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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单独辅导
重生之招惹
撒不了疯就发傻
2817

他这一路上的思绪不断,农用车的突突声也就一路突突到了临县的汽车站。一到车站,却没想到已经有一辆车在那儿等着了。

靳承业从车后跳下去,看了看站在上头的易锵刚,他似有些不耐烦,可到底走过去将小孩给抱到了地上。

站在汽车边的中年男人不免有些惊讶,却是没说什么。

“王叔,”靳承业走到中年男人身边,“我爸让你来接我的?”

被称作王叔的人点点头,“先生不放心您,特意让我来接你。”

“他能有那么好……”靳承业似乎嗤笑了一声,然后他转过身对易锵刚他爸道,“叔,这是我们家司机王叔,我坐他的车走,”

易锵刚他爸没见过司机老王,还有些不放心,“这不是说做公共汽车走吗,承业,这人信得过吧?”

男人说话时带着种田人的质朴与憨直,靳承业这些天从他身上感受到不少真切的关心与爱护,因此在易锵刚他爸面前算是很收敛自己的臭脾气的了。他又是点过头,然后让司机老王去车里拿他的工作证,等看过老王的工作证,易锵刚他爸这才算放心了,然后急匆匆的跑到农用车里去拿了两麻袋的东西,拎起来老沉,只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这里头装的是些我自己种的东西,有几个新鲜的西瓜,还有些山上采的晒干了的香菇,泡一泡就可以吃,杂七杂八都有一点……”易锵刚他爸自顾自的打开车门将东西装进车里,然后不等司机老王反应,一手抓过易锵刚扔回车斗里,“走咯。”

很快农用车的突突声又重新响起,那飞快要走的架势像是生怕人家把那两袋子东西给他塞回去。

“城里这两天怎么样了?”靳承业坐回车里,伸手扶了扶旁边放着的两麻袋东西,随口问道。

“夫人前天去了南边,其他和您你走的时候是一样的。”

“哦。”靳承业看着窗外飞快的倒退的景色,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一路上再没主动开口说其他的话。

汽车从下午开到了晚上七点,也足足费了近四个钟头。

靳家的小楼坐落在几排整齐的房子中间,样子同其他的差不多,只多了一个小花园,种着些打理过的雅致的花草,看上去别有一番情致。

家里除了一个保姆再没其他人,靳承业一路进了厨房随手拿了一只碗捡了些晚上剩下的饭菜,端着冷饭冷菜就回了房间,临走前还特意嘱咐了手忙脚乱的保姆,“不用另做了,我吃这些就够。”

保姆惊了一跳,先前自己家的小您虽然不是个特别讲究的人,可到底也没随便到这份上,怎么下了几天乡下,真就变成了个毛孩子啦?

看来先生大概还真是有自己的用意的,保姆一边想一边往自己的小房间里走。

回到城里的第一天是被闹钟叫醒的,这让靳承业初时还有一会儿短暂的不适应,他按掉了闹钟洗漱完毕跑到楼下为他专门吊着的沙包那儿练了一会儿拳脚,然后才做到饭桌前陪着靳父开始吃早饭。

“看来你对乡下的生活适应的很好。”靳纬放下手中的报纸,将目光转到靳承业的身上。

纵使被这样严厉的目光盯住,靳承业也跟根本没感觉到似的,自顾自的喝着清粥吃着小菜,嘴上不咸不淡的应道,“差不多,也就那样。”

同他与田蕊的关系比起来,靳承业与靳纬的关系实在算不上亲近了。

靳纬将桌上的报纸捡起来来回的折了两圈,然后自己也站了起来,“一会儿九点老王会带你去上课,”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是武术班,你给我好好学学怎么真的揍人,以后别让人找上门来,老子给你处理还嫌麻烦。”

靳纬想起因为把靳承业给弄到乡下去的事情还被自己的妻子田蕊念叨了好几天,不免就有些心烦,语气上也发冲起来,“晚上我不回家吃了,”他说罢转头往外走去。

靳承业虽然算是一大早又被他爸给教训了一顿,可是心里却是高兴的。他先前琢磨出来的打架的那些招数,一半是他偷偷瞧着人家练自己跟着练,一半则是完全通过实战得来的。用起来到底没有真正的练家子来的顺手,偶尔遇见真能打得自己也得吃不少亏,如今他老子倒是一句话就给他解决了。

靳承业端起面前的粥碗,二话不说咕嘟嘟的就喝了个底朝天。抬眼看看墙上挂着的闹钟,时间不过才八点半,离出发的时间还有半个钟头,足够回房里换一身宽松的练功服了。

除了吃了陆正一个闷亏算是这个暑假的烦心事,到目前为止靳承业的心情却是轻松自在的不得了。靳纬将他放进武术班的决定更是让他觉得如鱼得水,没有再比这个更适合的了。

他抱着这样的心情一路到了练武的地方,一走进去却完全傻了眼,他爸这还是罚他呢吧?哪有把个十几岁的人扔进一群三四岁的小孩儿里头一起练功的?

那领头带着几个站着犹自摇摇晃晃的孩子练武,脸上却是一派镇定,他见了靳承业似乎也没有一丁点意外,反而指着他问道,“你是靳承业吧?站那儿去,给你留了位置了。”

“我跟着他们练?”靳承业站在原地迈不动道了。

“怎么,你一个生手一点基础也没有,还想去哪儿?给我扎个马步瞧瞧?”那领头的师傅挑了挑眉,往墙根下指了指。

原本端端正正摆着架势的孩子们见忽然来了一个大个子要和他们练武,也都冒出了好奇心,纷纷把目光转到了靳承业的身上。

饶是靳承业也被这么一众目光盯得生出点不自在来,可此刻他心里更多的是被那领头师傅轻蔑的语气激出的点怒气。

他二话不说走到墙根处,稳稳的扎下了一个马步。马步扎的倒是像模像样,领头师傅走过去环着他饶了一圈,冷不丁的伸出脚踹在了靳承业的小腿肚上。靳承业不防备,下意识的便松了架子,往前一个趔趄将将站住了。

“这也叫稳?”领头师傅的语气不耐烦起来,“既然进了班,就跟着好好练,什么时候练好了什么时候升班,要么就别练,”他说罢转头就往前面走,站到了一众孩子身前,就如同方才靳承业进门前瞧见的一样教起一班的小屁孩伸腿踢脚。

领头师傅姓赵,是原先一家有名的武馆出来的,习武世家,教起人来也格外认真,就现在还剩下这二十多个孩子,原先可足足有五十个,开起班来都得在外头广场上练。

赵师傅虽然走到了前头,可是眼睛的余光还看着靳承业呢。这孩子在这一带不能说没有点名气的,他也早就听过,听说就凭着自己练的点拳脚功夫硬是揍了陆司令家的小子和另外几个小流氓一顿。这样的人必定是有些过人之处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个可造之材了。

靳承业平白无故被踹了一脚,心里的火气噗噗的往上冒,再往四肢百骸里乱窜了一会儿,他将目光落在了目前的几位孩子身上。

没的说几个孩子都能练好的东西自己练不好啊,他重重的咬了下后槽牙,也跟着摆出一样的动作来。

这开头欢欢喜喜,中间鼓捣出一肚子气,后头总算还是让靳承业给坚持了下来。

从这天起,他雨打不动的到练功的地方,将所有的把式基础都给练完了。越到了后头,他也就越发明白了这些看似无用的小动作,一招一式都是为后头做准备。他先前自己鼓捣的那点小把式如今使出来也更加顺手了些。

靳承业虽然时不时耍耍流氓犯犯浑,可是骨子里头却是个服强的人。

他跟着赵师傅练了一段日子,知道他是个有真本事的人,也便将前头他看似故意刁难自己的那点气性给放到了一边,真真诚诚求起了指导。

赵师傅也没再为难他,先是将靳承业给从幼儿班里单拎了出来,后头更是给他做起了单独的辅导。赵师傅是个武痴,除了传统的一些武术类别,他还喜好钻研些奇门遁甲类的小众武术。只是到了他这个中年过后的年纪,有些东西尝试起来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这会儿正好碰上靳承业这个一点就通,还什么都愿意试一试的人,两人都算是如鱼得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