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10
祝觞不是不知道,只是他也在自欺欺人和装糊涂。总是自信只要和她在一起了就一定可以将她搞定,一定会将她收服的。可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她也把自己藏得太深了。真真是破不了她重重的壳。
他们都是倔强的人,在爱情里非要撞到南墙才会罢休。
公司里测试员的职位有空缺,人事部开始忙起来。从岗位职责书到岗位要求等等,全部需要重新归置。其实都是老一套的东西,老板说要创新,鱼姐便吭哧吭哧的加班,死命的抱怨。
杨修负责招聘部分,预算和职位规划等等东西也是根据实际情况作了修改。网站上发布了职位,每天收简历筛选简历,然后通知面试。很忙,但是很充实。
那天中午她在餐厅吃饭,鱼姐抢食她餐盒里为数不多的肉,然后叫唤道,“真是美味。谁娶了你口福不浅。”
她笑笑,“对婚姻有恐惧,不想嫁。”
“哎呀,行情好就是不一样。现在很多女生是恨嫁愁嫁,你倒好,不想嫁。你要拖死祝觞啊。”
“不会,最近就决定说清楚。”
“我说啊,你这个丫头真是倔。不知道你怎么想的,整天安安静静的,主意倒是不小。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在沉默着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妞啊,我觉得你肯定是前者。”
也许吧。饭后,她回办公室上网。鱼姐和其他同事出去逛逛。她改了qq心情,‘好撑’。。。
很快,祝觞打电话问道,“吃了什么这么撑?”
她说随便吃的。
两人聊了几句后,便无话可说了。他挂了电话,她说好。
电脑右下角企鹅闪来闪去,头像却是陌生的。点开来看,原来是范哲远。他换了麦兜猪的头像,网名没变。
他发来一个饥饿的表情,委屈的说道,“还在开会,冗长的会议,一大堆官话,好多人都昏昏欲睡了。”
她知道他在忙着新项目,频繁的和政府部门接触。其实实际生活里远没有小说里说的那样简单,很多项目还是要亲自出马,然后开会,决议,反驳,在开会,如此种种。
他笑问道,“会不会是我的后台不够硬,那群老家伙欺负我?”
她哑然,他的叔叔是市长,他的哥哥是某某院长,妈妈那边的亲戚大半是公职人员。这样的后台不硬,难道要逆天吗?她回复他白眼。
他笑笑,没在回消息。
如此过了两天,他发来消息说,终于成了。表哥说我送礼送少了。官场水深啊。还在慢慢摸索。
杨修心里想笑,他居然和她说这些小事。他愿意把他的窘迫和无能为力告诉她,看来,他没有把她划分的太远。
5月下旬的晚上,杨修从超市买完菜出来的功夫,天空下起了大雨。水气渲染在城市里,路边升起的热腾腾的暑气,笼罩在身上,像蒸笼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杨修拎的东西多,没有撑伞,等了一会才好不容易打到车往回走。司机师傅嫌弃她湿身将座椅都了,但是在瞥了几眼她后,被她白衬衫下映出的好身材惹起了
。
她脖子长,皮肤细腻。浅色的衬衫映出里面的蕾丝胸衣,沉甸甸的c罩杯,让人很是怀疑她清瘦的外表材竟是如此火辣。怀疑的结果就是想亲自验证一番。这会天黑了,雨下的大,车速慢。车里放着女生迷离的歌,暧昧的不像话。
司机走的哪条路杨修已经看不出了。当时情况是雨起初小了一些,她便走到路边打车。可是等了一会到衣服都湿了才有车。路边经过的男人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她不是不尴尬不难为情的,只好硬着头皮上车赶紧回家。要怪便怪突如其来的暴雨,以及该死不死的白衬衫。
感觉到司机从镜子里看过来的目光,她准备好在前面路口喊停车。
手机这时响了,她接起来发现居然是范哲远,问她在哪。
她支支吾吾的道,“额,出租车上。”
“哪条路?”
“湖滨路。”
“下车等我。我在附近,去接你。”
范哲远过来y城开会,瞅着这会她早下班了,便给她打电话约她吃饭。车子已经开到她的小区附近,离附近的超市很近。
杨修呼出一口气,镇静的喊道,“师傅,停车。”
师傅哦了一声,将车停在路边,转身过来好好打量她。杨修给他递钱时,他乘机摸了一下她的小手。她恶心的不想说话,菜和杂物都不要了,赶忙下了车。
路边有个报亭。已经关了门。她走过去蹲在屋檐下等范哲远过来。旁边是路灯,昏黄的光线打在她身上让她的存在感更加强烈。她受不住路人和街边餐厅里看出来的目光,便蹲,用小包包遮挡前胸,玩着手机。
范哲远开车一路寻过来,怎样都看不到她的身影。给她打电话,她答,在一个报刊亭下。
他皱眉,报刊亭?等他好不容易发现时,才发现她说的报刊亭是他错过的就在眼前的那个。他将车停在路边,撑了雨伞去接她。她小小的一团缩在那里,手机在手里转圈,看上去和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的。
印象中她这样的时刻也是有的。那会她在他的房间里午睡,他从客厅进去拿东西,发现她小小的缩成一团,嘴,一脸的倔强。有些不安,有些无措。那会她是被自己说话伤到了,那现在,是谁伤了她?这么多年,当自己守在别的女人身边挡风遮雨时,有没有其他男人守护她?
其他男人吗?他突然有些不爽。
“小默。”他柔声唤她。大伞在她的头顶撑出一片晴天。
她抬起头,露出湿湿的头发,浅笑着,“哲远。。。哥。”
脸上的惊喜表情在一瞬间刺痛了他。随后她起身,他看见她湿透了的白衬衫在皮肤上。她的小包遮住了前胸,但是深色的蕾丝胸衣还是将她惹火的身材勾勒的清晰诱人。
他皱眉,身上没有外套,便伸手揽过她,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里,问道,“冷不冷?”
杨修低着头,嗓子微哑,“还好。”
他护着她走上车,给他拿了毯子盖在身上。杨修这才发现车是新车,炭包到处都是。皮革味稍稍淡了些,但还是刺激鼻子打了几个喷嚏。
范哲远给她递纸巾,问道,“怎么的弄得一身湿?嗯?”微微有些薄怒。更多的是想到她这幅样子被别人看到他就非常不爽。
“额,买了东西出来打车的,等了一会。”她闷闷的答。
他见她这样委屈也不在追问,拿过一块干毛巾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见她两手空空不禁问道,“东西呢?”
“额。。。”她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
“丢了吗?”
“嗯。”
“丢在出租车上了?”他却还在追问。
“嗯。”
“被欺负了?”他猛的将车停靠在路边。作势要打电话追究。
她拦住他解释道,“没有。我只是不小心弄丢了。你不要小题大做。”
他看着她发红的脸颊,叹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加快速度往公寓开去。君雅是那种受不得一丁点委屈的女人。所以她不断的抱怨别人,跟在自己身边时也是嚣张跋扈的。嗯,杨修还是有点胆小,不愿惹事。范哲远微微挑眉。
很快进了公寓后,杨修让范哲远在沙发上坐着,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