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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断供前夜,儿媳给继父下了毒
房子断供前夜,儿媳给继父下了毒
草莓牛奶 著
责编: 尼萌萌 

文学

类型

1.11万

已完结(字)

本书由九阅小说发行
©版本所有 侵权必究
指南
第1章
房子断供前夜,儿媳给继父下了毒
草莓牛奶
3313

第二任丈夫章孟才为了人头费,把徐兆云拉进传销,徐兆云为传销VIP刷爆信用卡,被逼抵押了全家唯一的房本。

当催债短信塞爆手机时,儿媳纪青青指缝间的毒鼠强正簌簌落进继父章孟才的茶杯

“喝啊老东西!不是你贪那二十万人头费,我们怎么会无家可归?”

看着章孟才在水泥地抽搐吐沫,纪青青攥紧口袋里的断供通知书。

行李箱沉入嘉江那夜,徐兆云突然抓住儿媳发抖的手:“要是警察问起来,就说他自己跑了”

直到法医举起那颗特殊种植牙冷笑:“死者胃里的毒物——和你指纹残留的茶杯完全匹配!”

车轮碾碎了谢航,也碾碎了徐兆云和儿子谢海深头顶那片完整的天。

十二年过去,C市这套九十平米的老房子,墙壁浸透了洗不掉的哀伤,灰扑扑的,沉沉压着人胸口。

徐兆云在超市收银台后一站一整天,腰背酸痛像生了锈。薄薄几张钞票,总被儿子谢海深伸手掏走大半。

谢海深在职校学了修车,他却连汽修厂的门都懒得认熟,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兜比脸干净时,那双眼睛就直勾勾盯着母亲,无声的压力像石头。

小区门口不起眼的杂货店,成了徐兆云灰暗生活里一点微弱的光。店主老章,章孟才,五十出头,瘦得像风霜打过的竹竿,脸上刻着年轻时误入股市、赔光半生积蓄的沟壑。

小店兼做快递提货点。徐兆云咬牙买下那袋沉甸甸的米或油,老章总二话不说,推着哐当作响的旧推车送到楼下,再吭哧吭哧扛上五楼,搁在她家门口。他喘得像破风箱,额角沁汗,连口水都不肯喝。

日子吱呀向前。徐兆云习惯攒点纸盒空瓶,偷偷堆在楼道拐角。一次被邻居投诉,物业小年轻叉着腰,唾沫星子喷到她脸上,勒令立刻清空否则重罚。她气得发抖,指尖冰凉。老章推着破车来了,默默收拾好那些散发霉味的废品,卖了百十来块,皱巴巴的票子全塞进她冰凉手心。后来,他店里进了水灵的当季水果,也总挑最大最红的,悄悄给她留一份。那点无声的暖意,像寒冬里呵出的一小团白气,微弱,却熨帖着心口冻僵的角落。

徐兆云五十岁生日,C市天空阴沉。门被轻轻敲响。老章提着小小的奶油蛋糕站在门口,笑容局促,皱纹挤在一起。“兆云,生……生日快乐。”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没等她应,他已钻进狭小的厨房。锅碗瓢盆一阵叮当。不多时,几盘家常菜带着诱人香气摆满了那张用了十几年的旧折叠桌。

昏黄灯光下,他搓着粗糙的手,像捧珍宝,从怀里摸出小小的红丝绒盒子。打开,一条细细的金项链,坠子是小巧的如意锁,在灯下闪着温润又刺目的光。“我……我一个人,太孤单了,”喉结滚动,目光低垂,“想……想伺候个人都找不到。”

徐兆云的心猛地一缩,像被那点金光烫着。守寡多年,属于女人的念想早被生活磨得薄如蝉翼。这笨拙到卑微的真诚,轻轻撩拨了她。他粗糙的手指带着汗意和微颤,笨拙地帮她扣上搭扣。冰凉金属贴上锁骨的瞬间,激起一阵奇异的、久违的战栗。那晚,老章留了下来。空置太久的老床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黑暗里,只有彼此压抑急促的呼吸,搅动沉寂的空气。

第二天清晨,钥匙粗暴地捅进门锁。下了夜班的谢海深闯进来,带着浓重的机油和劣质香烟味。目光扫过客厅,猛地钉在正端稀饭走出厨房的老章身上。他认出门口杂货店的老头。年轻的脸瞬间拉下,嘴唇抿成生硬的直线,眼底翻涌着惊愕、嫌恶,和被侵犯领地的愤怒。

空气凝固,沉重窒息。

老章脸上血色“唰”地褪尽。慌乱放下碗,双手在油腻围裙上反复用力蹭着。哆嗦着从裤兜深处摸出厚厚的红包,强塞进谢海深怀里。“海深……拿着,一点……意思……”声音干涩,带着讨好。

谢海深捏着那叠硌手的钞票,指关节泛白。扯扯嘴角,挤出又冷又硬的笑。“谢了,孙叔。”声音像从齿缝挤出。老章肩膀垮塌,尴尬地咧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冰封的敌意,被这俗气的钞票暂时糊弄过去。

谢海深把红包揣进鼓囊囊的工装裤口袋,拉链“刷啦”一声刺破沉默。猛地扭头,眼神像冰冷刀片刮过母亲的脸:“妈,以后他就这么住下了?”

徐兆云避开目光,低头搅着快糊的粥。“你孙叔……原先挤在巴掌大的杂货店后面,连扇透气的窗都没有。”声音发虚,“他住进来,家里……好歹有个男人搭把手,做做饭。你下班回来……锅里有口热的,碍着你什么?”

谢海深喉结狠狠滚动,腮帮子咬紧。没再说话,重重拉开吱呀作响的破椅子坐下,端起碗稀里呼噜喝粥,动静像发泄。那鼓囊囊的口袋紧贴大腿,像块烙铁。他抓起油污外套,摔门而去。闷响在楼道回荡,震落墙皮。

晚上,谢海深说去值夜班。昏黄灯泡在老章脸上投下浓重阴影。油腻碗碟堆在桌上。徐兆云盯着碗里残羹:“老章,”声音在安静屋里格外清晰,“你……往后,真没打算……买个自己的窝?”

老章擦桌子的手猛地顿住,脊背佝偻几分。慢慢直起身,脸上那点因“有了个家”的微光黯下去。“钱?”扯出比哭难看的笑,粗糙手指划拉着油腻桌布,“早年……都喂了吃人不吐骨头的股市,血本无归……连个响儿都没。后来?”重重叹气,像浸透半生失意的抹布,“后来房价坐火箭……我这把老骨头,守着破店糊口就不错了……哪敢想别的?”抬起浑浊的眼,带着绝望的认命,“留点棺材本儿……凑合过……别拖累人就行。”

徐兆云的心跟着那叹息沉入冰底。这九十平米,是亡夫留下的壳,是儿子认定的“家”。老章,永远只是寄居者。这残酷认知,像根冰冷的针。

日子在摇摇欲坠的平静下过了大半个月。周末,门被“砰砰砰”擂响。徐兆云开门。谢海深站在门口,旁边紧挨着个年轻姑娘。姑娘顶着焦黄头发,睫毛像两把浓密黑扇子,脸涂得粉白,嘴唇鲜红欲滴。紧身吊带勒出丰满曲线,劣质香水混汗味的热浪扑面,熏得人头晕。

“妈,这是我女朋友,纪青青。”谢海深搂着姑娘肩膀,下巴抬着,语气不容置疑,“她租的房子到期,房东撵人卖房,没地儿去。先住咱家!”

纪青青涂着厚重睫毛膏的眼睛滴溜溜在徐兆云脸上、僵在客厅角落的老章身上扫了一圈,嘴角撇了下,眼神像打量廉价商品。

徐兆云脑子“嗡”一声。九十平米!两间鸽子笼!她和老章挤一间,谢海深那间塞满杂物像垃圾场。“这……海深,”喉咙发紧,声音干涩,“家里……哪还有地方…………”

“怎么没地方?”谢海深不耐烦打断,搂着纪青青硬挤进来,脏鞋踩进一地灰。他指着蒙灰的旧沙发,“沙发不能睡?打地铺也成!总不能让纪青青睡大街吧?”瞥一眼僵在角落的老章,眼神像看碍事的旧家具,“再说了,孙叔不也这么‘住进来’的?多个人,多双筷子。”

纪青青扭着腰肢,旁若无人走到沙发边坐下,掏出手机划拉,指甲上廉价水钻在屏幕光下晃眼。老章张了张嘴,垂下花白头,默默拿起角落扫帚,扫他们带进的灰土。背影佝偻得像失去弹性的旧弓。

家,彻底变了。九十平米被两对尴尬情侣塞得水泄不通,呼吸都带着黏腻的窒息感。空气混杂劣质香水、机油、隔夜饭菜和陈年腐朽气息。上厕所排队,水龙头开大声都怕吵。走路得踮脚尖。老章天蒙蒙亮起床,缩在厨房最小角落无声熬粥。纪青青睡到日上三竿,起来就把电视音量开到震耳,穿着几乎遮不住的吊带睡衣在狭窄客厅晃荡。谢海深看老章的眼神,一天冷过一天,像淬毒的冰碴子。

那晚闷热无风。劣质蚊香味混汗味沉沉压在胸口。徐兆云和老章挤在堆满杂物的次卧小床上,老旧弹簧呻吟。隔壁主卧门缝先传来压抑的吃吃低笑,像老鼠啃噬。接着,床板发出有节奏的吱嘎闷响,一声声,沉重粘腻,伴着谢海深粗重的喘息。声音穿透薄墙,像无数湿冷滑腻的虫子钻进耳朵,爬进脑子。

黑暗中,徐兆云脸颊火烧火燎,手心冰凉。下意识推推身边老章。他呼吸急促,翻过身,粗糙带茧的手带着试探和压抑太久的渴望,摸索着伸向她衣襟。他沉重急切地压过来,浑浊体味和廉价药膏气息挤压她胸腔。破旧床垫弹簧发出更刺耳、仿佛要断裂的呻吟:吱呀——吱呀——

就在窒息羞耻感要爆裂时,隔壁纪青青拔高的、不耐烦的尖利嗓音,像淬毒玻璃碴子划破粘稠死寂:

“谢海深!你他妈轻点!动静小点!你妈还在隔壁呢!烦不烦!让不让人睡!”

声音又尖又亮,穿透力极强。每个字像烧红钢针狠狠扎进徐兆云耳膜。滚烫羞耻感瞬间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要将她烧穿蒸发!老章身体彻底僵住,压在她身上的重量沉重尴尬。粗糙的手僵在半空。黑暗中只剩他粗重慌乱的喘息和她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血液疯狂涌上脸颊灼烧,脚趾在薄被下死死蜷缩,恨不得抠穿床板埋葬自己。

死寂只持续三秒。

“砰——!!!”

惊天动地的巨响!次卧单薄斑驳的木门被狂暴力量狠狠踹开!门框周围墙灰雪崩般簌簌落下,扬起呛人绝望的白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