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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心事
少校的心尖宠儿
慕容晕晕
790

王跃突然插话,“会不会是因为她那封家书啊?”

昨晚花诺和许攸说家书的时候,王跃听得一清二楚,她听出了花诺对爸爸婚事的不满。

“什么家书?”一封家书能让花诺连饭也不吃还跑不见,元宵怀疑此封家书触到了花诺的伤心处。

“就是她爸爸……”王跃差点脱口而出,但听到许攸的咳嗽声,她赶忙闭嘴。

“你们吃吧,我去找找花诺。”元宵察言观色的本领那可是一流,这王跃和许攸的举动明显证明,花诺正被烦心事困扰,他作为班长理应去开导开导她。

说话间,元宵已经离开饭桌。

在一处山林间,花诺独自坐在林中,看着树上飞来飞去的鸟儿傻傻的发呆。

她好羡慕那群拥有妈妈的小鸟,饿的时候,鸟妈妈就觅食回来喂饱小鸟,冷的时候,鸟妈妈张开翅膀为小鸟取暖。

为什么一个鸟妈妈都能做到的事情,人却做不到呢?

七岁那年,她多么需要妈妈,可妈妈无缘无故丢弃她和爸爸走得无影无踪,她和爸爸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找寻妈妈,可妈妈就像从地球上蒸发了一般,怎么找也找不到。

如今,妈妈没找到,唯一的爸爸又移情别恋,更离谱的是爸爸竟然要和亲姨娘结婚,这么爆炸性的消息,花诺实在没法在短时间内接受。

“这里是思考问题最理想之地,既清静又能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突然,身后传来元宵带有磁性的声音。

“班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听到班长的声音,花诺潜意识的站起身看向身后,绝美的脸上一片讶意之色。

“过来走走,就看到了你。”元宵走近花诺身旁,很随意的坐在她身旁,“坐下来聊聊吧!”

花诺没有迟疑就地儿坐,元宵侧脸看着她笑了笑没有吱声。

“班长笑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花诺说话间摸了摸脸庞,一脸讶然的问。

“你脸上写着两个字!”元宵话未落下,花诺更加奇怪了,“什么两个字?”她没在脸色写字啊?

“心事!”不是元宵忽悠她,而是她那满脸的心事让人一眼就识破她的心。

心思被班长看穿,花诺想隐瞒也不可能了,可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家务事,似乎没必要告诉班长。

心思被班长看穿,花诺想隐瞒也不可能了,可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家务事,似乎没必要告诉班长。

“都是一些家里的事情,没什么的!”花诺说话间眼睛眨过不停,元宵看在眼里明在心里,他捡起地上一片树叶交到花诺手中:“抓住它,握紧它,不要让它被风吹走了。”

花诺不懂元宵的话意,她按照他说的握紧了树叶,“这是干什么?”

“树叶从树上掉下之后,有的会在树根下腐烂,有的则被风刮得很远,腐烂掉的树叶能变成一种元素侵入树体,而飘走的树叶则永远不能回来了,它们之间亲情相续无期,但人不一样,就算走得再远,只要想起自己的根,就能回去看看,比起飘走的树叶人幸运多了,所以,无论亲情出现怎样的危机,都要用心去对待,不要等到和飘走的树叶那样永远回不去了才知道后悔。”

元宵这套树叶相见无期的亲情比喻,深深地震撼了花诺,她如果不同意爸爸和姨妈的婚事,会不会和飘走的树叶一样永远都回不了家了呢?

她不要做飘走的树叶,更加不能失去爸爸,可爸爸要和姨娘结婚的这件事情她能接受吗?

能,还是不能呢?

她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也许班长能帮她分析一下。

“班长,我能请教你一个问题吗?”花诺鼓起勇气很诚恳的看着元宵轻问。

“可以!”元宵的树叶比喻起了效果,这让他更加确定花诺是个领悟力很高的女孩,值得栽培。

“一个走了十三年的人,她会想家吗?”花诺急需要一个准备的答案。

看着花诺急切的摸样,元宵有意思考了一会,很慎重的说:“会的!”

“那她会不会回来找自己的家人?”花诺这话可把元宵问住了,“这要看那个人是因为什么离开家的。”

花诺犹豫了一会:“她是...是自己消失的。”

“那就不好说了。”自己出走的人可能是厌倦了目前的生活想去追求更好的生活,这种人一旦有了名气她就想方设法掩盖自己的过去,生怕别人挖出来,即使是亲人,她也不会放在心上。

班长那句不好说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妈妈不可能再回家了吗?

如果妈妈不回家了,她还纠结爸爸的婚事干嘛呢?

也许爸爸和姨妈是真心相爱的,她若是阻止岂不是破坏了一桩美好的姻缘?

她该怎么做呀!谁能给她一个不后悔的答案呢?

花诺眉头越拧越紧,元宵看后心有不忍,“花诺,有些事情该忘记就得学会忘记,一直耿耿于怀对你和你的亲人都是一种伤害。”

“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忘记的!”那是她的妈妈呀,她能忘记吗?

小时候她想起妈妈,都会大哭一场,宣泄一下内心的思念,可现在想起妈妈,她眼角已经没有泪水,难道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吗?

小时候她想起妈妈,都会大哭一场,宣泄一下内心的思念,可现在想起妈妈,她眼角已经没有泪水,难道她的眼泪已经流干了吗?

“如果执着一件无法得到结果的事情,那样执着是没有意义的!”元宵虽不知道花诺在愁苦什么,但他能体会她心中的那股难舍的执着,这也许是因为他经历过的缘故吧!

“我妈妈她走了十二年,我一直在等她回来,可她却音讯全无,但我依然相信妈妈会回来的,她一定会回来的!”这个信念一直支撑着花诺,让她变得坚强变得有耐心。

花诺说妈妈的事情,勾起了元宵内心深处最伤心的回忆:“我和你同命相连,我爸爸在我和弟弟八岁那年去了香港,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妈妈为了我和弟弟能有一个好的将来,活活的累死了,妈妈死的那年,我正在部队参加一项重要任务,等我完成任务,妈妈已经下葬了,弟弟也不想见我了,从那以后,我就想着退伍离开军营,可被蓝墨宇阻止了,他抓住了我的致命伤将我送来农场,一晃就是三年。”

天,元班长竟然有这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和他比起来她这点心事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不过,元班长说蓝墨宇抓住了他的致命伤,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元班长的那个致命伤是什么呢?为什么会被蓝副营长抓住?

听范辞说,蓝副营长以前和元班长是好朋友兼同学,他们之间的关系因为蓝军长而疏远,但蓝副营长也没必要针对元班长呀,难道这其中有着一些不能说的秘密?

花诺猜疑之际,元宵站起了身,他看着远处河岸淡淡的说,“这次造桥功劳我已经向上申报,应该不用多久,你们三个就能回到A营。”

“元班长功不可没,一定也能返回A营。”这次修桥完全是元班长的功劳,如果她们三人能返回A营的话,元班长必定能官复原职,回到A营发挥所长。

“我并不想回去!”在农场三年,元宵反而习惯了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歇的生活。

“不行,你不能留在这里,你属于A营,不属于农场,我能理解你妈妈的死给带来的伤害,可你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耽误了你的将来。”花诺根本接受不了元宵的消极,她也不允许元班长这么有才华的人在农场里埋没了。

“你还年轻,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恨死自己的感受。”元宵脸色铁青,直到今时今日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你还年轻,根本体会不到那种恨死自己的感受。”元宵脸色铁青,直到今时今日他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我能体会那种感觉,当年我妈妈突然出走,我以为是我不乖,妈妈才会离开我,而后,我一直恨我自己,直到有一天,爸爸告诉我,妈妈是因为别人而出走的,并不是因为我不乖,从那一刻起,我就再也不恨自己了,其实你和我有着同样的感受,也许你妈妈在走那一刻并没有责怪你,反而以你为荣,她一定会想,她心心念念的大儿子终于有出息了,他虽然没有来的急送她这个妈妈最后一程,但他却在为国家的安宁奋斗着……”花诺这番话震撼了元宵,他迫不及待的逃离,虽然他走得仓促,但花诺从他背影处看到落寞和伤悲。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这不是你妈妈所期待的!

触及到此情此景,花诺突然感觉上苍对她并不残忍,妈妈虽然走了,但她还有一个可想可念的人,而元班长却永远盼不到了,也许他就是飘走的树叶,连根发之地他也回不去了。

好可怜的元班长,花诺好想帮他,可又不知道从何帮起。

晚间,花诺回到西侧瓦房内,将这件事情告诉了许攸王跃。

王跃听后相当震撼,“天呐,元班长原来是A营特种连队的参谋长,难怪他对我们都那么严格,一开始我还猜不透,他一个小小的班长,哪来那么强烈的厉气,现在我完全明白了。”

许攸却陷入了沉思,在她心里师兄是个完美的人,他不可能为难元班长这个朋友,也许是元班长误会了师兄,才导致元班长不愿回A营。

“许攸,你有什么主意吗?”花诺见许攸靠在床上沉思不语,故而发问。

“我……”许攸整理了一下情绪,“我觉得元班长不愿回A营是因为他误会了我师兄。”

误会?

有可能!

但花诺觉得元班长不是个记仇的人。

“许攸只说对了一半,我觉得元班长不愿回A营其原因有两点,第一,他因为任务而没能回家送妈妈最后一程而自责,第二,他担心回A营后蓝副营长会针对他……”王跃这么说许攸可不悦了,“我师兄公私分明,绝对不会公报私仇。”

“我也觉得蓝副营长不会那么做。”花诺虽然不太了解蓝墨宇,但她相信蓝墨宇并没王跃说得那么公私不分。

“那我就不知道了!”王跃的假设被两票否决,她爱莫能助的躺回床上。

花诺思考了半响,终于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我觉得关键在于元班长的弟弟,自从他们的妈妈死后,元班长的弟弟就不再理会他这个哥哥了,若是我们能帮他们兄弟和好的话,说不定元班长就能原谅自己,开开心心的回到A营。”

“应该是这样!”许攸和王跃都很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