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不好,坐在他旁边的刘楠泽同样心情不爽。这位先生从拍卖会一开始就不停的念叨,“怎么都是这些东西啊”,“珠宝、艺术品、古董什么的我在哪买不到啊”,“为什么没有调教好的性奴呢”,“不是说奇迹什么都买得到吗”……
倪嗣随听得怒火直冒,他向来不是什么隐忍之人,自己不爽了,自然不会让别人好过,于是,刘楠泽又被踹了。
“你他妈的都有六个女朋友了,还给老子想性奴,是想死女人床上吗?”
“那哪能一样啊!”刘楠泽边揉着自己被踹痛的腿边谄媚道:“老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大多出身不错,性格都比较矜持,在床上放不太开啦,我这不是想试试在床上热情如火的娘们是什么滋味吗?”
倪嗣随颇为奇怪地看着他,道:“这种事你去夜店不就行了,那些女人都惯会伺候男人的。”
“那怎么能行?”刘楠泽激动了,“那种女人我怎么能碰?”
“什么?”倪嗣随随即瞪大眼,上上下下打量着刘楠泽,“你这个脚踏几只船、私生活靡烂的家伙,居然还有脸嫌别人脏?”
“为什么不可以?”刘楠泽坐正身子回望着他,端的是礼理气壮。
“……”好吧,这是自己的错,他怎么又忘了,自己这位头号小弟子一向是不要脸的。只是,还有一件事他不明白,于是他问了:“性奴不也是别人调教好的吗?还不是一样不干净?”
“怎么会?性奴就跟古代妓女一样,初夜是很值钱的,一旦破瓜了,那价值可就得陡降了,调教归调教,为了卖个好价格,他们是不会……”
就在刘楠泽对自家老大“科普”时,拍卖会也接近了尾声,最一件压轴的拍卖品也被送上了拍卖台。
那是一卷微微泛黄的布帛,看上去有些年代了,应该是古物。
“‘凡手战之道,内实精神,外示安仪,见之似好妇,夺之似猛虎,布形候气,与神俱往。’越女论剑,从古至今惊艳了多少习武之人。然而让人遗憾的是,越女只留下了她的言论,却未曾留下她的传承,古往今来,多少习武之人为之的扼腕长叹。而今天,这一遗憾终于能够消弭了,大家请看!”
随着拍卖人员的手势,台上的两位助理小姐小心翼翼地缓缓展开那卷发黄的布帛。
“此物就是记录越女剑法的帛画,长约一米,宽约六十厘米,上下共分四层,每层共十二副人物图像,每个图像旁边还有着鸟篆体的小注。整张帛画保存完好,无一处损坏,只要有心之人用心钻研,假以时日,我相信越女剑法必能重返人间。现在开始竞拍,底价两千万,每次加价不得低于百万。”
是男人都是向往武力的,在他们年少之时,或多或少都做过武侠梦,而今天,与会者清一色都是男性,于是,拍卖人员的话音还未落下,竞价声就纷纷响起,此起彼落的好不热闹。
刘楠泽也两眼放光地加入了竞价行列,看他那架式,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气概。只可惜随身携带的财力不足,最后还是败给一个带着牛魔王面具的男人,那个男人以一亿八千万的天价,把越女剑法收入了囊中。
刘楠泽心里那个失望啊,成交的锤声一响,他竟然不知死活地抱着倪嗣随哀嚎不断,倪嗣随忍了他五分钟,他还是没有收敛,于是他又被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