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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夫妻其实是互补的
重生地主婆
卢氏女
3060

快期末考试了,往日不学习的孩子们这个时候也着急了,着急着,着急着,最后的表现还是一如既往地百无聊赖地混日子。

比如说她的同桌王哲。

虽说王哲还是个孩子,可上官梦时还是十分不喜他的颓废方式。

因为现在课程太简单了,更何况她的空间树都成熟了,上官梦时不愿浪费那个时间,就会想办法借书。

学校门口有个书店,可以出租漫画书和杂志,她想看的不是这些,只要令想办法。

因为此事,她和同桌的关系才缓和了些。

王哲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现在是初中生了,学习很优秀,长得也是一表斯文,在他们这个不大的地方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神童般的人物。

大概就是哥哥的阴影导致他才会那么不服管教吧。

理由怎么样都好,上官梦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当她和上官颜询问有没有认识的人家有高年级的教科书的时候,母亲想了想,笑着答:“工厂的王书记有个上初中的儿子,我可以帮忙问问,你现在就想看初中的书会不会太难?欲速则不达你懂的吧。”

上官梦时急忙表示,她想看的是英语书,提早接触,不会上初中觉得很困难。对于女儿提出学习的要求,母亲是不会阻拦的。上官颜同意了,表示回头会问问王书记。

结果,她没想到的是,这个王书记也是王哲的父亲。

许多女孩子都是学文科的料,对于英语,语文啦,都会觉得得心应手,反倒是物理,数学头疼不已。上官梦时正好相反,她上初中时,英语简直是一塌糊涂。还记得有次英语考试,有个女同学迟到了,听力都进行一一半才出现。

结果她们两个是班级里英文试卷听力分数的最后的两名。上官梦时扣了八分,对方是九分,半斤八两。

可人家是有正当理由的啊!

她的正当理由就是一句也听不懂。

幸好初中时,她还小小地爆发过,物理,化学,数学的分数一直很高,很多时候几乎是满分的,才使得她的初中时代极为辉煌。

到了高中就不行了。

针对她的这一特殊情况,上官梦时的空间可以帮助她解决语言白痴方面的问题,如今她都是粤语小达人了,更别提英语。

就是说和考试又是两回事儿,她是真想看看英语书。

其实小学校长提出过让学生接触英文的提议,然而无知的家长们认为那是校长缺钱了,试图通过卖教材的方式赚一笔。这件事就被捅到了教育局,大肚子的半秃瓢校长被好一通批评,最后倒是没大事,他也不敢再说这个事了。

没办法,谁让这附近的家庭都是低产阶级的呢。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挑刺的。

等她上了初中后,小学就会普及英语的教育了,足以证明秃瓢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啊,即使他的长相是偏于猥琐的类型。

人不可貌相。

那一天放学后,母亲对她说:“你到永兴路尾的那家洗衣店去一趟,初中一年级的英语书我给你借来了,你去取吧。”

屁颠屁颠地往永兴路跑时,上官梦时还没有太多设想。等到拐个弯,就见到了正仰头举着棍子和树梢的一只鸟儿做对的王哲。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小男孩儿就更讨厌了,当然除了陈言那样乖巧的除外。

那只小麻雀也是好样的,明显被人类挑拨得习惯了,它懒洋洋地挥舞着翅膀从一个枝头跳到另一个,就是不飞走,也没有受伤,居高临下,仿佛带着傲娇的神气。王哲笨拙的动作个根本无法达到目的,他愤恨地摔掉棍子,撑衣裳用的竿子叽里咕噜地滚到上官梦时脚边。

在学校,王哲就很讨厌了,他下课一个音都不对,一个字都不对的扰民粤语歌,他上课不停发出细微声响的小动作,他写字时会刻意支出胳膊肘占据她一半的桌子,三八线起不到任何作用。

用一个词形容他,就是讨厌,三个字,就是很讨厌。

上官梦时木然地瞅瞅那根棍子,毫不迟疑地调头,准备到对面的甬路上,绝对不和胡搅蛮缠,没有礼数的男孩儿接触。

“喂!”她刚迈出两步,王哲就指着她喊:“你为什么不给我捡起来!”

我是你谁啊,你妈,你姐,你奶娘?干嘛要帮你,没手没脚啊。上官梦时假作不知,左右望了望,见有辆车远远的驶来,速度有点儿快,不过不会耽误她。

通常都是这样的,你以为很远很远的,然而实际上眨眼的工夫就在近前了,好像魔法,黑魔法,带来的会是厄运。

王哲好死不死地追着她,大概以为她是怕了他,虚荣心作祟,打算趁胜追击,结果等黑色的小车离他不足三四米的时候,男孩儿被疯狂呼叫的喇叭声吓傻了,估计对方司机也吓傻了,根本没注意到和老鼠一样乱窜的小孩儿。

再不愿意,她也不能眼睁睁地瞅着王哲就这样被撞死,如果没记错的话,上辈子,他后来好像进了体校,学习不咋地,却也不是一事无成。要是他就死在十来岁的状态,那岂不是她的问题?

自认不是好人的上官梦时也经受不了无端找上门的罪孽。

其实也不费事,就是在他慌张失措,手脚无用之际,她拉了他一把。然后轿车开过,传来急速地刹车酸牙声。

“找死啊!”车窗摇下来,戴着墨镜的年轻男人头发全向后梳,泛着油光。“艹,要死滚远点儿!”骂完,他就挂档,车子噗噗地吐着污染空气的烟尘飞驰而去。

“你麻痹!”人都走远了,王哲才缓过劲儿,他跳起来冲着男人逃走的方向大骂,用词粗鲁,和陈言完全是相反的两种类型。他还觉得不够,边啐口水边跑了几步。上官梦时受不了了,她甩了甩手臂,冷漠地道:“我跟你不是很熟,麻烦你松手可以吗?”

男孩儿愣了愣,回头瞅瞅她,发现自己无意识地死死抓着她的手。“诶额,”他呲牙咧嘴,“恶心死了。”说着,他仿佛被毛毛虫附体,推搡她。

真是流年不利,上官梦时的屁股摔成几半。

她真的是,真的是,真的是,非常非常地讨厌他。

王哲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也觉得不太好意思这么粗暴地对待救命恩人,于是他退了几步,背着双手,昂首道:“不是我推的,是你连站都站不住。”

你的当我是四肢着地的动物吗。上官梦时没理她,站起身,拍掉灰尘。她还要去洗衣店取书,没工夫和他计较。王哲看她接近,有点儿局促地往后退,结巴地质问:“你,你干什么?”

以为她光天化日之下要调戏良家妇男了吗?上官梦时没理他,继续走她的阳关道。这回,王哲低叫了声,转头就跑。

不过,跑了两步,他又回首看。

如此几次后,他急了。“你老跟着我干嘛啊!”

“我哪里有跟着你!路也不是你家开的!”王哲总在外头瞎跑,爱和高年级小流氓一样的人瞎混,晒得和个煤球似的,瞧不出个正经模样,再加上上官梦时根本不屑于正眼理他。在她眼中,他就是不学无术的代名词,祸害父母的钱,浪费自个儿的人生。

有个不好的念头自她心底浮现,上官梦时摇摇头,干巴巴地笑。

不可能那么巧的,不可能那么巧的,怎么可能……就是那么巧……

当王哲钻进永兴路街尾的洗衣店时,上官梦时的嘴角不禁抽搐。

冤家路窄。

算了,她又不是要和他打交道。听母亲的口气,感觉那什么王书记,也就是王哲的父亲还是很不错的,工厂中的老好人,热心助人,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

不一定是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啊,这是必然的。

那王哲无法无天的性子是随了谁呢?

没有困扰上官梦时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洗衣店的老板娘是个徐娘半老的女人,底子长得如何不是很清楚,浓妆之后,也是一番动人风情,就是脂粉的味道大了些。王哲的母亲正趴在柜台上,和一个不是客人的男子嘻嘻哈哈地聊着,两人之间微妙的互动让不是小孩子的上官梦时不愿意多睬,比如拍打,凑近,探头。

“阿姨,你好。”上官梦时又不是给人解决家庭纠纷来的,换上笑脸,不理会王哲的“你怎么跟着我到这里!”的大呼小叫,简单明了地把此行目的阐述。

“哟,就是你啊。”王母总算是把黏腻的视线从男人身上移转,明明她都进来有那么一会儿了。“上官家的女儿?啧啧,跟你妈真像。”没有提及英语书的事,王母再次对男人嬉笑着启唇:“她,”她指指上官梦时,手指尖对着,很不礼貌的行为。“上官家的丫头片子,你说像不?”

“唔,确实很像,和姐俩差不多。”男人无骨似的靠着柜台,挑逗目光不忌讳地打量上官梦时,甚至还抬手像是要摸一摸她的头发。上官梦时不耐烦地躲避,快压抑不住怒火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