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霁气闷,她刚才那一番话是白说了吗?
“晏常你给我站住!”王霁用力甩开晏常的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晏常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回头,不敢说话,像是被吓住了一样。
王霁摸着被他抓的发红的手腕,没好气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不是裴大哥,不能陪你疯玩。”王霁的脾气这两年收敛了很多,可是晏常这种不管不顾的性格还是让她冷静不下来。
晏常果然是被吓到了,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不安地搓来搓去,犹豫了好半天,才非常小声地说:“我可以负责。”
王霁没有听清楚,心里也不知为何异常地烦躁,就大声道:“听不清楚!”
晏常眨了眨眼睛眼睛,虽然不确定王霁的意思,还是吼着重复了一遍:“我可以负责!”
王霁懵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个时候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出书院了,王霁急忙拉着晏常躲到一边角落处,耐着性子:“我不是说这个!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事?唉,算了算了,我还是回家吧,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
“有事有事,我看见金子了!”晏常看王霁是真的要走,急忙说。
王霁顿时站住,晏常说的话不清不楚,可是王霁却明白。她这几天都会偷偷绕到西库房门口,在外边做了标记,并没有见有动静,证明那些黄金还在里边,可是今天她没有去。晏常这会说这些话,王霁自然很着急地问他看见了什么,在哪看见的。
晏常就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那天回去以后,晏常心里觉得对不住王霁,就决定找出那几辆马车的去处。这几天没有来书院,也是因为在找那几辆马车,找到了以后,晏常发现了一些事情,没有顾得上告诉王霁,而是跟着那些人。直到今天,看见那些人把一部分黄金转了出去,他才有机会过来告诉王霁。
晏常说:“我守了两个白天,书院都没什么动静。我就想着或许他们是要做什么不法之事,就天黑了过来,果然,他们晚上又往这里运了几次东西。不过就在今天,天亮之前,来了一辆马车,把金子运出去了。”那天王霁和晏常看见的有一箱黄金,其余的是白银。这么说,他们是把那一箱子运出去了。
运出去,肯定是有用,王霁紧张地瞪着晏常:“运到哪里了!”
晏常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口干舌燥,张了张嘴竟然没发出声音。
王霁大为自责,自己刚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晏常训斥了一顿,甚至忽略了晏常需要休息。两人道一间铺子里要了茶水给晏常,他接连喝了一壶才停下,大口喘气:“母妃还以为我是玩去了,顿顿让府里大鱼大肉地做,怕我饿着。今天一天没喝水......”
王霁更加内疚,面对嬉笑如常的晏常,道歉的话梗在喉头。
晏常四处环顾,确定没人注意他们,才继续道:“雨亭,你不要着急。他们把东西只是运到了一处钱庄,那个钱庄的规矩是同一天数量巨大的银钱只能进出一次,或者进或者出。所以今天,他们是动不了那些东西了。我也可以好好休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