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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寅江沈家妇 第十九章 权势的向往
寡妇三嫁步步高
春水烹茶
2806

卫撤苦苦哀求也不见穆不沉松口,便绝了这心思,望着江盆,见她双眸湿润,蹙着眉头,眼神柔柔也望着自己。

“柱子哥,不......卫家大哥,先养好身子,再想办法。”

卫撤冰冷的心被这句话又燃起了热活劲儿,点了点头,“我不打扰了两位了,你记得把热汤喝了。”

穆不沉咂了咂舌,嘟囔着,“弄得好像我是个见死不救的小人般。”

“你有你的难处,卫家大哥有他的难处。您请回吧。”江盆只觉得这一顿这特折腾,身子乏累的很,闭了眼睛又沉沉睡去。如此又过了几日消停日子,江盆身子彻底好了。

年关将近,沈家这半年来一直走霉运,这日沈父带了卫撤早早上了庙,准备求一柱平安香来,保佑沈家来年平安。卫撤的身份虽是在沈家已经不是秘密。

沈父、江盆和卫撤三人心照不宣,在沈父心中不管这人是谁,如今他就是自己的儿子沈柱,是他守了几日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柱子,沈柱死时已经要了他半条命,若是这重回来的“柱子”在出了事,索性便直接见了阎王。

江盆瞧出沈父对这卫撤看重得如眼珠般,她念及江父的养育之恩,也生出一样的心思来,也许这是老天的意思,死了一个沈柱,来了一个卫撤来安慰江父的丧子之痛,她若非要把卫撤的身份掀开,怕是会直接要了江父的性命。

寅江县只有一座和尚庙,没到这个时节求平安香的人自然不少,一条小路上蜿蜒而上,求了香的人面带喜色,还没求的人满心希冀。

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骚动起来,几个骑马的家丁挥舞着马鞭肆无忌惮地抽打着路上行人。这条小路本就狭窄,这策马一来本就将不少人挤倒,这几鞭子抽打下来更是跌了不少人,人群骚动,相互挤踏起来,一时间哭声震动云霄,不知那庙中不远的菩萨可听见,可动了菩萨心肠?

卫撤为沈父挡了鞭子,额头上抽出了一道血痕,这种无囊气这几月他算是尝遍了,攥了拳头,眉头抖了抖。

“别多事,他们有权有势,咱们惹不起。”沈父扯住卫撤。

卫家出事前大小也是京官,在京中见过的王公贵族,大小官员数不胜数,瞧着狗仗人势的家丁拥着那“人”现了身,等瞧了清楚不禁心中一阵冷笑,比芝麻还小小三圈的官职,也就是在寅江抖抖威风,若是在京中连王府看门的也瞧他不起。

这芝麻官摆够了威风,一行人浩浩汤汤也去求了平安香。卫撤心里生出一个念头,“权势,他得要权势,首先他必须名正言顺是沈柱。”

沈父望着身边的人,见他望着那走远的轿子发呆,突然开口,“明年春年花开,开了海咱爷俩踏踏实实干几把买卖,攒些银子,把你和江盆的婚事办了吧,早点生儿育女也好安下心来。”

卫撤心不在此,怎么甘心落在一个小渔村,他不禁一愣,心里狠了狠,江盆待他不错,可大丈夫志在千里,何况他这样身负血海深仇的人呢?心中暗道:“妹子,对不住了,将来有机会再赔罪了。”

穆不沉在寅江盘桓数日,左右不过放不下一个江盆。

年关将近,家里催了又催,催得他心里烦,对着传话的小厮一个飞踹,“告诉我娘,我心里有数,让她放心,过年的饺子我一定赶得上。”

刚打发了家里的小厮,小丫头清儿又送了一封信来,穆不沉恼了,“又来催,前脚人还没走,这信又来了。”

小丫头清儿眼瞧着穆小侯爷恼了,生怕他也给自己一个飞踹,将信放到桌子上,马上跑了出去。

穆不沉不耐烦地拿起信,粗粗看了一眼,脸上马上晴转多云。江盆不大识字,他是知道的,不过转念一想,她那么聪明,一封信怎么能难得住她?

穆小侯爷心里吃了蜜糖般,“这病好了,大概是人也开了窍。小爷忙前忙后,这顿饭吃得心安理得。”那封信是邀请穆不沉赴宴。

离赴宴的时间还有两三个时辰,穆不沉可没消停,将小荷筑的两个厨子指派得团团转。

厨子们手忙脚乱尽数忙乎这穆小侯爷了,哪里有时间整治花慕香的吃食。

清儿抱着肚子,抱怨,“娘子,小侯爷这是折腾什么呢?这也不能让娘子饿肚子呀。”

花慕香又让清儿添了一盏茶,“生怕江家这也没得吃,那也没得吃,恨不得将小荷筑的厨房搬了过去。清儿今晚儿就饿着吧。等她折腾够了也就安生了。这要出头的芥子,你也拦不住,随他折腾吧。咱来早点睡,再晚点怕是要饿得睡不着了。”

穆不沉兴冲冲到了江家,见江家小院院门虚掩着,只留着一条狭缝儿。当即停了脚步,整了整衣领,拍了怕手中的食盒,乐不颠地推门进了了院。

江家的小院不大,一眼便瞧到了头,院里静悄悄没个人影,厨房里更是冷锅冷灶,哪里像是待客的样子?

穆不沉转到了厨房,灶台上摆了一盘鱼脍,黝黑的铁锅里贴着几块黄乎乎的饼子,中间奶白的鱼汤翻滚着,香气一阵一阵,他折腾了半天,肚子正饿,瞧着这新奇的吃食,忍不住伸手扣了一角黄乎乎的饼子,不禁皱了皱眉头,“味道倒是还成,就是太糙了。”

穆不沉转了一圈还不见人,熟门熟路奔了江盆的小屋。屋里没人,他便悠哉悠哉地打量起这小屋来,心中对江盆的衣食住行都充满了好奇。

屋子不大,也没什么精致的摆设,一张梳妆台上一面模糊的铜镜,穆不沉探过头去,这镜子大概有些年头了,模糊得瞧不清人的五官。大概是为了招待他这样的贵客,桌上居然燃了香,他伸手拢了拢着香,不禁嫌弃地撇了撇嘴,香气浓郁甜腻地冲鼻子,熏香就算了,熏蚊子倒是合适。

她不在,穆不沉也不着急,撩起衣襟大马金刀地坐在了桌旁,随手抓起桌上盘里几角松子糖。松子糖疏松甜腻,京中的酒楼茶肆是常备的零嘴儿,穆不沉也好这口,不禁多塞了几块。不过这糖一入口,他便觉出不同来,甜而不腻,脆而不硬,倒是没想到江盆除了做鱼的手艺好,做这零嘴也如此出挑。

“你怎么来了,小侯爷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江盆一进屋便瞧见这不速之客他正坐在屋里,桌上散着几片包糖的油纸,正悠哉地晃着二郎腿。把自己这点费劲做的零嘴都祸害了。

沈家虽是个渔民,自己的屋子也比不得大家闺秀的闺房,可总归是女儿家的私密,他一个男子倒是没把自己外人,几番出入都理直气壮。江盆一瞧他那悠哉模样不禁拧断了眉头。

“这话怎么说,小爷这可是应邀来的。”穆不沉将那信笺在江盆面前晃了晃,笑着道:“你找谁写的?这字......啧啧。”

江盆刚洗了头发,一头秀发尽数披散在肩上,用最鲜艳的桃花染了双颊般,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探头瞧去,发梢上的水滴在穆不沉的手背上。

穆不沉鼻下充盈这她发丝上淡淡的香气,丝丝缕缕,沁入心脾,勾当他心湖一圈圈地荡漾开来。瞧着瞧着只觉得浑身发热,心里躁动叫嚣起来,面前的人儿撇过来的眸光似乎在热情地邀请他,她摇了摇头,只觉得眼前五光十色,身下更是热得几乎将他灼烧。他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一把将面前的人儿揽住,口中喃喃道:“好热。要炸了。”

大抵是小屋门户紧闭,屋里十分温暖。江盆也觉得十分燥热,手心发热,胸口不自觉剧烈地起伏着。

对面人轰轰地心跳声三月的春雷般,惊得她抬头,瞧见他双眼泛红。江盆也跟着不自觉地浑身颤栗,正想问问,一张口却是一副娇滴滴的勾人夺魄地声音,“你......”吓得她赶紧捂住嘴。

江盆觉察到异常已经为时过晚,这被情欲氤氲的双眼通红如滴了血。

穆不沉脑子一片空白,本能驱使他一弯腰将江盆打横抱起,眼神在江盆的脸上不停地巡弋,见她微闭了双眼,一对儿睫毛煽动着如美丽的蝴蝶般。狠狠地温上她的红唇,将江盆那焦躁的呻吟尽数吞到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