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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寅江沈家妇 第十一章 都是花生惹的祸
寡妇三嫁步步高
春水烹茶
2332

穆不沉从沈家回来,喉咙里便犹如卡了一个炮仗,憋气窝火,想了想觉得无趣,招呼也没和小荷筑里那位打一下,便带着随从一路策马扬鞭回了京城侯府。

侯夫人一听儿子回来了,又是欢喜又是愁,数日没见儿子当然是欢喜,可这小魔王回了京,又生怕他捅了篓子,没少让她一个堂堂诰命夫人挨家赔罪,一想到这侯夫人便觉得脑仁疼,她这辈子所有的笑脸都尽数赔给了人家了。

好在穆不沉回了家,竟然比平时安分了许久。一连几日关在屋里愁眉苦脸,侯夫人一见儿子反常,贴着窗跟儿听了几日,只见他唉声叹气,似乎什么事情被人卷了面子,好像除了这儿事,并无其他事情。

三日后,穆不沉终于闭关出来门,大概是自己憋了三天想通了,面上又是一阵春风拂面,京中好友邀了他游山玩水,吃吃喝喝。

侯夫人这一颗心才放下,安心约了她多年的闺中密友相国夫人去了鸡鸣寺听天机大师讲经布道。

穆小侯爷喜吃鱼脍,京中人无人不知,他那几个朋友自然投其所好,扯着脸色才开了晴的穆不沉进了京中一家酒楼。

“这家新来的厨子,手艺一绝,你得尝尝,不然可亏大了。”

能和穆不沉玩到一处的世家公子,大多没什么正经差事,都是靠着家里的荫蔽享乐一番,自然对于京中哪处有美食,哪处有好酒,哪处有美人最清楚。

萧岱神秘地道:“这新来的厨子是个女子,厨子制得一手好鱼脍,这几日为了一尝这厨子的手艺,这队都排到鸡鸣寺去了。”

穆不沉知道他向来十句话里七句水,撇了他一眼,“鸡鸣寺?这京城这么大的地方,你们什么地方不好排队,非要排到鸡鸣寺?扰了出家人清净,罪过。寺里的和尚不杀生,吃素的,要是知道你们这般,非要气得敲碎了木鱼不可?”

萧岱尴尬地笑了笑,“打个比方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儿。”

见穆不沉似乎气不顺,跟着活了几下稀泥,美酒一下肚,倒是一片祥和,没多久店家端着鱼脍上了桌,洁白的瓷盘上一片一片淡粉的鱼脍,彷如一朵朵盛开的桃华。

“两位贵客,这是咱们江娘子的手艺,给品鉴品鉴。”

见了这鱼脍,又一听这厨子是位姓江的女子,穆不沉“嚯”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打翻的酒杯里面残存的半杯酒水一点没浪费尽数洒在了萧岱的胸口上。

穆不沉扯着那店家,一路没歇气地奔了那厨房,见一个女子头上包着蓝布巾帼,腰间扎了一条围裙,手上菜刀翻飞。

穆不沉松了差点被他扯断了胳膊的店小二,眼神平静下来,即便那女子背对着他,他也一眼瞧出不是她,只是恰巧一样的手艺,恰巧一样的姓氏罢了。

店小二被这位扯着喘着粗气,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爷,连忙赔罪,“小侯爷恕罪。”

两人惊动了那厨师傅,那女子转过头来,举着刀茫然不知所措。

穆不沉轻咳了一声,恢复了常态,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赞扬话,便匆匆离开,重返席面。一顿饭吃起来,味同嚼蜡,神思飘摇,仿佛这魂离了身子飘在半空中,魂不守舍说得就是穆不沉这个模样。

穆不沉举起筷子瞧着对面愣了神儿,就见江盆坐在对面笑盈盈地啃着鸡腿,见他望过来,莞尔一笑,将自己啃了半个的鸡腿递了过来让他尝尝。

穆不沉着了魔般,站了起来,“好呀。你怎么来了京城?身上的病都大好了?”

萧岱惊呆地瞧着穆不沉含情脉脉,就这他的手咬了一口还沾着他口水的鸡腿,半天嘴没合上,勉强吞了口吐沫,道:“小侯爷,这......我可咬过了。”

穆不沉醒过神来儿,见自己正抓着萧岱那粗壮的手腕子,不嫌弃地和他共用了一个鸡腿,顿时觉得肚腹里一阵翻腾,干呕了几下,立起了眉头,“干什么给我吃这个?恶不恶心?”

萧岱很是无奈,摊开手臂,“是你丢了魂一样,可怪不着我?我瞧你今日魂不守舍,从寅江县回来这几日都不大正常,莫不是在寅江遇到了美艳的妖怪勾了你的魂魄去?”

若是在往常穆不沉定然一顿拳脚教训一下口里惯常的神鬼的萧岱,可今日听了这话,穆不沉吧嗒一下滋味,竟然一本正经靠在萧岱身边坐下,“是遇到了奇怪的女子。”

萧岱一听眉头一挑,也跟着收起了戏谑的心思,倾听起自己这好友的心思来。

萧岱家是世袭的爵爷,他爹七八个小妾,二十几个姐妹,他家后宅斗翻了天,女人他看得多了,对女人的心思也了若指掌,一听穆不沉这一说心里了然,原是这穆侯家的小侯爷动了春心了。这真是百年寒冰也遇春呀!

“这事吧......”萧岱近身靠了靠,“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女子是真没瞧上你。”

“她也是这么说的,可......”穆不沉心中想不明白,一直也没弄明白自己样貌一顶一,家世一顶一,别说她一个渔女,就是配公主、郡主也是使得的。不过他只觉自己哪哪都好,可忘了当日公主知道他的德行后退避三舍了。

萧岱又细细打听了一番江盆的身世,叹了一口气,这穆不沉大概要踢到铁板上了,好不容易怀了一会春,却碰上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主儿,怕是这穆小侯爷这怀着的春要落得个“胎死腹中”的悲惨下场。

“以你的家世,也不能迎娶这样的女子,若是只想寻点乐子,这样的女子怕是不好得手。我看你倒不如快刀斩乱麻,当断即断,省得闹心。反正她也不待见你,你又何必巴巴的送上去找不痛快。”

穆不沉心里忽悠忽悠的,一会子想起江盆口喊公子的规矩模样,一会子又想起她蛮横地拿起扫把打自己的样子,心里闹得很。

恰巧这时小二送来一盆糖醋花生来,萧岱连忙嫌弃地道:“拿走拿走,我吃不得这个。”

穆不沉想起从来没见过萧岱吃花生,一个大男人挑食,他不屑地道:“吃了能死?”

“轻者起红斑疹子,又痛又痒,痛不欲生。重者会死人的。”

穆不沉突地想起那日船上江盆数着数吃花生,心里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怕是被人当傻子戏耍了,连忙问道:“什么样的红斑?”

“就那样的红斑,红斑还有什么样的?”

“和你说不清,要不......”穆不沉从盘子里抓起一小把花生,掰开萧岱的下巴,一把塞了进去,“你长了红斑我瞧瞧。”

穆不沉伸手矫健,三两下便将上蹿下跳的萧岱压在腿下,很快包间里传出萧岱的哀嚎。

不多时萧岱发作,穆不沉扯开他的衣裳,上下仔细瞧了萧岱的红斑,站起来对着候在门外的小厮喊道:“备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