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件事我对楚生男的印象好了那么一丁点,不过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帮我呢?难道是因为我是他的同桌?不太可能啊,他从来都对我不理不睬的,果然,高冷的人大半部分都像是一个迷,做出来的事也超乎人的想象。
那段日子真是闹的鸡犬不宁,不过我并不是主角吧,顶多也就是个配角。
齐海尔讨厌军训,每天大太阳晒得头晕晕的,她几次想假装晕倒都被我制止了,但是这一天她却毫无防备的倒在了地上,楚生男是离他最近的男生,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喊了一声:“报告,教官有人晕倒了。”
教官眉头都不皱一下,大概见多了这种场面了吧。他不紧不慢的说:“赶紧送医务室吧,班长是谁,去跟着处理一下。”
然后楚生男背着齐海尔就走了,我也离开了队伍跟在他们后面。离队伍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拐角的时候,齐海尔突然笑了:“哈哈哈,怎么样,我演的不错吧,看吧,我一个人救了我们三个。”她从楚生男的背上跳了下来拍了拍震惊的我。
我说:“你可以去奥斯卡转一转了,最佳影后啊,吓死我了,我以为你真晕了。”
“谁让你总是阻拦我的大计划,不然我能晕一年。”
她从衣服里掏出了许多海绵,边掏边说:“多亏了这些宝贝,不然倒下去肯定得摔死我。”
这一刻,我看见万古不化的大冰川楚生男竟然笑了,他笑起来像初夏的阳光一样干净美好。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他笑。
楚生男说:“既然戏都演好了,那就假戏真做吧。”
于是我们三个一人一瓶饮料,坐在草坪上仰望天空。那时的天空很蓝,正如我们的青春一般,干净透彻。
“楚生男?”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嗯?”他竟然回应了。
我大笑起来:“楚生男,畜牲男,是谐音诶,这个名字好。”
他白眼我,齐海尔笑的不亦乐乎:“我们班的高冷大侠也有被调侃的时候啊。”
他不说话,眼睛很明亮,那应该就是他开心的样子吧。
这时我们的班主任正在后面悄悄的看着我们并且一步步逼近我们,我们沉浸在欢乐里一无所知。
他从后面来了一句:“你们两个挺会偷懒的啊,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们有没有一点军训的态度,赶紧都给我回去训练,晚上给我罚跑2000米。”
我们立刻起身,可是他刚刚说的是两个人。
我说:“老师,我们是三个人。”
“我说两个就两个,你们两个女生,一点纪律都没有,林一一,你还是班长,就是这样做榜样的吗?”
“可是……”
“可是什么,还不回去军训,再说话加跑两千。”
我和齐海尔很疑惑,为什么大块头(我们的班主任)直接忽略他呢,难道他有选择性视觉障碍?还是他们两个是亲戚?
齐海尔问他为什么,楚生男还是一言不发,只笑着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加油啊。”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你这个人明明也犯错了,还笑话我们。”我生气的说。
他回答:“我顶多算是个从犯。”他说的没错,是我们把他卷进来的,确切的说是齐海尔把我们两个卷进来的,不过,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又一次挨罚了,这个班长应该也做不长了吧。
晚饭后,我们宿舍的女生和几个男生外加班主任在操场上坐了一排,他们的目的是不一样的,一个是监督我们跑步,一个是来看热闹,操场一圈是400米,跑了三圈我们就断气了,齐海尔竟然还有力气吐槽:“这个挨千刀的,自己怎么不来跑2000米示范一下。”
“两千米很长吗?”楚生男突然冒了出来。
我问他:“你怎么来了?”
“我来锻炼不行吗?”
“行,不过我实在没力气和你聊天了。”
五圈终于将就完了,结束时秦淮递给了我一瓶水,还细心的帮我捶了一下背。
我问他:“我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笑了:“我们难道不熟吗?”
“难道我们不是刚刚认识?”他没有说话起身就走了,留给了我一个长长的背影,他到底是谁呢?
低头扫了一眼手表,我的天啊,已经七点了,我要去上舞蹈自习了。
我匆忙的换了衣服便进舞房了,那是一个可以让灵魂得到修养的地方,正如我喜欢舞蹈,喜欢音乐,所以在生命里它们占用了我一半的爱
两个小时的练习加上2000米,我已经疲惫不堪了,连衣服都没换就离开了舞房,舞房是在二楼,隔壁是跆拳道馆,每天练完舞后都有一群女生在玻璃门那里东张西望,窃窃私语,“你看,新馆长好帅啊,比之前的还要帅。”“听说他来头不小呢,不然怎么可能刚来就是馆长呢。”“哎呀,不管他是谁,反正我追定他了。”
跆拳道馆的馆长历年来都是最强者,但是刚到这个学校只是听说,却还没有目睹过他们的风采呢。
这时伴着几个女生的尖叫有一个人从玻璃门里走了出来,身穿着道服,手里拿着毛巾正在擦汗,虽然看不清容貌,但身材绝对是一流的。当他拿下毛巾时,我差点流了鼻血,竟然是楚生男。几滴汗珠从头发上流了下来,滴在了他的脸颊上,简直帅到了天界。
他向我走来问我:“你怎么在这里?”
“练……练舞。”
“哦,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没有,道馆里有人说你气质好,不过我怎么没看出来。”
“哼,这么大的人了,审美眼光太差了,我回宿舍了。”
“路上小心,有些人眼睛不太好,容易犯花痴撞树。”
“你才犯花痴!”
“不犯花痴你直勾勾的看我干嘛。”
“没什么,你和我太爷长的有点像。”旁边的女生忍不住笑了,我头也不回的走了。自恋是一种病,不过他好像并没有那么高冷。可以调侃,也可以笑,更像是一个温暖的男生,只是为什么我还是有点不承认呢?
回到宿舍时,桌子上放了一封信,甜甜说是19连的那个男生让她转交给我的。丁丁说:“这个家伙挺执着啊,死心不改啊。其实他长的还是不错的,听说人也很好,一一,要不你就从了?”
“从?我林一一有那么不坚定?你们太小看我了。”
齐海尔笑话我说: “坚定,一一你都没看清他长什么样吧。”我一把把抱枕砸了过去,其实她说的没有错,身为近视眼的我,看每个人都是模糊的,五十米开外人畜不分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我打开了信,信里全是些甜言蜜语,还有一张画像,他说画的是我,不过我倒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不明白他喜欢的到底是什么,是所有人都喜欢的还是独特的,只是对于爱我还并没有太多的想象,因为写在纸上的爱情太脆弱了,稍不注意就灰飞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