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灌看见路旁有棵树，就从马上取下干粮袋，走到树下，坐了下来，拿出馒头开始吃起来。
荀序怪异的看着她：“你连这个也能吃的下去？”很难想象，她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闺秀，虽然习武，但是也从来没有吃过什么真正的苦，更别说吃这样没味的又冷又硬的白馒头。荀灌微笑着拿出另一个递给他，“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荀序后退一步，厌恶的道：“不要，我才不要吃这样的东西。”
就见荀灌慢条斯理的将那个馒头又放回了自己的食物袋里，眼皮都不抬的说：“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我为什么能吃的下这样难吃的东西。其实这个不难吃，很多人还吃不上呢。当我们在野外什么都没有的时候，我们要学会吃任何一样可以吃的东西。草根树皮，都是可以果腹的。你如果吃不下，就只有饿死。”
荀序烦乱的摇摇手，“我不想知道这个，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要做什么？”
“别急我会说的。有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家族，生活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始终积聚力量，准备光复某个政权。这本来与我没有关系。谁做皇帝，我们都一样是臣。做谁家的臣没有区别。但是，那个人无视人的生命。
为了一点小小的仇隙，杀死我所有兄弟。这样的人如果得了天下，要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暴虐之下。好，这个也可以与我无关。但是他杀了我的兄弟，我不能让我的人白死。现在我说的与大义无关，不是为了救百姓于水火，不是为了晋王朝的长治久安。纯粹是我个人恩怨的事情，我要为我的兄弟报仇。我要让他们的春秋大梦成为噩梦。”
荀序不敢置信的盯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他真的听不懂。
荀灌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摘下水壶猛喝两口，然后不优雅的擦擦嘴，站起来。
“我说的是我要报仇，我要杀人。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要任何人搀和进来。你赶紧回去。我爹找不到你，一定急死了。”
“我不走。我是你哥哥，我不可能看着你一个人去做这样冒险的事情。”
“哥，你在这里是我的累赘。你明不明白？”
荀序恼怒的道：“你看不起我。”
“你知道我没有看不起你。我只是就事论事。这是个靠实力讲话的时代。你不够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