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沐浴之后,仅松松垮垮的腰系一条长巾,眼神涣散,朝宽大的矮床而去。
这里是全国最闻名遐迩的青楼红馆,床上躺着的是天下最娇艳无双的妓子娇娘,他呢,则是满朝最最尊贵的皇子,皇长子,未来将会使皇太子,皇帝,大权在握。
房间位于醉芳楼的顶层,正中间摆放了这张奇特又充满诱惑的大床。
她咯咯地笑着,肢体动作比言语诉词更惑动人心,大皇子鲁学义心焦难忍。
“嗷!”
他竟是如野狼一般咆哮着猛扑,多一刻再也无法按捺。
然而就在这时,他还未能开动大餐的这一时刻,占据了醉芳楼顶阁全部平方的单间房门被人推开又迅疾地关闭。
“哐!”
一阵凉风蔓延,吹拂起纱幔层叠,隐约可见女子不明所以的潋滟笑意,男人愤怒不悦的横眉冷瞪。
“滚!”
鲁学义明明都这么喊了,对方非但没有退后,反倒轻踏着稳健的步伐款款而来。
隔着纱幔,他也看不清楚是谁,恨不得拔剑刺得那不长眼的家伙浑身蜜蜂巢般。
“不会捉奸来的吧。”花魁伸出削葱似的指尖。。。
他痒痒得憨笑,抓住她的手指,回头又是柔情蜜意地温情:“别闹。”
再转身,又是身居高位,与生俱来的魄力:“要你滚,你不滚,不识好歹的东西!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当朝大皇子!你还想和我抢女人吗?!”
对方瞧着应是穿的男装打扮,那就是男人。
总不会是女人打扮成男人钻进来吧。
怎么可能!
“你到底是谁!你……”
最后一层碍事的纱帐被芦墨楠狠狠拉掉,哗啦微响,她的脸呈现的在大皇子和花魁的眼中,正如他们的姿态同样映射进她的眸底。
“老,老老老……”
大皇子本是扭身坐在床边,此刻吓得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下床,跪坐于地。
乍看他似乎在五体投地。
“哈哈……”花魁乐不可支,花枝乱颤,“老?我看他一点儿也不老啊,难不成是辈分大?你不是大皇子吗?比大皇子辈分还大的,难不成是……”
下面的话她就不敢说,不好讲了,皇帝不是能随随便便放在嘴里念叨玩笑的。
“芦老师!”大皇子终于完整地叫了出来,随即弹跳而起,围着的大毛巾也挣脱飘落。
如果可以,他倒真是很想给面前似笑非笑的男人跪拜求饶。
“我不是故意的!“鲁学义手粗无措地唤嚷。
芦墨楠的视线扫过他小腹之下,始终恬淡地笑。
”哦?大皇子指的是谁呢?不是故意让臣滚,亦或不是故意流连楚馆?还是,不是故意违背师命,违逆皇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