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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秦湘玉
一世相思终得你
吆嘁大神
2192

可怜那个丫鬟茫然的害怕颤抖,急忙跪下连连磕头求饶。秦湘玉起身踹飞跪地的丫鬟,出手就是几个连环耳光,狠狠地出了一通气。等她的气消了,才让那个丫头滚走。

秦湘玉平复了一下喘气,招招手让杏苑过来:“你去告诉他,尽快准备,我会助他一臂之力。”

杏苑听后面不改色地躬身退下,悄悄地出了后院的一个隐蔽的小侧门。也不知是不是大意,她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不远处跟着一个小丫鬟。

杏苑拐了几条街,来到端王府的大门前。只见她抬手拍了拍门环,与开门的老仆说了些什么,不一会就被人迎了进去。

不远处有个一身水渍的丫鬟,躲在墙角边,将这一幕真真实实的看了进去。

秦府之前不是与端王府闹了矛盾吗?那个丫鬟心想。当时她还听说是因为璞儿小姐的关系。如今想到湘玉小姐的话,她一阵后怕,莫不是湘玉小姐要与人去害璞儿小姐?

她快步走回府中,躺在床上忐忑了一夜。直到天明时分,才下定了决心,逼着自己小睡了一会。

天边刚刚泛起了鱼肚白色,府中的下人们就忙活了起来。

大丫鬟花翠打理好朝花阁里晨时的一切,就瞅准时间预备去叫小姐起床。可她步子都还没迈进门槛时,就听见有丫鬟大声地唤自己。

花翠听后小声的训斥她,小姐这时还在睡了,如此的毛燥大声,惊到了小姐可怎么办?

那个小丫鬟缩着脑袋,哀声地求花翠让她与小姐说句话。花翠道了句知道了,接着脚步轻快地去唤醒了小姐。

秦璞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却还是乖乖地让花翠服侍穿衣。花翠瞧着小姐今早很好说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她斟酌的开口对秦璞说有个丫鬟求见。

左右应该是讨个赐银,都在同一个府中做事,若是小姐不给,那就自己借点好了。能帮则帮,花翠默默的心想。

秦璞现在脑袋里还是一团浆糊,她也没听清什么,就这么胡乱地点了点头。

那个丫鬟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开口就说湘玉小姐要害璞儿小姐。她的声音抖动的厉害,若不是花翠的耳力好,倒还听不清了。不过一听清她就下了一跳,大姑娘的心就这么毒?

秦璞这时的瞌睡也惊醒了,要那个丫鬟仔细地道来。于是那个丫鬟就将前前后后,细细地说了一遍。

秦璞听后冷笑,自己这个庶姐竟这般不要脸,吃里扒外到了这种地步。而这端王府竟也有害她的份。她就说前世秦湘玉如此势弱,怎么却得以保全?原来是有帮手啊!

不过这端王府与自己的恩怨却是个大乌龙。其实端王小世子韩鸣的死,是他的二叔韩磊所害。而端王的大媳妇程氏,却硬生生说爱子韩鸣是与秦璞玩耍时,被秦璞将其推下了高楼。实在是冤枉。

不过她心知这个乌龙不好解。因为韩鸣的二叔,实则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让一个母亲相信自己的儿子是被儿子的生父所害,这太难了。

而且程氏早年丧夫,除却儿子,韩磊就是她心里的依靠,她很难对其产生怀疑。不过韩磊也是心狠,为了继承端王的体统,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

秦璞在心里暗自思忖,既然她们之间的恩怨不好解,那不如就将计就计,好好谋划一般。

她唤来花翠,笨拙的移动着身子,搂住花翠低附的脖子,一脸正色的小声耳语了一番。那认真的模样,看得丫鬟们忍俊不禁。

可花翠听后却是惊愕不已,她有些怀疑地道:“小姐,这……”

秦璞点了点小脑袋,让丫鬟包上一包银子交给花翠,她拉着花翠的手不容置疑地嘱咐道:“这是菩萨的授意。那个丫鬟的话你又不是没听到,你且去看看,就知我所言不假。”

花翠是丫鬟中最信佛的,听闻小姐的话,思前想后觉得试一下也无妨。毕竟小姐身在府中,总不能凭空捏造出一个外府人。事关小姐性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她点了点头,收好银子出了府。

秦璞看着花翠走远,垂下眼眸,希望她前世的记忆没有错。这一世,她不能再白白地活一遭。花翠走后,小丫鬟花絮笑嘻嘻地向秦璞通禀道:“小姐,何邹世子来了。”

秦璞听后,心里十分地欢喜,整理了好几遍衣裳,才让花絮提着书篮子随她赶往小书房。

何邹其实挺厌烦这份差事的。

因为他这个女学生向来不喜读书,并且从小不学无术,为人不思上进,懒。

一直以来不过是因他有良好的教养所以才并没有表现出来。

按照以往的常例,秦璞的字帖必定还没有写完。所以何邹打算今日让她罚写,之前也就并未备课。

哪知,秦璞今日不知又刮的什么歪风,竟真真的写完了。

他看着秦璞小心翼翼的,一边偷偷地瞅着他,一边摆出写好的字帖后,竟为自己对她的小小偏见感到些许的惭愧。

谁成想这么个顽劣的苗子,也有改过的一天。

何邹看完字帖,沉默了一下,接着发问道:“你知道稻米几钱一钧吗?”

秦璞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老实的回答道:“不知。”

虽说秦璞十四岁时,就嫁于何邹当了家。但是如何主中馈却是现学的,几年前的物价到底如何,她确实是不知的。

何邹接着发问:“猪肉几钱?菜价几何?”

秦璞面露难色,可还没等她摇头,就见何邹迈着步子要离开。她吓得赶紧挽留道:“老师,我会去学的,您不要生气。”

“跟上。”何邹迈过门槛,转头对她淡淡地说道。

秦璞面上一喜,牵起裙摆足下生风地跟了过去。

出了秦府,这大魏朝的尘世风俗就扑面而来。

听着商人的叫卖,秦璞大致了解了如今的市井物价。小商贩辛苦好久的农作物,却也只卖到几钱银子。要知哪些高门大户,一餐饭菜就要几两银子。

秦璞深知普通百姓的不易,有些惆怅地吐露出,不符合年纪的深沉话语:“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世道不公,人有贵贱。希望天下为官之人,能对得起自己的俸银,为天下谋福。”

何邹诧异地看了一眼秦璞,沉默半响,缓缓地道:“这也是我的抱负。”

似乎从这一刻开始,何邹意识到,秦璞是不同的。她不同与其它行为教条刻板的名门闺秀,她有她独特的思想,和不输学子的悲天伶人的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