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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我的爹,到底是谁
穿越医女:圣手狂妃
一只皮卡丘
1979

这几天的日子过得都很太平,洛觅春找了个由头,圆了自己发迹的原因,这乡亲们的眼界都拜高踩低得很,于是也都不敢来惹事生非。

这天,洛觅春看家里的米缸要见了底,便背着背篓想去集市上买些好米,刚刚拐到了村子口,就听见了几声微弱的呻吟。

她犹豫了一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警惕心终归是没有战胜从上辈子就一直烙刻于心的仁医心理。她慢慢走过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发了什么病,却看到了倒在家门口,面如金纸的卢嘉祯。

洛觅春一惊,赶紧去把卢嘉祯扶着半坐了起来,伸手探在他的鼻翼底下,发觉呼吸还在,很是稳定,才松了一口气。

她吃力地把卢嘉祯往他的屋子里搬,好不容易把他扶上了床,洛觅春抹了一把额前渗出来的汗珠,便给他把脉。这不把不要紧,一把却是吓了一跳:“天啊,他这脉象竟然这样紊乱……五脏燥热,虚火旺盛,真是奇了怪的脉象……普通人遇到这样的脉象,大约早就去见阎王了吧……”

“这你都能看出来?”卢嘉祯不知道何时已经悠悠转醒,淡淡地看着洛觅春。

“哎,你还是多多照顾自己的身子吧。你这样的身子,可不是一只灵芝能解决问题的。你要是在外面出了事,可是要让爹娘心疼死的……”洛觅春给他倒水,觉得他云淡风轻的态度很是讨厌,便白了他一眼,“我没有爹,所以无福感受严父之爱,你可是要保重自己。”

卢嘉祯就着少女纤长的玉手喝了一口水,睨了一眼她,笑着道:“你真的以为你自己没有爹?”

“什么意思?”洛觅春警惕地看向已经恢复元气了的男子,这人的身子难道是铁打的么,受了那么重的内伤,又刚刚昏迷过,现在竟然又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卢嘉祯一双深邃得像是在黑色琉璃中浸润的眼眸微微一眨,道:“我这几天一直在观察你,你可知道?从我们第二次在山上见面开始,我就怀疑,你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哦,那你说说,我的身世到底是什么?”洛觅春漫不经心地道。

“你与当朝宰相,冉睿广,相貌有六七成相似,尤其是那双清淡如雪的眼睛,是如出一辙。”卢嘉祯淡然,“那天我在门外看到了你的狠辣手段,冉睿广有你这样的闺女,大约是真的。冉睿广在十数年之前失踪过,大约失踪了有八年多,你算算是不是正好是与你娘相知相识的时间,加上你们姐妹俩有父亲在身边的时间?”

洛觅春紧紧盯着卢嘉祯,水葱似的指甲几乎掐进了手掌里:“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不过是告诉你,你爹来了,宰相便失踪了。你爹去世了,宰相便回到了高高在上的朝堂。而你,凑巧与那宰相有七分的相似……罢了。”卢嘉祯毫不回避地看着少女。

洛觅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小巧的鼻子皱了一下,终于笑出声来:“哈,你可别胡闹了。要是我爹是宰相,那就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他总是有机会能找到我们的,可惜我爹没有那么好的命啊……”

卢嘉祯皱了皱眉,嗤笑一声:“冉睿广若是想找你们,自然是找得到。若是他不想呢?你知不知道,冉睿广在京城中的妻子出身怎样的高门望族,连皇族都要退避三舍给些颜面,有了这样的凤凰妻子,他到底还想不想找你们?”

洛觅春不愿意相信卢嘉祯的话,可是看着少年深邃有神的眼睛,她心底总是有一个恶魔般的声音在告诉自己。

他说的都是真的。

“你之前也说了,你的娘那么聪慧,怎会看上一个山野间的粗鲁农夫?”卢嘉祯淡淡地道。

是啊,除非……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农夫。怪不得在印象里,自己那个便宜爹就算是穿着最廉价的衣服,也与旁人的气质不同,那样贵重的人,怎么可能一点自己的身份都没有呢?

可是,如果便宜爹在京城里已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么……

娘亲、姐姐、自己,算什么?

卢嘉祯看着少女震撼惊诧的眼神,一双秋水菡萏的眸子里愤怒、委屈、憎恨流转,让他一时之间竟有些微的心软。他放缓了语气,道:“你若是不信,回去问问你的娘吧。她可能不知道全部,但不会像你一样,全部都不知道……”

洛觅春紧紧蹙眉,不愿意再接受卢嘉祯话语中恐怖的信息量,夺门而逃。

“你回来了。”安氏这几天的精气神也好了些,至少能站能走,不像从前一样弱不禁风。她看见洛觅春回来,便很是温和地笑了笑,招呼着自己的女儿。

“娘。”洛觅春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安氏。

安氏一愣,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神思不属的样子,是在外面吃了什么亏了么?”

洛觅春笑得有些勉强。

她实在是不能接受,自己的爹可能没死,还在京城里做了大官,甚至妻妾成群早已忘记了这山野间的结发妻子,更是忘了他还有两个女儿,这样可怖的事实。

洛觅春这些天的相处里早就把安氏和洛觅秋看做了自己真正的家人,她俩对自己那“早亡”的爹,感情一直很是深刻。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自己那爹可能早就把她们忘了……

她抬头看着安氏,道:“我希望娘和我说句实话,我爹,真的死了么?”

“我爹,到底是哪里的人?”

“我爹……他到底是谁?”

洛觅春的三个问题,一个比一个来势汹汹,一个比一个让安氏有蹙眉的理由。

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这个小女儿就一洗软弱庸懦的外壳,蜕变成蝶一样地给她带去了太多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