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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足轻重
庶女权妃,谋略天下
七日杳
3018

温云行紧绷着的面容终于缓和了神情,他也不多做表示,倒是听得云室笑着又是一句,“二小姐真是一个有孝心的人。”

温云行在门口又是站了好一会,可偏偏这朱红色的大门还是紧闭着,他面有怒色,云室见状,立即轻声吩咐着身旁的婢女。

只见那梳着双丫髻的婢女上前用力拉着门环敲着,“来人啊!快开门!老爷回来了!”

又是嚷了好一阵子,里头的家仆这才是将门给开了去。

温云行闷哼着,质问着那两个看门的家仆,“怎么?是尚书府给你们开的月银还不够多么?连个门都看不好!”

那两个家仆立即当众就跪了下来,“老爷恕罪!老爷恕罪!奴才还以为是二小姐的婢女同我们闹着玩呢。是四少爷说二小姐违反了门禁时间,让小的们关门,四少爷说这样才能让二小姐长记性。”

温云行听着,冷着脸,瞥了一眼温苌芙,神色未明。

温苌芙早就摸透了尚书府那些人的秉性,她又不想和孟氏以及她的诸多姐妹弟弟大闹,只能给自己塑造一个不问世事明事理的形象。

刚刚温宜启命人将她给关在了门外,可是她闭口不提这件事情,若是这两个家仆没有说出口,那温云行是绝对不会知道的。这也就佐证了温苌芙想要息事宁人的话。

或许,温宜启就等着温苌芙跟以前一样,碰到点不公正的事情就要大闹。

这要是真大闹起来,怕是又是会被温云行给撞个正着!

温苌芙不慌不慢又是行了个礼,“倒不是苌芙迟了门禁,其中仔细说不说也无任何意义。苌芙只想息事宁人,不愿多闹。方才苌芙才门口所说的话,都是肺腑之言。”

温云行的眼神晦暗了起来,不过一刹那的犹疑,立即就转身呵斥着那两个家仆,“尚书府还有门禁?要是真有门禁,那不孝子日日去偷喝花酒,夜半三更天未亮也不见得回来,你们怎么还给开门?”

那两个家仆顿时就慌了起来,连忙的磕着响头,“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奴才们再也不敢偷懒了!”

温苌芙一刹那微眯着眼,到底,这尚书府各个都是人精,连看门的两个家仆也都是人精。

按照这种封建社会,奴才就是奴才,且不论能不能一跃龙门或飞上枝头,是奴才的时候,就得做奴才的事情。在其位,谋其政。作为家仆,就是不能做卖主的事情!

这两个家仆已经卖了一次温宜启,温云行不买账,那两个家仆索性就自己认了账。认了偷懒的账。

而现在,最为‘获利’的便就是她温苌芙了。

温云行这一次,虽然是为了他自己,他作为一家之主,是他带头违反了孟氏所定下的门禁规矩,但是他也还是算为温苌芙说了话。不管怎么样,温苌芙在尚书府,已经是开始崭露头角了。

“往后,就打发着你们二人前去柴房劈柴,也好少在门口羞辱我尚书府的门面。”

温云行冷哼,继而也不去看那两个家仆一眼,只是揽着云室,像是一时都离不开云室似的。

那两个家仆愣了神,这本不过只是一次寻常的替少主子效命,怎么就忽然从中等家仆变成了下等家仆。

温苌芙恍若未闻方才温云行的勃然大怒,她只是照常,走上回芙清别院的道。

月薇打着把淡蓝色的纸灯笼,灯笼本在尚书府是没有三六九等之分,只是从前尚书府其他院子里的人向来瞧不起温苌芙,连纸灯笼都还计较着颜色,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各个院子都兴起了专属于自己颜色的纸灯笼。

当年温苌芙事事争理论,又是坏了一回在温云行心中的形象,才是制作了一批淡蓝色的纸灯笼专供芙清别院的人使用。

温苌芙的脑海中浮现当年原主纸灯笼一事,不由得又是叹息的摇了摇头。

不过,若是她当年就是原主,或许,她也会做出和原主一样的事情。

如今她要是没有裕昌公主撑腰,温云行等人压根就不把她当回事,她就是无足轻重的尘埃!如果她当年是原主,没有后路,没有未来,也就只能事事争个高低,才能够保自己周全。

她既然用了原主的身体,那她也就会帮原主找到真正的凶手。她向来不喜欢欠别人的。

“二小姐,芙清别院到了。”月薇停在别院门口,打着灯笼,干净纯净的注视着温苌芙。

温苌芙这才注意到,这灯笼上有‘她’当年亲自绘制的图案,白玉兰。

看来,当年的温苌芙是真的很喜欢白玉兰,亲手种植玉兰,亲手绘制玉兰,现在,她又进了白玉阁。

想来,这也是一种冥冥中的安排。

“月薇,明日送上一千两银子给四少爷,就说这是裕昌公主给我的赏赐,给我这三年伴其身旁的赏赐。我平日闲在家里,也没有什么好用到的。这一千两,就当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给他的礼吧。”

温苌芙这三年在月清坊挣了不少的银子,一千两,对于以前的温苌芙来说难如登天,对于现在的温苌芙来说,如九牛一毛。

“是,奴婢明日就去办。”月薇也不问缘由,虽说一千两给温宜启是糟蹋,但她现在更为相信温苌芙的决定。

不过几个时辰,大约是五更天,天蒙蒙亮时,别院外传来好些的公鸡声,穿云裂石,好不嘹亮,惹得温苌芙翻来覆去硬是醒了。

索性,她又拿起了还未完工的绸帕,绸帕上的仙鹤栩栩如生,像是有了灵气一般,那灵动的眸子,虽然就只有细小的一点,但是却让整只仙鹤有了生气。

芙清别院离别的别院比较远,地处偏僻幽静之处,那些个公鸡估摸着也是吵不到旁的主子。就算是离芙清别院最近的云室一处,让温云行听着了,那也指不定会觉得是府外民众家的公鸡集体发了疯。

等到了辰时,这一方绸帕现在已经成了仙鹤青云平安符。

温苌芙将那绸帕制成了寺庙中平安符的形状,等制作完了平安符,她的心才是又沉静了下来。什么公鸡,什么穿云裂石的声音,通通,都不被她放在心上了。

她将那平安符先放置在了黄梨木桌上,刚放下,月薇就进了房门,“二小姐,方才奴婢去给四少爷送了银两,他原先正准备让人打发奴婢,后来听说奴婢送来了银子,又是让人好生给奴婢迎了去。”

月薇好奇,那双明亮的眸子充满了疑问,终于忍耐不住笑问着,“不过,二小姐,这一千两银子真能收买四少爷么?真能让四少爷日后对二小姐您好生相待?”

温苌芙很坦白实在的摇了摇头,温宜启那个人就好像是一个赌徒,输了个精光,若真是有人救济他,他也只会当做是义务而不是有恩与他。

“他不是要喝花酒么?没有钱,怎么喝花酒?我只是救济他还债的银两,可没有给他喝花酒的银两。我是好意,他若心存恶念,我也拦不住他。”温苌芙伸了个懒腰,关上门便就是活动筋骨。

她被派回尚书府是白玉阁传下来的任务,可偏偏她现在都已经在尚书府了,可还是没有接到具体的任务。

难道……是她还没有在尚书府站稳脚步的缘故?

这般想着,温苌芙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有一事,方才奴婢经过孟氏的院子,听到有几个婢女说是要去库房清点二小姐您的嫁妆。”月薇脑子中忽而闪过那几个婢女说的话,继而便是对温苌芙这般说着。

温苌芙缓过神,是了,嫁妆。

她还不知道她到底有多少嫁妆呢,万一被孟氏坑了一些去,那她不是吃了大亏?

“月薇,月清坊之人,少有不会武的。你去凌刃楼进修时,最擅长的,是哪类功夫?”温苌芙算盘打得精明,昨日回月清坊,听月曼提起过月薇。

月薇年幼失兄,后流落到月清坊,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拒不接客,哪怕是自命清高的模样都是懒得装一装。她最擅长的应是治病救人,后来去凌刃楼待过一阵子,后来就不知她在凌刃楼学的是哪一种武功了。

月薇眸中微闪,“奴婢身子轻,早些年在凌刃楼学过轻功,曾和如今的凌刃楼楼主一同进修学习过,所以这轻功也承蒙楼主教过些许更深的层次,因此奴婢如今最擅长的是轻功。”

温苌芙微微颔首,月薇身形娇小,走起路来若是不刻意,那都几乎听不出脚步声来。她的轻功应是不低的。

“二小姐,不如就让奴婢潜入库房,将那嫁妆名单给盗过来吧!”

月薇兴致冲冲,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在外施展过轻功,特别,还是在青天白日里的时候。若不是白玉阁定期都会有时间给她们分批在外修习,她的轻功定是会倒退大半的。

温苌芙身沉思道,“盗取名单,虽省事,但若是名单丢了,只会白白引孟氏警觉。你若是不嫌麻烦,便将名单手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