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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素衣
王爷,想入妃妃
念禅
2015

姜琬琰显然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她师父是羌国第一勇士桑图,老鸨的轻柔笑意还残留嘴边,她就已经越上楼梯扶手,几个翻腾间到了三楼。

“在醉花楼闹事?!”老鸨有些恼了,蒲扇往地上一扔,突然冷声道,“抓起来!”

醉花楼不缺好手,一声令下姜琬琰就被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开弓专打出头鸟。

这是血与泪的教训,姜琬琰被扣住的时候深刻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认栽。

老鸨踩着红毯铺就的楼梯慢悠悠的走上来,身后跟着急的不知所措的玉燕和一脸无奈的张瑞。

“姑娘,你看,咱们有事说事,你这上蹿下跳的坏了奴家醉花楼的规矩,可就不好了。”她这变脸的功夫比翻书还快,姜琬琰拜服,夏国真是人才济济。

张瑞准备上去调和调和,毕竟是王妃,出了门来总归是自己主子,也不能叫这位王妃太丢了敬王府的颜面。

刚从几位肌肉大汉的缝隙里借位钻出来准备劝几句,旁边一间雅座的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

里头走出来一位丰神俊丽的公子哥,照面相来看,是那种正经人家的书生样子,没有想到这样温润的男子也会到醉花楼来,姜琬琰对此十分惋惜,年纪轻轻的,就堕落了。

随后张瑞便狗腿的跑到这公子哥身边,咧嘴一笑:“王爷。”

羌国的说书先生常讲,爱逛窑子的都是些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若是稍微长得斯文白嫩些,还没有走得到房间门口,就得被吃干抹净了丢出去。

姜琬琰从前深表认同,所以在她的心里,爱逛醉花楼的夏国敬王爷,也该是那样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

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个一脸正气的男人,盯着她看了三秒就把视线挪向了老鸨:“让她进来吧。”

老鸨闻言后格外暧昧的用香肩蹭了蹭制住姜琬琰的那个壮汉,一双凤眼凑到姜琬琰跟前:“王爷叫你进去呢,去吧。”

这个地方怪怪的,姜琬琰也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奇怪。

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断断是没有回头离开的道理。

她跟着进了厢房,玉燕却被张瑞一把拽住被关在了门外。

“你干嘛啊?!”玉燕恼了,甩开张瑞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回身就是一个拧巴。

张瑞疼的龇牙咧嘴:“姑奶奶!主子们谈事情你瞎参合什么啊!”

那倒也是,玉燕瘪瘪嘴没说个所以然来,见张瑞疼得厉害,又有些不好意思,不情不愿的帮他揉了揉。

这个厢房里还有一个女人,姜琬琰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

在姜琬琰心里,她母后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人,眼前的这个女人勉勉强强排个第二,实在是太过水灵。

想来便是老鸨口中的素衣姑娘。

她安安静静的坐在桌边,美得像是墙上的画卷,看见姜琬琰坐到对面,还格外温柔的笑着点头示意。

清风徐徐吹拂起轻纱,带起素衣的发丝几缕,斑斓阳光透过纸窗播撒进来,让她看上去像一个落入凡网的妖精。

这样的比较之下,就显得姜琬琰杀气腾腾的脸和怪异个性的装扮像是个来讨债的乡野村夫,这捉奸在床的画风有些不对啊。

按照姜琬琰磨了三天刀整理出来的正常路线来看,这位敬王爷,首先应该是一个粗犷的色狼。

其次,她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到醉花楼来,这里的老鸨应该不堪一击随后她破门而入。

然后这位在花丛里飞舞了三天的王爷此时应该面如蜡色,气喘吁吁,被她一刀抵在脖子上吓得浑身发抖。

随后自己霸气侧漏,撂下狠话,潇洒离开,成为夏国的一段传说。

然而现实总是会教你做人。

敬王爷长得油头粉面,一本正经,俨然脸上写满了他是个正经人。

醉花楼的老鸨也不是个肥的流油的猪头,漂亮性感的尤物还养了一堆硬得跟铁一样的保镖,她刀都没有抽出来就被生擒住,太过丢人。

那位正经王爷显然也根本没有吃喝嫖赌,现在眼前这幅品茶看画安逸祥和的景象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姜琬琰沉默了很久,短短一个时辰,她成功的怀疑了人生。

反省出人生感悟尚且还需要些时间,不过这位一本正经王爷并不给她这样的时间,他端起面前的一盏茶,喝了一口,开口道:“叫我穆清就好。”

姜琬琰额间青筋直跳,抬手握紧了腰间的刀柄,冷声哼道:“谁要叫你了?!你搞清楚,我今儿就是来告诉你!”

“告诉我什么?”他的声音低柔得让人浑身舒服,虽然姜琬琰不想承认,但她的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琬琰?”

苏穆清这声琬琰叫的顺畅,就像是两个人已经认识了好多好多年一般。

姜琬琰被恶心得拍桌子站起来:“我今儿是来告诉你,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我不管你,你也别想管我!”

难能可贵的是,这样惊天动地的一掌拍下去,姜琬琰的手都发麻了,对面那位素衣姑娘还能面不改色的给自己的添上一杯茶,也是绝了。

苏穆清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听明白了:“你可是为着新婚之夜的事,吃醋了?”

姜琬琰一屁股坐下来,气得冒烟准备喝口水消消火,苏穆清紧跟着一句话就让她呛了个半死,捂着胸口险些没咳晕在这地毯上。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那两个人竟然还能端端正正的坐着将咳到快吐的她望着,丝毫没有要施以援手。

等她那口气缓过来,苏穆清才又继续幽幽开口:“嗯,看来的确是吃醋了。”

如今看来,讲道理是讲不通的了,还是直接动手来的实在,姜琬琰打定了主意,将腰间的刀咣当一声抽出来,利落的往苏穆清脖子上这么一搭,凶狠贴上身去:“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往后你到醉花楼来的事我不管,但你回了府也不许进我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