贺夫人的怒气吓到了，此时像霜打的茄子，整个人都蔫了，泫然欲泣道，“婉儿知道错了。”
贺夫人看着跪在堂中的女儿，暗暗叹了口气。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自己如珠似宝地抚养长大，又能拿她怎么办呢？贺夫人揉揉自己的额角，“婉儿，接下来的三个月罚你在房间里抄《女则》，我会让找人重新教你礼仪，不到三个月，不许出来。”
贺云婉看着贺夫人铁青的脸色，乖乖答道，“是，婉儿知道了。”
“至于你们，”贺夫人看向贺云婉身后的下人，“粉蝶——杖毙，其他人各打五十板子、罚三个月月钱。”
“不行！”贺云婉一听要将粉蝶杖毙，顾不得贺夫人的怒火，跳起来挡在粉蝶身前，“母亲，都是我的错，不关粉蝶的事，你饶了粉蝶吧。”
贺夫人看着贺云婉说，“的确是你的错。主子有过，下人受罚，这是古往今来的道理。当你走进留香街的那一刻起，你就该知道，你身边的粉蝶难逃一死。”
贺云婉被被和贺夫人的话吓住了，此时她终于深刻理解了自己身处的时代。她哭着跑过去跪下抱住贺夫人的腿，求饶道，“母亲，我真的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就绕过粉蝶吧！求你了，母亲！……”
贺夫人摸着贺云婉的头发，“你真的知错了才好。也罢，这次就饶她一死。兰妈妈，明天你就找张牙婆来，把粉蝶卖出去，之后就看粉蝶自己的造化了。”
张牙婆是京都里的下等牙婆，卖给张牙婆能有什么好去处，无非就是那些妓馆罢了。粉蝶心知肚明，镇定地对贺云婉磕了个头，道，“多谢姑娘求情，如此也不负我们主仆情分了。”
贺府下人都知道张牙婆是个什么人，看向粉蝶的眼神充满怜悯。
贺云婉却没听过张牙婆，只当粉蝶出了贺府，还能去别家当丫鬟。自己虽舍不得粉蝶，但看贺夫人的意思，这已经是从轻处罚了，便不再多求。
“行了，夜深了，都散了吧，该打的板子明天早上打。”贺夫人环睨贺府下人道，“你们都不是第一天在贺府当差，应该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说。如果今天的事传出去一点风声，小心自个儿的性命。”
“是，夫人，奴才（婢）谨记。”下人们战战兢兢地答道。
“云娴留下，婉儿和云柔先回去。”贺夫人说道。
贺云娴知道贺夫人要问什么，不动声色地继续坐在椅子上。
“云娴，今天送那两位木公子是什么人？”贺夫人端起新沏好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回母亲，是太子殿下和四殿下。”贺云婉低头道，她知道不说实话是不行的，干脆坦诚交代。
贺夫人快速放下手中的茶碗，问道：“云娴是怎么认识两位殿下的？”
“是上次和母亲去岚山寺上香，二妹妹去岚青湖游玩的时候遇到了登徒子，是两位殿下救了而妹妹。我看到太子殿下腰间的盘龙佩，才知道他们就是太子殿下和四殿下的。”贺云娴答道，当时跟着她和贺清端的下人极多，但应该无人注意太子殿下身上戴的是什么玉佩。其实那天太子腰间配的是普通玉佩，根本不是象征身份的盘龙佩，只是不好和贺夫人解释她是如何认出两位殿下的身份，只好这样说。
“原来上次救了婉儿的两位公子就是太子殿下和四殿下。”贺夫人感慨道，又和蔼地对贺云娴说，“云娴今日做的极好，保全了贺府和你二妹妹的名声，该赏。”
“当不得母亲夸赞，这是云娴该做的。”贺云娴道。
“我说该赏就一定要赏，云娴不要推辞。”贺夫人扶了扶贺云娴头上的琉璃梅花簪，“今天云娴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母亲也早点休息。”贺云娴对贺夫人行了礼，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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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好啦，下面聊一下三小妞的年纪。
首先是贺大妞，十四岁。古代的姑娘嫁人早，十四五岁已经是可以嫁人的年纪了，所以不算小了。而且身为长女，有照顾弟妹的责任，也总是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来的更懂事。
贺二妞和贺三妞应该分别是十一岁和十岁半，都以十一岁论。二妞、三妞是年纪小一点，但是别忘了，她们各有奇遇，所以心理年龄和生理年龄是不相等的。至于她们的芯子是多少岁，嘿嘿~
不知道亲能不能同意，有问题我们继续探讨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