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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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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洛鸦吖七 著
责编: 尼萌萌 

现代言情

类型

26.20万

已完结(字)

本书由九阅小说发行
©版本所有 侵权必究
指南
第1章
专宠
紫夜洛鸦吖七
1916

春雨刚停,木窗沿边还挂着几滴晶莹的雨水要坠不坠的,玲珑剔透的球体里把庭院里面的景色都缩了进去,仿若那微观趣景。

一时觉得有趣,白芷歆伸了手尖想要盛住这毫厘天地,却不其然地让它划过指尖落到地上融进土里再也寻不见,正要探头张望时却听到有人埋怨地说道----

“哎哟我的大小姐,您怎么还坐在这里发呆?”

于妈发胖的身子扭扭捏捏地从院门出现,匍一见她便惊呼催促:“程家少爷可是已经到了中堂候着,您还不赶紧换衣服出去陪着?”

洋洋洒洒落得一地花白的梨花,远远看过去倒像是下过一场雪,到底是娇嫩,让雨打下来已经有了几分淤色,过些日子难免也是化作春泥。

白芷歆嘟着嘴声音都是闷闷的,也不看来人一眼,侧着头靠在窗沿边上嗅着雨后独特的芬芳。

“于妈,那程然明明就不待见我,他干嘛还得三天两头的跑过来顾家找我,每次冷着一张脸也不嫌这开春时节温度够低了。”

“瞧您这说的,要不是老爷喜欢小姐替您定下这么好的亲事,照程家那样的大宅府邸人家,岂是能够高攀的?”跨过了门槛,于妈手上可老实不客气地给白芷歆梳理着过腰长发头发,细牙梳子牙口过密扯得她头疼,耳边仍还听见了于妈嘟嚷着:“还真当自己是顾家大小姐了,摆着这架子也不看看自己骨子里到底姓不姓顾。”

一句话便让白芷歆脸上没了颜色。

是哦,她五岁的时候教那烂赌的父亲把自己换了十元银票,从此到顾家里面当一辈子的长工。要不是那时大夫人见她伶俐可爱,让她给自己刚三岁的儿子作个玩伴收为养女,恐怕她现在哪有金枝玉叶的生活,不是到洗衣库房里面干粗重活儿就是到厨房里打着下手。

如今她姓白,可也到底不是顾家人。

她本就有着几分娇色,一双杏眼圆润配着瓷白的肌肤,加上梳妆打扮和锦衣衫裙衬托,粉色紫云纱还是洋人货穿着最是时髦,脚下的皮鞋是早几日顾家老爷捎回来的礼物,可惜就是小了半寸穿着有些顶脚。白芷歆只觉得穿着这样的鞋子走路,脚如人鱼削足,步步踩在地上都有钻心的疼,咬唇忍着不由得涨红了脸。

这落在旁人眼里,还当她是见到未婚夫婿后带着小儿女的娇羞。

东江四大家,分别是封容程白张,顾家无女只得一小儿,原本收白芷歆为养女后,就有着和程家联姻的打算,带着那时候才八岁的小女孩到程家,是想和程家第三次子缔结婚约。那程浩是姨太太生的,和白芷歆年纪相仿不过大她两年,算命的给予看过说是合配。

哪知道作为长子的程然当其时说了一句,以明嫁娶必须长幼有序,岂能逾越。

程然比她大八岁,年初的时候白芷歆才刚过十四,算着还有两年才出阁,不过她身份始终不够,过门也多半是收归偏房。可就算如此,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能够高攀得起这程家长子嫡孙。

见到她款款地走来,程然脸上也没多大表示,他今个儿也只是奉母亲吩咐多来顾家走动。

若是只有白芷歆一人,她爱去旧街巷的老书屋里面一待就是半天,翻阅着书海孜孜不倦不愿离开。可程然并不会去那些地方,让司机开着车到鸣山公园,说是带她去看樱花。

他在前头走着,偶尔停歇下来才发现身旁哪还有那小小的人影,回头远望,发现白芷歆脚步不太自然走得极其缓慢,和他之间拉下了一大段距离。

白芷歆鞋子不合脚本就疼,这下子好了,从山脚怕到山腰,感觉袜子都黏到脚背皮肤很有可能是磨破了水泡,这伤没有个三四天怕是难痊愈。

那程然身材高大长手长脚,就算已经是刻意放慢脚步,也哪是她这小胳膊小腿能够追上的,平常还能勉强快步跟在后面,这回她真的是走不动了。早上于妈那句话提醒着她,想来心头就泛着几分委屈,加上脚疼便有些泪眼汪汪。

程然往回走向她,低头问:“怎么了?”

“脚疼……”

单膝跪下,他随手把她抱放在立着的膝盖上面,在白芷歆痛呼下面脱了她的鞋袜,小小的白玉趾头和后跟因为磨损的缘故,发红气泡不说,还真的有两处磨破流水致命预感。

那样软软糯糯的身子靠在身上,鼻尖上面萦绕着一股淡淡的梨花香,他记得她那个小院子里头种着一株需要成年人合抱般粗壮树干的梨树。

白芷歆有些不自在地在他怀里缩成团,她头一次和他这么的靠近和亲密,平日在她印象里面,程然是那高耸入云的雪山,不仅冷,还总是让人难以接近。又因年纪相差甚多,让她感觉是和长辈在相处,也就更加拘束着连话都不敢多说。

“明明鞋子不合脚,你之前怎么不说。”把她的鞋袜都脱下来扔到一边,程然看她的目光里面带着些责怪。

白芷歆被他这么一盯,就觉得自己做错什么事一样,恨不得把自己立刻缩小钻到土里不让他瞧见。

唉。也不知道程然叹什么气,在白芷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之下,他就直接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用她那长裙把光洁的小脚遮盖起来后,漫步在满天花海里。怕自己会掉下来,她伸手握住他外套衣襟,可也不敢用力,有些小心翼翼地靠在上面,靠在这个未来会娶她过门,和她同床共寝的男人胸膛上面。

山风渗着寒凉,吹的他外露的手背有些冰,不禁就伸手去拉过她身上的披风把她盖得严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