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烂成了一坨腐肉的女鬼朱雯雯,穿破破烂的红连衣裙,凄厉鬼吼着,向寒烟疯狂扑来。
三寸…
两寸…
一寸…
这一刹,寒烟嗅到了无与伦比的恶臭味,以及冰冷的寒气,显然女鬼朱雯雯已经贴在她脸庞上了。
“救命啊!”
“谁来救救我…”
寒烟闭着眸子,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心中默默大喊着,她不要就这么死了,临死前怎么也得再见文昌一面啊!
也许是心灵感应,又或许心有灵犀,在那千钧一发之际…
一袭白衣的文昌凭空出现,伸手迅雷般将一道鬼符祭出,直接打在朱雯雯的鬼身上。
霎间,女鬼朱雯雯肩头一颤,彻底无法动弹,就像是被绳索捆住了似的。
她,先前失去了双臂,此刻又被束缚,似受了些很重的创伤,以至于鬼身再度虚幻了不少…
寒烟听到了响动,打着冷颤,连忙睁眼,见状迅速的闪退,与此时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流下,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一缕阴风吹来,卫生间的寒气,在这一刹更阴冷了些许。
文昌,一袭白衣装扮,飘然而落。
他,打开双臂,直接将受到惊吓的寒烟揽入怀中,轻声责备道:“你呀,真实的,遇到这么危险的事儿怎么不喊我呢?”
“额…”
寒烟蓦然怔了怔,扭着脸儿,左手抚摸着右腕上的玉镯子,一时间尴尬的不行。
话说,被鬼年撵的时候,她一时着急,还真忘了玉手镯这茬了。
“你呀,下次要记得,再遇危险的事儿一定要喊老公我…”
文昌瞥了她一眼,皱着眉,似有些责备的埋怨了句,道:“叫我一声老公,你觉得就那么为难么?”
“没啦…”寒烟低头不敢看文昌,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才认识,你就把我欺负了,还让我叫你老公,这么短的时间我怎么能适应嘛?再说了,半夜三经的,你不在床上陪我…”
“咳,好啦,没事了!”
文昌原本一脸不悦之色,脸庞夹杂着些许的气愤,结果一下子被她的呢喃给冲淡不少,只得灿笑着微微低头安慰,而言语声中竟是轻声细语。
寒烟穿着小睡裙,虽不显得多么的火辣性感,但就这么普普通通的小睡裙,却在她曲线动人的娇躯上给穿出了制服诱惑般的效果。
小睡裙很短,恰到好处的盖住了大腿根部,刚好凸显出她白皙的、修长的美腿。
被文昌审视着,她娇羞的不敢抬头,那肤光胜雪的脸庞上,此刻还浮现着一缕心有余悸之色。
也许寒烟真不知道,此刻自己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对文昌有莫大的吸引力。
就这么盯着寒烟,文昌下意识心中不自禁的一荡,一刹之后,难以言说的欲火就开始了向上涌,恨不得直接把她推进房间的大床上。
“那什么,她…”
宁静,持续了十几秒,寒烟轻喃,指尖指了指被束缚住的女鬼朱雯雯,意思是说眼前这个女鬼怎么办?
“咳…”文昌轻咳了声,努力禁欲,克制着对寒烟的欲火。
刹那后,他缓缓抬头,温柔的眸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似寒冰般的森冷,“放心好了,交给我…”
“嘭!”
寒烟没怎么瞧见文昌有动作,便听到一声巨响,女鬼朱雯雯的残缺鬼身直接爆炸,紧接着化作了一团黑色雾气悬在半空。
“朱雯雯,她…”没等寒烟说什么呢,文昌那冷酷而充斥着霸气的嗓音响起,眯着深邃眸子,而表情像极一滩千年寒潭,“来了,那就出来吧!”
“咯吱…”
先前被鬼气侵蚀的,怎么也打不开的卫生间门,这一刹自然打开了。
灯,依旧明暗不定,忽明忽暗的。
两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由远而近飘然而至…
隐约间,还伴着‘哗啦啦’的声响,极其刺耳。
“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么?”心,不由得紧张,寒烟嘴巴小声嘀咕,微眯着眸子,想要看清楚来鬼究竟是何许存在?
原本她猜测来的是黑白无常,手持赏善罚恶牌,专职缉拿鬼魂,不过此次来的却是牛头、马面。
牛头,人身牛首,脸色惨白,似哭似笑,矮矮胖胖的;马面,人身马首,面容狰狞,瘦瘦高高的。
“牛头1023/马面1023,见过少君!”牛头马面毕恭毕敬给文昌见礼,差点就三跪九叩,而当它们起身看向寒烟时,眸子却闪过一丝诧异之色,也许是因为文昌搂着寒烟的缘故吧…
到此刻,寒烟方才晓得,这牛头马面乃是一群鬼差,而非是一对鬼差!
“这女鬼什么情况?”
文昌屈指一弹,使得的那团黑气化作了人形,旋即皱着眉问道:“刚死的鬼怎会有这么浓郁的戾气?”
“禀少君,此女名叫朱雯雯,生死簿记载其阳寿五十有六,不过昨夜横死街头,巧合之下坠入公厕,而临死前穿着红衣,故而怨气难平。”
“原来如此…”
文昌点了点头,随手一挥,吩咐道:“把这个女鬼带走吧!”
从一缕黑气化为人形的女鬼朱雯雯,此刻呆愣愣的,仿佛失了魂,直接就被牛头马面扣上枷锁带走了。
‘呼啦啦’的声响,伴着那三道越来越远的飘忽鬼影,逐渐越来越轻…
“我记得,朱雯雯似是自缢而亡的啊?”寒烟瞧着远去三道鬼影,嘴巴轻声嘀咕了句,接着心生疑惑,为什么死了之后化鬼的周雯雯莫名其妙的过来杀她?
“哎,你的生成八字太特殊,天生极阴,百世难寻,就像西游记里面的唐僧,任何鬼魂都会对你有想法…”
文昌呢喃,接着就抿了抿嘴唇,突然闭了嘴,似是后悔刚才多说的那句话了。
“老婆,刚那女鬼没吓着你吧?”再开口时,他淡笑了笑,搂紧了怀中的寒烟,道:“时间不早,咱也该休息了。”
一听到‘上床休息’,寒烟的心跳骤然加快,下意识往后退, 奈何被文昌用力搂着,让她不能自己。
脸颊羞涩,但她扭动着身子,似早已出卖了她的内心。
“老婆,我又想你了。”
话声未落,文昌的嘴巴印在了她唇瓣上,来回轻抚,似蜻蜓点水。
忍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寒烟娇嗔着,身子逐渐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