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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史上第一继室
忧郁的鳕鱼
3108

只是现在,她那几个肉窝上糊着一层厚厚的脂粉,轻轻扑掉些,就露出原本掩盖住了的淤血的颜色来。

金环心里念着天要亡我,薄薄的中衣几乎要抵不住身边的严寒。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人果然是面沉如水,几乎要就地冻住了一般。

金环再不敢耍花招,乖乖交代道:“这是我新研究出来的玩法,可以模拟真实的对战,又不会误伤无辜,最重要的是这个沙包肯定不会故意让着我!有了它,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的臂力、反应能力、甚至小肌肉都会蹭蹭长起来啦!”很神气的样子。

翠袖在外面听了一星半点儿的,都替自家姑娘捂脸捉急——这不是火上浇油是什么?

果然,楚临峦似笑非笑地问她:“哦?姑娘是什么时候决定,需要练肌肉了,我竟不知道?”

他想到一秋身上的腱子肉,再换上只做男儿打扮的金环的脑袋,忍不住手一抖,金环也跟着抖、疼的。

“我这样一直在你都身边,你却还需要臂力、反应力和小肌肉这种东西,才能有安全感?”

这种明明听起来应该让她脸红发热的话,金环却只觉得冷、冷、冷。

他轻轻托起她的手,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甜白瓷瓶,指尖一动,将瓶口的盖子推掉,细细的药粉倾倒在金环肉肉的手背上,修长的手指并拢,将药粉轻柔地推开成液状。

昏暗的烛火下,他的手指像是莹润的玉色,金环被这温柔打动到几乎失神时,却听到他说:“看来我做的,还远远不够。”

“……”

“抬腿。”

乖乖地抬腿让他上好了药,楚临峦把她安置在榻上,然后自己动手,在花开富贵盆里填了温水,洁面净手后,又洗了帕子来给金环擦手和小腿上多余的药粉。

虽然金环早习惯了他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但在这样的夜色下,美男当前,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楚临峦开始带。

楚临峦将外袍搭在了凤头黄花梨衣架上。

楚临峦脱掉了靴子,只着一件中衣,转身一步一步靠近。

金环随着他的动作,整个人都呆住了,直到他走到眼前,金环还是瞪大了眼,跪坐在榻沿仰头看着他。

楚临峦眸中多了丝不明的笑意,他抬起手,捏了捏她的肉脸,轻快道:“睡觉。”

翠袖手忙脚乱地跑进来,她是再顾不上害怕世子爷了。

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这位爷……竟然想宿在姑娘房里么?

“行了,鸡鸣前我就走。”楚临峦淡淡的一眼,只一眼的威慑,就把翠袖所有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奴婢……”翠袖绞着帕子,绞的一头乱麻,最后只得低低应了一句:“姑娘从来觉好,今儿、今儿也是一觉睡到辰三刻的!”

说罢,拂袖泪奔而去了……

“噗嗤!”金环捂着嘴,眼睛弯成了芽儿:“明儿起那么早,你又要闻鸡起舞了不成?”侯府里有个规矩,初习武艺时,为了养成勤勉的好习气,每日都要赶在鸡鸣前就起的。

楚临峦只看着她:“辰时三刻?你就是这样跟我保证的?”

去族学念书也是金环自己强烈要求的,当然,提要求的时候保证的很好,不会迟到早退耍特殊,所以每日辰时三刻才起、在学堂坐大圈椅的都不是她?

她吐了吐舌头,翻身埋到杏红的茱萸纹云锦棉被里,感觉到身边的被褥塌下去,滚滚而来的热气让她整个人都像被蒸透了一般。

“男女授受不亲!你、你怎么能和我睡在一在榻上?”

哦拜托,她的心都要快乐地飞起来了,如何会说这种傻话?

或者是,“哥哥,你可以直接点,说你很想很想我!”

她又觉得,这是必然的吧!

于是楚临峦揭开被子,只看到她攥着拳,眉眼带笑的睡颜。他用多年再不显于人前的柔和表情看了一会,然后仰面躺在了外侧。

同榻共枕,金环原以为,这辈子也再不会有了。

她闭着眼,几乎舍不得入睡,可太安心快乐了,在他的旁边,这真的就是她今生仅求的愿望。

睡意很快笼罩了她,可许是由于心里念着什么,再睁眼时,天色还是黑暗的。

眼珠微转,先看到一个利落漂亮的下颌,肤色经历了风霜打理,已经变成了蜜色,真是性|感。

金环忍不住抬起手轻轻地摸了一下,唔,没有以前光滑了,还有些扎,是胡茬要冒出来了么?想一想,好像完全没有见过楚临峦长胡子的模样呢。

她心里正设想着什么时候骗他蓄了美髯来看,没注意到手上力道稍重,就感觉他有要醒的趋势。

明明没做什么坏事,却因为同塌而眠了一宿,心都是虚的,她飞快地收回了手,慌乱中却更是碰到了 子晨醒时格外敏感精神的所在。

然后金环僵了,楚临峦瞬间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她只觉得那目光要把脸颊都点燃一般。却是他先面色不改地撑坐起来:“怎么醒这么早?”

“……”

没有脸红、没有无措,好像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他脸上又是惯常的、淡然清冷的样子,可金环突然就读懂了他的表情。

为什么他不会尴尬呢?

像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起身后,中衣单薄,完全遮掩不了。可他还能施施然地走到桌边去倒一杯水来喝。

为什么?不过是因为,在楚世子的眼里,她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被他毫无保留地宠着爱着,都是因为她是他宝贝一样的小妹妹罢了。

金环心里阴暗的小恶魔又冒了出来,她恨透了这种由年龄带来的无力感,身处的这个成家子嗣为大的时代,更是加剧了这样的矛盾。

她心里滚滚怒火翻腾,小恶魔举着三叉戟,狠狠地刺着她鲜红的心脏,血涌出来,看着她疼,它便邪恶地笑了。

“噗……”世子爷再淡定,还是喷了一桌子的水,脸上难得出现了一丝狼狈又焦灼的神色,半晌才镇定地拭了拭唇边的水渍,温言耐心,好像生怕她不信似的言辞笃定地说:“你想错了,那不是棍子。”

金环盯着他,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来。

“不是棍子,那是什么?”

“……”

从未想过自己的奶爹历程中要备这样一堂生理课的世子爷纠结了,然后他昧着良心推翻了自己前面的话:“是棍子,就是的!”

金环如果再邪恶一点,她可能会仗着年纪小,再说些无下限的话来。

但是她看着自己稚嫩的、九岁多的小身板,默默地脑补完毕,翻身躺了回去。

说出那些话、或作出什么奇怪的事,她自己就是第一个接受不了的人。太超过了,超过她脆弱神经能接受的程度。

唉!

无声地叹息,就连生米煮成熟饭这种必杀技,她都没有办法用,真的是……好伤感的故事。

转身躺回被子里,眼眶都有些湿了,做什么都无法跨越的年龄这道鸿沟,让她生出了深深的无力感。

她也许很快就要失去他完整的爱了,哪怕只是亲情一样的爱。

楚临峦难得窘迫,可对面那个小丫头提前偃旗息鼓,像是又犯了困一样面朝墙壁躺了回去,他轻轻舒了口气,捡了昨天的衣裳套上,待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丝不苟的样子时,他才凝眉想着,昨晚这样的疯魔事,可再不能发生了。

虽然小丫头还是这么小小软软的一只,可到底时间不等人,她也快长大了。

想着想着,竟怅然起来。

金环感觉到锁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消失了,她又等了一会儿,才翻身坐起来。

这么些年,楚临峦爱在大清早无人时来看她,而她也玩惯了这种在他眼皮子底下装睡的游戏,早就熟能生巧,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天真脸,骗过他的眼睛是小意思。

自我调侃了一会儿,她故意弄出了些声响,果然翠袖忙忙地打了帘子进来,一脸憔悴、哀怨地看着她。

“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金环忍不住想嘲笑人,她硬板着脸,严肃地点头。

“奴婢睡的可一点也不好!”

虽然抱怨着,可手上的活计却没落下,接过三等小丫鬟递进来的温水和热巾子,将暖笼放到炕几上,里面捂着晨起要喝的羊乳。

金环用热巾子敷了敷脸,拿下来时被空气一激,人顿时清醒不少,再接了翠袖递过来刚好能入口的清水,小口小口地饮了一杯,舒服地舒了口气。

见翠袖在衣架子边用填了烫橘皮的金斗熨衣裳,清秀的脸还阴沉沉的,不由调侃道:“都是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快把这愁云惨淡赶走吧,省得花烛夜时修竹还要费着心思哄你!”

翠袖嗔怒地斜了她一眼,脸上飞过一抹红晕:“姑娘也是不小的人了,如何……如何还这般口没遮拦的!”

金环无邪脸一扬,黑亮亮的大眼睛眨巴着,故意奇怪地问:“这怎么就是口无遮拦了?”

“……”翠袖一噎,还真不知道如何和她家这位‘懵懂单纯’的姑娘解释花烛夜是不能拿来说的羞人话,只能岔开话题道:“姑娘下回可不能由着世子爷宿在咱们院里!”

哪里是由着他?只是她自己也贪恋那种亲密,所以没出息地忍不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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