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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汇报军情
胭脂令
凌晨三点
3006

到达御书房时,皇帝已经等候多时了。他知晓自己的这个儿子面貌英俊又能文能武,自然会得到许多,权贵女子的倾慕。

“寒儿,今日回京途中必然受到了不少的阻碍吧?”皇帝笑眯眯的说道,一脸的慈和。

正要行礼的白墨寒被父皇的这一番话说的有些找不到头脑,他在战场打仗,许久未归与亲人产生的生疏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父皇,儿臣,路上多有担待,还请父皇宽恕。”白墨寒跪下行礼,一身黑色的武装侠气尽显,衬得他越发俊美。

皇帝挥了挥手,让四下的太监宫女们都退了出去。这才走上前,扶起了白墨寒。

“既然已经回家了,你就不必再如此的拘束。我们二人既是父子,就无需客套。”皇帝看到自己的这个儿子是众皇子中最英勇俊美,风度翩翩的,不由得更加喜爱了。

白墨寒受宠若惊的点了点头,“儿臣多谢父皇,此番外出打仗,若没有父皇的鼎力支持和强大的后盾,儿臣不知还要遭受多少非议。”

皇上朗声大笑起来,眼角的皱纹似乎一直都舒展了不少。

这时,门外的太监忽然禀报道:“二王爷到!”

皇上的眉头微不可觉得蹙了一下,白墨寒下意识的问道:“二哥?”

“朕现在有要事要办,石寒先回去,有什么事等到明日再说吧!”皇上朗声说道,门外的白石寒很显然听到了,他顿了一会儿,然后答道:“是。”

仅仅一个字就带着浓浓的不悦,白墨寒虽然城府不深,可是心中也清楚。如果现在为自己的二哥说话,二哥就一定知道是因为自己在其中,所以父皇才让他先回去的,两人心中一定会因此产生芥蒂,所以他始终都没有说话。

“父皇,”等他听到白石寒的脚步声走远了,才向父皇禀报到战场上的情况。“儿臣这次能在战场上立功,多亏了身边的一些大将扶持,否则儿臣趁年纪轻轻,毫无经验,一定会吃许多亏的。”

皇帝摆了摆手,似乎有些不喜欢他这样谦虚。“那些你口中的大将们,之前也去战场上打过许多次仗,可是,他们有谁像你一样可以一次立这么大的功!”

“父皇过誉了。”白墨寒心中很是清楚,自己的父皇虽然已经年迈,可是毕竟执掌了多年江山,对这些大臣们的,底细了解的一清二楚。

白石寒顿了一下,整理好思绪,朝父皇说道:“那些大将们虽然单独行动的能力不强,可是他们在军营之中从未起过内讧,也都听我指挥,若没有他们儿臣也取不得现在这样的成绩,所以儿臣想要父皇重赏他们。”

皇帝的眉头轻轻的蹙了一下,他转头看着自己这个最为优秀的皇子,心中甚是欣慰,明明在战场之上。他付出的最多,受的伤也是最多的,但是到了自己面前却从来不邀功,只是静静地陈述着一切的情况。

“既然寒儿都开口了,那么以往的律法来看,就次这些有功的大将,每人纹银二百两,紫禁城旁的两所宅院,以及……”皇上有条不紊的说着赏赐,很快就有太监记了下来。

皇上说完这一切之后,就转头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皇子。

“说完了吗?”

白墨寒被皇上忽然冷淡下来的语气弄得一愣,但他还是十分镇静的回答道:“没有,儿臣还要向皇上禀明一件事情。”

皇上眉头一皱,他说这句话的意思本来是想问白墨寒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可是他却并未将话题往这一方面转。“说,”

“儿臣要向父皇禀报战场上的一件大事,还请父皇恕罪。”白墨寒说完也不等皇上回答,就独自的解释了起来。“这次传回来的军报上可有说我军的元帅因为醉酒从城楼上坠下而死。”

皇上虽然日理万机,但是这种大事他却依旧记得清楚,他点了点头,问道:“此事朕记得,怎么了?”

白墨寒躬身说道,毫无隐瞒。“我军的元帅并非是从城楼上坠下而死,而是被儿臣一剑斩杀。”

皇上的表情稍微有些微妙,可他还是耐心的问道:“你做事一向冷静聪慧,绝对不会因为一时冲动而斩杀的元帅,此事必定缘由你向朕解释清楚。”

“元帅仗着父皇您的信赖,在军营中肆无忌惮甚至,为了一时泄气而杀掉敌方的俘虏。最为关键的是,他在喝醉酒后口出狂言,诬辱父皇您,所以儿臣才会一怒之下斩杀了那个元帅。”

白墨寒说的话句句属实,而且在元帅被杀之后,皇上早已派人彻底的调查清楚了此事,所以皇上并未惊讶,只是点了点头。幽幽的说道:“此事朕已经知道了。”

白墨寒微微松了一口气,内心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他抬头时脸上终于有了,轻松的笑意。“当时儿臣杀掉元帅,也不过是想在军营之中立威,但是在军报上却一时被蛊惑,欺骗了父皇儿臣一直对此事愧疚于心,今日向父皇坦白,心中实在是轻省了不少。”

皇上也不过因为那元帅的功劳而一直偏袒着他,但元帅持才狂傲,是皇上心中一大祸害,现在被自己最喜爱的儿子斩杀,倒也是件好事,皇上早已不放在心上。“寒儿,这就是你全部想说的吗?”

“嗯。这便是儿臣回来之时,战场上全部的情况了。”白墨寒乖巧的回答道,他心中虽然不知父皇,一直问自己这样是何意。但还是如实回答道。

皇上看见白墨寒明明功劳最大,可是却从不邀功,也不恃宠而骄,一直谦虚自律,也深得他的喜爱。

“你这次在战场上立了这么大的功,说,可有什么想要的?父皇一定满足你!”

白墨寒眉头微微一蹙,才明白父皇这么长时间的循循善诱,原来是想问自己想要什么?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然后乖巧的摇了摇头。“儿臣不知。儿臣现在可以保国家的边疆一时平定,便已经是最大的心愿了,万不可多求。”

“可你这战场上最大的功臣,朕若是不少,难免会落人话柄。”皇上低声沉吟道:“你若是不喜欢这些金银珠宝的话,在那里前几日刚收到了许多幅名贵字画,你就把你喜欢的全部挑走吧!”

白墨寒一惊,急忙推脱道:“这怎么可以?儿臣万万不敢如此僭越,父皇若是想赏什么便赏什么就是了。”

他心中清楚自己从边疆一战立了大功,父皇对自己便越发的宠爱了,可是这些宠爱却会引来许其他兄长的嫉妒,万一因此破坏他们兄弟之间的关系,那就可就得不偿失,并非他所想要的了。

话虽然如此说,可是白墨寒却清楚的看见了父皇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他急忙补救道:“儿臣闻父皇前几日刚从,吐鲁番等地收来了几只鹦鹉,十分好看,不知可否赏给儿臣拿回去解闷儿。”

“你可好大的胆子啊!居然敢向朕要这个东西,难道就不怕朝中大臣们议论你不务正业吗?”皇上话虽然如此说,但脸上还是带着宠溺的笑容。

白墨寒笑着解释道:“人们常说鹦鹉会学舌,不就如那些见风使舵的朝中大臣们一样呢,儿臣只是一时觉得新鲜,自然不怕他们在背后搅舌根子。”

皇上愣了一下,随即高声夸奖道:“那些皇子,可是因为这些大臣们的势不两立的参奏,废透了心思,唯独有你一个人豪不在乎。”

白墨寒躬身微微行了一礼,他现在实在是疲惫极了,从战场上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回京来向皇上复命。

“可是若是朕给一个大工功臣赏一只鹦鹉,传出去,可不是让那些人笑话吗?你不必再在这里谦让了,你是朕的儿子,朕当然知道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皇上笑着说道,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现在是越发的欣赏了,不光心思细腻,而且两袖清风,目中无尘。

“多谢父皇。”白墨寒脸上的表情淡了下去,他实在是疲惫极了。“父皇若无别的事,儿臣就跪安了,刚到府上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儿臣处理呢。”

“慢着,朕还有一些事,你府上的那些事情先暂且放下,今日是你回宫的日子,朕要在宫中为你举办宴会接风洗尘。”

白墨寒略微迟疑了一下,他心中很清楚,若是举办这个宴会,一定需要与很多大臣在口头上争周旋。虽然他内心中一向讨厌这些庸俗无比的聚会,看着那些人攀龙附凤简直无聊至极,可是此时已是父皇开口的,他也不能拒绝。

“儿臣多谢父皇好意,只是儿臣一路上回来,风尘仆仆的,身上沾染了许多灰尘,要是现在去赴宴,一定会惹大臣们笑话。”白墨寒恭恭敬敬的说道:“请父皇容许儿臣回府一趟,稍作休息。”

皇上看着白墨寒疲惫的样子,自然是点了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