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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帅哥,放开那个妖孽!
花信月盟
3373

鲁先生曾经说过,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颜多这一爆发不要紧,对看惯了颜多狮子吼心脏又像混凝土般坚强的应猎猎来说,连蚊子盯都算不上,倒是让以他们为中心方圆2平方米范围内的同学们都为之一振,以为天花板掉下来了。

“而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找一个iq超过300的人结婚生子,否则你可能很难逃脱亲子关系的危机啊。被孩子抛弃的老年人下场一般都是很悲惨的哦,比如就好象卖火柴的小女孩一样在饥饿和贫困交加的情况下冻死街头之内的……”

完全忽视颜多的怒气,应猎猎继续沉浸在他的构想中。

“你看科技的发展日新月异,在不久的将来,男人和男人生孩子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事吧。”

“嘿嘿!”颜多这两声笑得周围被吵醒后一直好象在听天方夜谭的同学们心惊胆战。

——气得神经失常的人通常都这样笑。

“如果我的后代要是一不小心长成你那样,你放心,我一定大义灭亲为民除害,一定不会留着他来祸害人间。”

颜多话里大有把应猎猎大卸八块的悲愤。

而就在这个时候,铃声适时响起,宣告放学。

女老师长舒一口气。幸好。因为这两位同学的冲突大有要升级的趋势。

她真怕看起来比较冲动那一位下面会做出生吞课桌之类的举动来,让她本就微薄的薪金再面临雪上加霜的灾难。

别人都说,不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如果这样的事情果真发生了,你有必要怀疑一下自己的智商。

颜多两次供职的公司,无论薪金还是其他方面的待遇都令一干眼睛全自然朝上生成的重点大学毕业生趋之若骛,而被两个跨国公司相继扫地出门的经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颜多真的很害怕,许多年后的某一天翘了辫子,后人要在他墓碑上面刻下——“生于1979年,死于1999年(他与应猎猎相遇的那一年),葬于20xx年。”还有比被一个恶魔操纵了整个人生更加悲惨的事情吗?

应猎猎不同意这种写法,他坚持要这样写:“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遇见一个错误的人,而你,痴痴的与之厮守终生。”

颜多忍不住要泼冷水——“最后那句,是‘牛皮膏药似的与之纠缠终生’才对吧。”湿面粉是他,鼻涕虫也是他,是他是他全是他,那个坏东西!

“咦?你难道不觉得我的那种说法比较浪漫,比较能够引人遐想?!”

“浪漫你个大头鬼!”颜多的好修养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遇到应猎猎就会溃不成军。

“我一定还要在我的墓碑最后附上一段劝戒人们要擦亮眼睛,慎重交友的文字,我这一生就是‘交友不慎’的血泪史……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干嘛一副花痴的表情?

恶心死了,快去把你嘴边的口水擦一下!——这个……(庐山瀑布汗-_-|||||)你、你这是哪里弄来的luo男图啊?!!!没收!无条件没收!”

言归正传。我们现在来说又勤劳又诚实最重要的是还很上进的一代好青年颜多,是怎么沦为无业游民的。

颜多想。我早该想到的啊。早在那个丧心病狂的骚扰了他的女秘书被莫名其妙地炒了鱿鱼之后——虽然不好的预感一直在蔓延。但他始终把这看成是他严重的被某人折腾出来的“被害妄想症”病理特征的一部分。

一失足成千古恨。

***

颜多才换工作没多久——虽然对外谎称是因为不满足于现状,主动跳槽的结果。其实,其实是因为——

“你邮购的外国同志杂志为什么要寄放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

颜多十分纳闷,他们家不是全都支持应猎猎“走唯美恋爱的路线,为中国的计划生育尽一份绵薄之力”(摘自《应氏语录》)吗?实在是没有隐瞒看同志[消音]杂志的道理啊。

“谁让我常常要去探你班,陪你度过加班的漫漫长夜呢。”应猎猎一边说一边还朝颜多抛了一个媚眼。

颜多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义正辞严地说:“相比之下,我宁愿陪我度过漫漫长夜的人是厕所里的鬼娃娃花子。”

颜多实在是已经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得罪了应猎猎。

也许是没有如约陪他去看他喜欢的电影,也许是没有答应给他买他中意的布偶,或者,是和哪个把自己弄得像个移动的香水瓶似的女人多说了几句话,害应猎猎的鼻子多受了几分钟的荼毒。

应猎猎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要是想要对谁好,那人保管感觉如同身在天堂——可这种待遇,不幸的颜多还没经历过。

他要是真心的不爽谁了,那好吧,你最好身上中西结合的多带几个护身符,能帮助你的大概只有上帝和佛主了。

那天,颜多正偷懒在加班的空隙打办公电脑上的自带游戏——(原谅他吧,他就是这么没有追求的人)电话突然铃声大作。

“喂,快,把我那叠杂志拿出来!《男人地带》第4月号的那本,帮我找一个电话号码……交友地带,那个叫‘boy-killer’的人。”

“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

“少啰嗦!很急,叫你找你就找!”电话那头的声音恶狠狠的。

“哼,‘boy-killer’?一听名字就知道这个人俗不可耐。”颜多一边哼哼唧唧一边不情愿的把杂志拖出来,开始认真的在目录里找“交友地带”,心想,你要他的号码是不?呵呵我偏就给你乱找一个五大三粗熊熊的,看你怎么下得了口?!

“那个……那个你今天晚上不过来了?”

“不过来了,因为你今天晚上会很忙啊……”

“我,我其实也没什么事情要做……”——你以前什么时候体谅过我工作忙?颜多心里更确定了,应猎猎百分之百是要与这boy-killer’勾搭成x!他快气死了!

“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无预警的突然被打开了,一个绝对没有道理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站在了颜多的面前。

“董、董事长!!!”颜多一时间无法拉回已经掉到了地上的下巴。

而当时颜多的处境,只能用“穷途末路”这四个字来形容——

电脑打开着,呈现“是男人过完一百层”电脑自带小游戏热热闹闹的页面;

办公桌上堆着数量惊人的男同x恋杂志,颜多面前摊开的那一页,密集的男人身体横呈,很可惜,没有哪一个身上附着了一缕丝,不仅如此,他们显然都还在做一些lovelove的事情。

秃头的董事长用很沧桑很惆怅很惋惜的声音对颜多说,“小颜,本来我是很看好你的,可现在你让我很失望。——明天到财务那里把你这个月的工资结算一下吧。”

如果说颜多直到这里还像坐云霄飞车一样不真实的话,那么下面一句话绝对能把已经灵魂出窍的颜多拉回现实之中。

——“多亏了心思细腻的猎猎明察秋毫啊,放任公司蛀虫的生长,千里之穴也会溃于蚁穴……”

董事长喃喃自语般越走越远,颜多有把手从电话线里伸过去掐死那个恶魔的冲动。

“我爸和你们董事长是世交哦,没想到吧。”

“……”

“公元2003年9月19号(历史将牢记这一天),天气-倾盆大雨(其实是晴天),因那个的恶魔陷害被炒鱿鱼。被陷害的原因不明。他真是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狼心狗肺……”

“公元2003年10月19号,和某恶魔绝交一个月后。天气—阳光灿烂(其实在下瓢泼大雨),向某恶魔道歉并和好(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依然不知道他为什么整我(千古之迷?)。郁闷。”

——摘自《颜多日记》

根据美人就算挖鼻孔的时候也是美人的普遍真理,没有听过应猎猎唱歌的人都很渴望听一次,听过之后不约而同的意识到,好奇心害死人这句话果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猎猎你就唱一个吧唱一个吧,权当是给今天过生日的你哥我一个面子……”这个应猎猎最近认的干哥哥聂辉,显然尚且对问题认识不清。

颜多能够预感到悲剧的发生,却没有能力阻止。

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嘴里一边说着不要不要手里一边把话筒往怀里拖的应猎猎羞涩的朱、唇微启——然后又合上了——应猎猎大步流星的走到颜多面前,把聂辉和其他一干人等的视线全部挡在身后,凶神恶煞的没收了有备而来的颜多手心里两团卫生棉。

应猎猎笑得妩媚,“我要坐在颜多的身边唱,他最喜欢听我唱歌了,是吧?”

应猎猎指鹿为马的本事从来无人能出其右。

转向颜多的时候马上微笑抹掉,用眼神威胁他——你胆敢给我造次小心下来没有好果子吃,

与其喜欢听你唱歌,不如去喜欢街角张大爷弹棉花的声音。

“是的。”颜多也跟着笑。

应猎猎在别人面前都是天使,到他这儿就基因突变成恶魔。

“他还老是赞我唱得好呢,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应猎猎今天走的是清纯无邪的路线,颜多看出来了。

忍耐。颜多提醒自己要有涵养。

不仅如此,他还不得不努力降低自己的高度配合应猎猎的勾肩搭背。

谁都知道聂辉是追求应猎猎不得退而求其次做了他干哥哥的,而现在聂辉看颜多的目光里聚满杀气。

颜多觉得他这辈子能够寿终正寝的可能性比一个人一辈子能够看到三次哈雷彗星还要渺茫,可他要是哪天英年早逝了,应猎猎一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颜多认命的点点头,说,“他是创作型歌手。”——颜多经常说应猎猎每次唱歌都是对歌曲的再创作。

聂辉道,“哦?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