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海伦心虚地吞了口口水，她觉得这事儿实在不宜隐瞒，所以就大胆着汇报上来，现在，她就静待着陆总的指示。
反正，该一个女秘书做的，她都做了；不该一个女秘书提醒的，她也提醒到位。
“不要她，再去另外选一个。”陆励成眉心，头越发地疼了。
“可是，现在全公司上下都是忙碌之际，下面的职员都是身兼数职，一个人身上做着两到三个人的工作任务，都在拼命地赶着手头项目的进度，上哪里再去抽调出人手来。我都仔细去各个部门问过了，只有差人的，没有多出来可以借调的。”海伦左右为难，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那你叫我怎样？接收她这个笨蛋，把这样的笨蛋放在我自己身边，给我碍眼碍事？”陆励成那是百爪挠心，偏偏这个时候，他需要人的时候，抽不出人手来。
“陆总，要不就勉为其难让她来试一试……咱可以给她派发一些最基本最简单的工作任务，太复杂的，太具有考验性的，咱就先不让她碰，这总亏多个人，也多双手，应该不会出大问题的，更何况，他们组里又不光只有她一个人回来，另外还有个，让另外的那个人监督她，指点她，这样可行？”海伦一番费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么个中和不是法子的法子。
海伦这样一番委婉的说词，才让陆励成心头之火，稍稍消了一点儿。
不过，他瞬间又想了另外一件事儿，“这么个蠢人，到底是公司里谁招进来的？面试笔试的时候，没有发觉她的愚笨吗？这样的人也敢招进来用？人事部的，真是越来越办事不力。”
他这阵子连续出差在外，对公司内部一些小的芝麻小事，了解得不多。
海伦立在一边，恭敬地答道：“陆总，这王蒙蒙……她不是咱们公司人事部直接面试笔试招进来的，这事儿，怪不得人事部。”
海伦不用跟着出差四处飞，所以留在公司里，这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逃不过她的法眼，因此对王蒙蒙的事，她也略有所知。
“哦，那怎么进来的？”陆励成听自己的秘书这么一说，倒是有了几分想知道的兴趣。
“她啊……陆总……据说她是总部直接下达命令派过来的，说是来咱们这儿锻炼锻炼……我还以为上头和你打过招呼呢，林总好像也知道这事儿。”海伦平静地将事情讲完。
“上头派下来的？看样子还是有后台有背景的，如今这些女孩子，越发不像样了，仗着自己后台硬有背景，有家里的势力撑腰，就不学无术，又愚又笨，哎，世风时下，想想我们那代出来打拼的时候，无论男男女女，谁不把自己当机器人似的拼命地干，就图着在公司能有个突出的业绩，有出人投地的一天。”陆励成一番感叹，不知不觉又想起了过去的那些事儿。
他在麦古，已经工作了很久，一步一步，从小小的投行职员，再到投资部经理，直到坐到今天这个总裁的高位上，这期间，他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心血，付出多少努力，旁人不知，看到的都是他的光鲜，但是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半刻也不敢松懈。
做他们这行的，要是这拼命的精神劲儿一松，那整个人就等于是废了。
“是啊，陆总，现在比不得从前了，现在各方面的物质生活条件都好太多了。像我们那时候，林总也很拼命的，还有更早以前，公司里有艾利克斯的时候，那两组的竟争，有多激烈，还有苏蔓，这王蒙蒙，比苏蔓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突然海伦对上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陆总郁黑的脸，她才察觉到自己刚才一时心直口快，不知不觉，居然又提到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对不起，陆总，我不该提他们的……”海伦后悔不已，真想当场咬断自己的舌根，不让自己再多费话，越说越错。
她明知道，那两个人，就是这个男人心头最大的，千万提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