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这“阿房宫”最有名气的就是邱浩宇自己酿的“醉花阴”,听着名字就忍不住要品尝了,一口吞下,果然暗香浮动,销hun醉人。
什么样的女人最美,这是一千个读者眼中有一个哈姆雷特的问题。但男人吧,就喜欢女人那不经意露出的风qing,越是自然的越是美的惊人。
顾含笑现在这个状态,没有任何做作成分,就是享受。喝了酒的女人,尤其是喝得有点高的,醺醺然,身子不自觉地软,就跟享受高 潮似的。不仅是邱浩宇那船人看得如痴如醉,边上人来人往的,都驻足观赏这番贵妃醉酒的美态。
不过也有那不开眼的,李知峰的爸爸是一小官,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终于投进了陈家的怀抱。这次陈公子赏脸,李知峰是卯足了劲想在他面前表现。可陈公子来了只是一门心思喝酒,宫殿里的女人是一个也不碰,面无表情的。
他猜陈公子大概是绝色见得多了,看不上这些庸姿俗粉,正想去找更好的美女,就看见了一个说不出味道的女人躺在船上喝酒,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这个女人不是绝色,却有些特别之处,豪爽、魅惑、清纯、妖冶都揉和在一起,他觉得挺适合陈公子的。
李知峰去跟经理那问价钱,还以为是“阿房宫”新出的节目,不过这样的,再贵也值得。
经理阴丝丝一笑,把他带到邱浩宇那。他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阴鸷地笑了,“顾少,有人问咱妹妹多少钱一晚上。”
顾少狠辣的眼神可以渗出剧毒来,“拿你的狗命来换都抵不上,你说呢。”说着他一步跨上岸就掐住李知峰的脖子。
蒋成义忙劝道,“寒亦,含笑还在这,别扫她的兴,有跟他算账的时候。”顾寒亦闻言一松手,轻飘飘又带着狠劲地喊了声“滚……”
李知峰逃过一劫,屁滚尿流地逃回宫殿,其他人看他这个惊恐的样子,还以为他受了欺负,要帮他去出气。他直摇头,哪还敢去出气,顾家肯放过他,他已经要感恩戴德了。
“什么事?”陈言在边上喝酒,本不想理会这些人,看他们乱作一团,才开了口。
“言少,救救我,我得罪顾家的小姐了。”李知峰知道陈言和顾寒亦的关系很铁,就想请他帮忙。
陈言听了,阴险地笑笑,“哦?你怎么得罪她了?”面上没露出来,其实心里早就想把他弄死了。
李知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言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那个女的是……”
“闭嘴。”陈言容不得别人的口来亵渎含笑,打断了他。
李知峰看着大发雷霆的陈言,吓得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不想死的,现在就滚。”陈言没工夫跟这伙计较,他只想去见见含笑,自从她被送去了部队,自己一直都在想念她。
他也奇了怪,怎么就对她这么的难以忘怀,不能割舍。既然放不下,他只能把她追到手,爱与不爱,他现在不清楚,但一想到要放弃她,他就痛得像要割去心头肉。
含笑喝得正美呢,这种醺然的感觉就像是靠在姚然坚实的怀抱里,听着他雄厚的声音,昏昏欲睡……
听到一阵水声,她张开了眼睛,看到了陈言英俊的脸庞,笑得很甜。
陈言看到含笑躺在船上,一眼望过去,纯白的长裙,乌黑的发丝,最要人命的是那红艳艳的嘴chun。
他一想看到,就禁不住气血往下涌。一激动,直接就趟着水过来,但看见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胸口涨得满满的。
他把她抱了起来,“含笑,我们回家吧。”陈言不喜欢周围的人看含笑,这样风姿卓越的她他们不配看。他更不许他们侮辱她,就算是口头的调戏他都听不得。
邱浩宇站起身,想阻止陈言,被顾寒亦拦下了,“陈言是爷爷同意的,你懂吗?”
看着邱浩宇坐下,寒亦拍了拍他的肩膀,“浩宇,别陷进去,陈言也是我们的哥们。”
邱浩宇拿来了含笑喝过的酒壶,也像她那样倒着喝,“这酒喝了那么多回,怎么就没发现有这么美味。寒亦,你说为什么?”
“浩宇,你……”顾寒亦没想到那么快又沦陷了一个,还是想着要劝他,“我也实话跟你说,我不同意,你太会玩,不适合含笑,她是个很单纯的姑娘。”
“呵呵……”邱浩宇斜靠在船沿上,微微一笑,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顾寒亦都不会信,但他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诚意。而且顾含笑到底是单纯还是荒yin,他邱浩宇难道还会看不出来吗?
陈言并没有把含笑带回家去,而是把人放在车座上,给她盖上毯子,看着她睡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时间慢慢流逝,他一点都不觉得无聊或是烦躁,他只觉得内心很平静,要是每天都能和她睡在一起,看着她睡着的样子,看着她醒来的样子,该有多好。
车里头放着邓丽君的《月亮代表我的心》,“你问我爱你有多深……”这首歌再也没有比她演绎更好的了,多少深情在其中,多少痴爱动人心。
顾含笑喜欢听老歌,邓丽君就是她喜欢的歌手之一,这张CD还是陈言为了她而买的,希望她坐自己车的时候,能听到,能让她开心。
他最近也常常听这张,越听越有味道。他喜欢听《甜蜜蜜》,“甜蜜蜜,你笑得多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每次听这首歌,他就觉得含笑就在身边,那甜蜜的笑容就像是沐浴在春风里一样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