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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庶女归来:第一女侍卫
差不多姑娘惹人爱
5939

翌日,唐辜菱天才蒙蒙亮就起身来了校场,此时校场里已然有了些许侍卫在此训练了,唐辜菱仔细看了一下校场里的东西后,还是决定练习兵器。所以她来到落兵台前,选了一根较为顺手的长矛便开始了一天的训练。

天完全亮了时,训练的侍卫全都到齐了,然后统领林世达安排众人练习阵型,之后是射箭,骑术,举重,外军还要练习投掷长矛。最后便是近身搏斗,可徒手或使用兵器,这个是可以随机组合的,也可视作是一次挑战。

唐辜菱本以为她是不会有人来找她练习这近身搏斗的,可没想到昨天那群人中的侍卫甲,竟然自动找上门来了。

唐辜菱看了看他,然后便接受了他的请求。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谁让你在我训练时多加阻挠的,射箭会不小心射到我这里,骑马也能故意让马儿失控,撞向自己,就更不要说举重了。

举重用的是石锁,足有两百多斤,那要是一个不小心砸了过来,就算不死也成残废了。唐辜菱也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的,不过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么,但她偏偏不退,而且不仅不退,还要好好教训一下他们,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呢!

两人都选择赤手搏斗,因为刀剑无眼,挂了彩那可就不好看了。于是校场上许多人都围了过来,他们要亲眼看看这个御林军唯一的一个女子,到底她有什么能耐。搏斗是侍卫甲先出手的,招招直奔人体要害而去,但都被唐辜菱以最简单的招式化解了,现在唐辜菱已经将侍卫甲打的单膝跪在地上,一只手也被抓住,强行扭在身后。

“你,可还服?”唐辜菱气势威严地说。

“服,服,服,快放开我。”侍卫甲手臂疼的大叫,只好认输。这下众人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会被选入御林军了,心里也对她有了些许敬畏。而趁着这个好机会呢,唐辜菱向众人说明了自己对于当侍卫的看法,也极力想办法纠正了众人心中早已根深蒂固的男尊女卑的思想。

林世达对于唐辜菱的做法很是赞同,他也非常同意她的说法,校场和军营并不一定就是男儿的天下,女子也不一定就不如男儿,她们进来说不定还另有一番担当呢。

“说的好!你们这些人我该怎么说才好,大家都是来当御林军的,什么男的女的,只要干的好,谁还管你是男是女。”林世达突然现身说。

“没想到你一个女人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还真是让在下大吃一惊呢!不过你的样子还是那么的……”楚梓墨站在校场入口处,笑得一脸灿烂,“简直就像个大街上叫骂的泼妇!”

“是你!”唐辜菱惊讶地看着来人,又忽然咬牙切齿地说,“没想到我还没找你,你倒是自动送上门来了。今天你就别想再跑了。”

“跑?那天明明是你跑了,怎么说在下跑了呢?莫不是睡得太舒服,脑子不好使了?”楚梓墨邪魅的笑着说,他分明记得是唐辜菱莫名其妙在街上叫了他一声后消失了,怎的又怪到他身上了?

楚梓墨这话一丢出来,校场里的人立刻议论菲菲,讨论这才新来的唐辜菱和东阳国的第一富商到底有什么关系。唐辜菱里看了看周围的人,听着他们议论的话语,不禁火从中来,一个箭步冲到楚梓墨面前,两个人就这么打了起来。

“在下竟不知道唐姑娘这么迫不及待地向投入在下的怀抱啊!”楚梓墨一手抓住唐辜菱的击打过来的拳头别在身后,让她呈靠在自己胸前的姿势,然后又凑近她的耳朵,轻轻的说,暧昧的气息瞬间在两人之间扩散。

这样的暧昧姿势一落入校场那些男人眼中,他们立马就沸腾了起来,有的不停地吹着口哨,有的则别过脸,不好意思再看下去,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场面。

“你这个混蛋!可恶!”唐辜菱的脸不可抑制的红了红,然后手肘向后一送,楚梓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便被她打到了。

“竟然下手这么重,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楚梓墨用手揉了揉胸口说。

“哼,这就不用你担心了,再说,对你,我不用客气。”唐辜菱恶狠狠地盯着楚梓墨说,然后又攻了上去。

楚梓墨看着唐辜菱的样子,突然不削一顾的笑了笑,之后便迎上了她的招数,一时之间,两个人打的不可开交。幸而最后楚梓墨想起自己来宫里是有要事要办的,故而他很快便结束了打斗,结果不用想,自然是楚梓墨更胜一筹。

“就你这点功夫也想跟我斗,真是浪费我的时间,不对,我就不应该来这里才是。”楚梓墨微怒着脸,拍了拍衣服上沾到的尘土,然后一甩衣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场。

“楚梓墨,你别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打败你,然后让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饶。”唐辜菱盯着楚梓墨远去的背影,坚定的说。

“想打败我,你再回去练个几十年再说吧!”楚梓墨令人生气的声音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唐辜菱听此,默默地攥紧了拳头,心里暗暗地做了一个决定:我要加倍练功,打败他!这个讨人厌的家伙。

“唐辜菱,训练时间不认真练习,罚扎马步一个时辰。”林世达威严道。虽然他很欣赏唐辜菱,但违反军规还是要接受处罚的。

“是,统领。”唐辜菱平静地接受了处罚,这也是她应该接受的,谁让她和楚梓墨在校场里就打了起来呢!

在经过了今天和楚梓墨的打斗,唐辜菱已经决定要好好研究武功,每天夜里,唐辜菱都到很晚才睡,武功书籍都快被她翻烂了,她还是在研究。她这么做只为了有一天能打败楚梓墨,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

这一天,唐辜菱和往常一样在训练,现在校场里的人已经逐渐接受了她这个女子和他们一起训练,也不再针对她了,只是相互交往之间没有那么熟络,好在还有一个林世达,他和唐辜菱倒是挺聊的来的,两人私下也成为了好朋友,闲暇时就坐在一起聊天。

而今天林世达来找她却不再是聊天,而是给她带来了一个令她十分震撼的消息——唐辜菱的母亲来了。

林世达来时她正拿着长矛在练习,听到他说她娘来了,她惊得手中的长矛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发出重重的声音。

“什么!我娘来了?她在哪儿?”唐辜菱激动地说。

“就在宫门口,你快去吧,今天你就不用训练了,陪你娘去吧。”林世达说,毕竟是唯一的女人,他好歹还是放放水吧,况且那女子确实长得很是美丽,怎能忍心让她失望。

“谢统领。”唐辜菱稍行一礼,匆匆将地上的长矛放回落兵台,便飞快地奔出了校场。尚未奔到宫门口,就远远看见一位身着褐色衣袍的妇人,背对宫门站在那里,唐辜菱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的母亲。她快速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妇人,软软地叫了声:“娘。”

苏菱儿伸手抚了抚唐辜菱的头,轻轻的说:“小菱儿,你瘦了。”说着,眼眶微微湿润。

“娘。”唐辜菱什么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叫着娘,或许只有在菱儿的面前,她才真正像个女儿家吧。

“娘,走,我先带你去我的住处,然后我们再好好聊聊。”唐辜菱挽着菱儿的胳膊,向着自己的营帐走去,苏菱儿安静地任由自家女儿拉着往前走,在经过练兵场地的时候不露痕迹地皱起了眉头。她虽然不愿意女儿像自己这般文弱,但是也不希望她成天混在男人堆里吧,每天练操该有多辛苦啊。

一路上两人都没怎么交流,直到走进自己的营帐,唐辜菱才虎过头看着苏菱儿。

“娘,您的年纪大了,不留在芷水楼和素娘在一起,怎么到这里来了。”唐辜菱给自己的母亲倒了一杯茶说。

“菱儿,你告诉娘,你有没有见到司马将军?他现在怎么样了?”苏菱儿紧张地问,担心司马流唐那负心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司马将军?见过啊,但就一两次。自从开始训练就没再见到他了。娘您总是问他做什么?”唐辜菱不解,怎么她娘来了第一事不是问自己过得怎么样,却是问一个毫不相干的司马将军?

就连之前那无厘头的誓言也是,难道娘亲和司马将军之间有什么瓜葛?苏菱儿或许不知道自己的小心翼翼却暴露了她的心思,令唐辜菱更加好奇。

“那他见到你,有没有问过你什么?比如你的身世。”苏菱儿小心翼翼地问,眼里满是担忧,唐辜菱的样貌多半是比较像菱儿的,但眉眼间却总是透露着司马流唐的影子,何况和她长得像也是危险得紧。

“没有啊,娘,您到底想说什么?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离开的时候您也是这般,好像一提起司马将军你就紧张得很,为什么你变得如此奇怪?”唐辜菱直接她娘一定有事瞒着她,而且一定和司马将军有关,不然她不会三番两次地提到他。

“没错,娘的确有事瞒着你,而且这件事,跟你的身世有关。”苏菱儿叹了一口气,自从唐辜菱离开芷水楼后,她每日辗转反侧不能入睡,经过几日思考终于还是决定将隐瞒了十几年的秘密告诉她。司马流唐毕竟是她的亲生父亲,总归还是会相认,与其他们纠结许久再相认,不如就干脆告诉双方实情。相信唐辜菱也可以理解她,军营里的锻炼也许会使唐辜菱成长一点,她这样想着,便不再顾忌。

“你可知道娘亲为何总是特别在意你和司马将军见面的事情?”苏菱儿轻轻皱起眉头,将唐辜菱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捂着,“那是因为他是你的亲生父亲。”

唐辜菱越听越不理解了,她从小就只有母亲,其实也会幻想一下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模样,可真的见到的时候却又不敢相信,堂堂司马大将军,怎么可能是她的生父?她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盯着苏菱儿的脸牵动僵硬的嘴角说道:“娘,您别跟我开玩笑了,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

“我说的是事实,若你不信,咱们就去当着他的面儿说清楚。”苏菱儿露出与往常不同的严肃面容,死死咬住嘴唇,好似仍然在纠结着,见唐辜菱不说话她又接着说,“当年我在无意间救下他,得知那时的圣上交付他重大的任务,看他温文尔雅却不失男子气概便倾心于他。原本只是想助他一臂之力之后再不相见,没想到他竟与我所想一致,那时我俩也算是情投意合,只可惜他至今未来实现他对我的承诺,才苦得你十几年来只有母亲陪在你身边,受了不少同龄人的欺负。”

她仔细想了很久,让女儿一直跟在她的身边不是个办法,毕竟芷水楼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唐辜菱如今已经长大总归还是要认祖归宗,既然司马流通背弃了他的誓言,那她就主动把自己应得的追回来,她的女儿应当有更好地日子可以过。苏菱儿暗暗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掌心留下指甲压迫的痕迹。

“辜菱。”苏菱儿严肃的呼喊声将唐辜菱神游的思绪拉了回来,又听得她说,“同你父亲相认吧,做司马家的大小姐总比在这儿辛苦当女侍卫强,娘亲不愿意看你受苦。”

“什么!你让我同司马将军相认?”唐辜菱大惊,说话间又猛然想起这里的不远处便是校场,大家都在那里训练,若是被人听到此话,还不知道将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所以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明显小了下来,但话语间的惊讶还是无法遮掩。她还是不能够接受自己平白无故多出一位父亲来,幼时最渴望得到的父爱在现在看来仍旧陌生得令人忍不住退却。

苏菱儿将唐辜菱额前散乱的发丝理了理,强迫自己柔声说话:“是的,而且我今天来,便是想让你去和他相认,你毕竟是他的女儿,他不会不认你的。”

“让我和他相认?那娘您会和我一起吗?”唐辜菱反抓住菱儿的手说。

“娘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将来总是要出嫁的,一直住在芷水楼,会对你的名声有影响。”菱儿语重心长地告诫她道,语气里净是对司马流唐的抗拒。

“我不管,娘,您要和我一起去。”唐辜菱执着地说。

“小菱儿,你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娘在身边陪着了,但是你父亲就不一样了,他是将军,他会给你一个好的家庭背景,以后就没人敢欺负你了。娘会回到芷水楼,和素娘一起生活,你若想娘了,也可以来看看,但绝对不许说不想回你爹哪里。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若不答应,娘这就回去,再也不见你。”菱儿突然发狠说。

“就算是这样……但是我一人之言又岂能令司马将军信服?若不是有你在场他定然不信。”她还是用着尊敬的口吻说着“司马将军”四字,那是她和生父之间暂时无法打破的墙。

苏菱儿低下头,阳光落在她已经憔悴的侧脸上,似乎还能够看得出她当年的姿色,只是时光是无情的,她的等待只换来了容颜的枯老。整理一饭局思绪过后,苏菱儿对唐辜菱说:“多说无益,娘亲既然已经决定好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你提出的问题我也想过,我将当年所有的事情悉数告诉你,那些事情只有我和他两人知道,你说给他听,他就懂了。”

“是,我知道了,娘。”唐辜菱没办法,最后只能接受娘亲的安排。

静静地说着他们之间的故事,苏菱儿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未忘记过那段时日的点点滴滴,司马流唐这个人曾在她生命里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现在说不上是怨恨,只是很遗憾自己没能够陪在他的身边,很遗憾他与她想象中不太一样,很遗憾只有自己一个人将露水情缘当了真……

唐辜菱换回素装,向林世达请了一天的假,说是陪娘亲去找一个多年未见的亲戚,林世达答应了。然后两人便离开校场,向司马将军府中前行,可是谁曾想到,两人在半路上就碰到了准备去校场的司马流唐,有时候,缘分就是个奇妙的东西。司马流唐见到苏菱儿,立刻便认出了她,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感慨。

“你……这些年还过得好吗?”司马流唐的声音略带沙哑,带着一股子威严气息,眼光直直地落在苏菱儿的脸上。而后者则是尴尬地避开他的目光,扯了扯唐辜菱的衣袖。

“额,若是有话要说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吧,娘亲也累了是吧?”

司马流唐沉浸在再次见到苏菱儿的震惊与欣喜交杂的心情之中,没有注意到唐辜菱对苏菱儿的称呼,只顾着点头应和,然后在唐辜菱的带领下走进一家酒楼。周围的环境很是吵杂,但是司马流唐什么也也听不见,他听到的看到的都是眼前的女子——他曾辜负的女子。

等到司马流唐回过神来,苏菱儿才将这次来的真正目的告诉了他。他和唐辜菱当时一样,都大吃一惊,仔细看看唐辜菱,确实与他有几分相似,难怪第一次见到唐辜菱时,便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原来如此啊。

但为了以防万一,两人还是以滴血认亲最终确认了。司马流唐答应了菱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唐辜菱,当下便派人回府收拾屋子,准备让唐辜菱和苏菱儿搬到将军府居住。

苏菱儿见他如此,心里也十分开心。两人之后又聊了一会,司马流唐因为要去校场视察,所以便提前先走了,但他走之前说了,待一切都准备好了,一定会派人来接唐辜菱回府的。唐辜菱虽然得到了一个有威望的父亲,但终归还是生她,养她的娘比较亲。两人用剩下的时间好好的在这里逛了一番,然后才回去。

苏菱儿在这里住了一宿便启程回去了,走时唐辜菱差点哭了出来,只要一想到以后见娘都比较困难,她的心里就是一阵酸酸的。

送走了苏菱儿,司马家就来人了,他们大张旗鼓地将唐辜菱接回了将军府,当晚将军府大设宴席,司马流唐也没有再问起苏菱儿的去向,直接将唐辜菱以他的女儿身份介绍给了众人,楚梓墨这个全国第一富商也被邀请在列。

从此以后司马流唐便有两个女儿,虽然已经认祖归宗,唐辜菱还是不愿意改掉自己的姓名,固执地守着她与娘亲之间的羁绊。

司马流唐的长女,唐辜菱同父异母的姐姐司马扶摇,长得很娇艳,也很讨司马流唐欢心。

但从唐辜菱一来到将军府,她便不喜欢她,现在见大家都表现得如此喜欢唐辜菱,心里就更加嫉妒她了。

于是她几次想设计陷害唐辜菱,却不想,因为楚梓墨对唐辜菱这个人实在好奇,便暗中派人守在唐辜菱周围观察,没想到几次都替唐辜菱解决了麻烦。

唐辜菱也知道司马扶摇看自己很不爽,当然,她看她那不顺眼,都说富家小姐会恃宠而骄,这点放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了。所以唐辜菱白天基本都跑去校场训练,晚上才回来,以此达到眼不见为净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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