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书架
目录
目录
×
公众号
关注二维码,回复“九阅”领书券
关注二维码
回复“九阅”领书券
6.从我遇见你(6)
婚临城下
辰末wy
2364

200平的房子,卧房三间,书房两间。而第一晚,顾怀远就万分自觉的和我同床。他将毛巾牙刷等洗漱用品放好,给我让开二楼主卧的位置。我以为他就这样让我自生自灭了,没想到趁我洗完澡去楼下厨房找吃的功夫,他从书房移进主卧,占了浴室洗澡,而后裹着浴巾堂堂正正的躺在欧式大床上。

我咬着面包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他在看书,头发半干蓬松的堆在脑袋上,显得脸部柔和一些,身边空出很大的床位。他目光不移开书,对我道,“你还是如何,在这都不需要避讳。”

我被这一句激的呛住,咬着面包含糊说道,“你想睡这那就让给你,我睡楼下。”

“我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好的耐心,劝你不要耍花招。”他半威胁的说。

“所以呢,耐心不好的时候你就要对我用强?就要收回你给的分成?”我不怕死的堵他。

他清冽撇我一眼,问,“你很喜欢这样阴阳怪气的跟我讲话?”

面包咬完,我拍拍手上的残屑,回他道,“我不喜欢,但是面对你不自觉就变成这样。顾先生,就算要生孩子,也给我一点时间适应好吗?就算我拿了你的钱理亏在先,但是毕竟我们注册结了婚,在没有离婚之前,麻烦你不要看我像看个代孕女人一样,你知道的,孕妇心情压抑生出的孩子容易不健康。”

他听完,合上书,看我一眼,“早点休息。睡这边,就当熟悉环境。”

我认命的滚上他旁边的位置。这个点我是完全没有睡意。肚子有点饿,刚刚吃的面包口味很不错,还想再来一包。网上追的电视剧今天还没有来得及看,课后作业也忘了带来批改。黑暗里我和顾怀远隔着远远的距离各自占据床的一边,他不动,我也不敢动,肚子不合时宜的叫着,脑袋停不下胡思乱想。

翻身,再翻身,床大,接着翻,噗通一声,我跌倒在厚重的地毯上。顾怀远的声音很快响起,“去换身干净衣服再来睡。”

嘁,还嫌弃我脏。我乐得溜出房间去楼下找吃的。顺便窝在客厅的宽大沙发上看电视剧。中央空调打开,又没有那种逼仄的气氛,好不快哉。我迷迷糊糊的渐要睡着,顾怀远却下来找我。见我窝在沙发上裹成一团,他竟然打横抱起我,着实让我惊讶。

我怕他压抑着不发脾气,以后发时更如狂风暴雨,便主动求饶,“有点饿了,就吃了点东西。吃东西时想看电视,结果吃着看着就睡着了。顾先生您大人有大量莫要怪罪小的。”

昏暗的壁灯下他只说道,“去刷个牙再睡觉。”

“反正又不亲嘴,不刷牙有什么关系?”我嘟囔。

他墨眸扫我一眼,无声在问你去不去?我自是乖乖的去。将自己洗漱干净,这才敢滚回床上。他往中间睡了些,见我缩在床边,拉着我的胳膊将我往中间挪,放低声音道,“不要乱动,再滚下床你就在地上睡吧。”

反正有地毯和暖气又不冷。我一听赶忙点头,顺势往床边滚。他拉住我,突然转过脸和我面对面,压抑声音道,“李晓彤,你够了。”

这是他第一次全名全姓的叫我,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是带着点无奈的,有一点点恋人的感觉。其实我刚开始并不反感顾怀远,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将我许配给他,让我倒追他也是可以考虑的。奈何一切都是按照别人的想法来,我依然渺小。

“顾怀远,你不要凶我。”我闭着眼对他道。

他没答话,躺正身体睡得一板一眼。我和他隔着些距离,还是感觉到了男人温暖的体温。我悄悄远离一些,再远离一些,将自己侵在冰冷的床单上,脑袋才复了清明。

我曾在一段自认为无坚不摧的感情里挣扎彷徨。转眼,又跌入一段无望的婚姻里将自己搞丢。别人有权利以何种方式对我,而我,只想选择好好爱自己。

这一夜睡得万分不踏实。好久不梦魇的梦里竟然梦见东明。梦见他冬夜里千里迢迢赶来陪我去看午夜场的恐怖片。电影散场后学校回不去,他带我去包夜,两人在电脑前组团打游戏。他负责打怪,我负责捡物品。他说,“彤彤,我带你打怪兽,我给你买房子。”那后来,为什么他说话不算数呢?不算正式的分手里,我一直想问他,丢下我到底是因为什么?

隔天醒来,身边早已空了。嗓子好了些,说话还算清晰,不致于让老太太听了担心。顾怀远直接开车带我去老宅,老太太站在阳台上看见我们开同一辆车过来,脸上乐开了花,一个劲的吩咐林姨做好吃的饭菜。

饭后顾怀远因为公司的事早早离开,我推着老太太去小区的公园里散步。她的精神还不错,眯着眼时目光凛冽,依稀可以看见当初商场上雷厉风行的霸气样子。我扶着她慢慢走,她目光淡淡的看着冬日暖阳里玩耍的小孩子。

走了有一会,她在椅子上休息。有个玩皮球的孩子将球踢到这边来,老太太难得的弯腰捡起,还给孩子时孩子甜甜的唤她,“谢谢奶奶。”

“欸,乖。”她摸摸孩子的头,一副无限动容和渴望的样子。

忽然想起我初次见她时,是在一场慈善宴会上。我跟着赵女士去赴宴,赵女士带我拜访她,她看着我莫名带着疼惜的眼神。但是对其他孩子,她就很苛刻严厉,一副不喜的表情和不耐烦。记得有个小孩子不小心泼了她满身的果汁,她那副隐忍不发的脾气让人如坠冰窖。现在也许是生病了,对很多原本不屑的东西变得稀罕起来。整个人的气场也淡化,变得柔和。

我柔声唤她,“妈,起风了,披上衣服吧。”

她愣住了,任由我给她披上外套。推她回去时,她竟然偷偷摸眼角。这一整天都在陪她解闷,从看话剧玩到打纸牌。晚上顾怀远来接我时,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张脸,老太太替我做主,训他道,“我们都是欠你钱吗?你就不能对我们笑一笑?”

他先看我一眼,一副我告他状的样子。老太太见状又说他,“对彤彤好一些,可就这么一个。”

顾怀远闻言点头恩了一声,一起用餐时,竟给我夹了两次菜。晚上我搭他的车回去,嫌弃车内安静又不想讲话,觉得烦闷。他察觉到,开了电台给我听。我突然觉得,婆婆这张牌真好使。将她哄开心了,他孝顺的儿子就不敢凶我了。

夜里我们依旧睡在一起。黑暗里听他问,“你期是什么时候?”

“我月事一直不准,所以不知道。”

他半信半疑看我一眼,大概觉得我在诓他。隔天起床时,床头多了一盒期试纸。没留任何字条,料定我明白并会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一样。

这个男人,怎么就吃定我了呢?我答应结婚,答应生孩子,下一步是不是就轮到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