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直接开进了她家的单元门口,俞水方开门下车,昝敬树摇下了车窗喊到
“俞水方….”
俞水方以为自己落了什么东西,所以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却只见他做了一个打电话的姿势,然后说
“别忘了,你欠我一顿饭。”
俞水方笑
“放心,忘不了。”然后不再先转身走,而是目送他的车调头,出了小区,离开了她的视线才回家。
谁知,她一转身,差点撞到背后的人,她刚想说对不起,抬头却见到脸色铁青的时召业。
她惊呼
“你怎么回来了?”
几日不见,他下巴处有青青的胡渣,好似瘦了一些,她惊喜之下又想到他连日来的冷淡,心中不免抽痛
,再看他时,眼里的热度也消散了不少。
而时召业呢,一句话不说,却一把扯过她,就往电梯走,周身都似熊熊烈火围绕着他,俞水方脾气也倔
,不仅跟他拉扯着不往里走,反而用双眼等着他,眼里终究是藏不住的委屈与伤心,这几日的煎熬此时
看到他,情绪在心里就翻江倒海起来。
时召业却一个弯身,不顾她拳打脚踢把她扛了起来直接进了电梯。
“你放我下来。”她继续挣扎做无用功。
进了电梯,门一关上,他依然一声不吭,却把她压在了电梯墙上,低头就朝她吻来,很粗鲁的,
毫不温柔,那唇上的力度传来,就像是要撕、裂、她似的凶猛,俞水方唇上一痛,用力的推开了他,抬头看他,
却见他双目微红盯着她看,像要把她盯出一个洞来。
俞水方心里一紧,心疼肆无忌惮蔓延而来,好在电梯到了。
回到家,俞水方默默到了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他看去那么累,自己心里再多委屈与怨言却一句也说不出口。
良久,时召业叹了口气,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他是认命了,每次与俞水方闹别扭或者冷战,最后坚持不
住的都是自己,反正有句老话说的对,男女吵架时,无论谁对谁错,男方先认错就是。就像这次,他打定主
意先晾一晾俞水方,等她自己想明白了再来联系他,可这几天的不联系,越往后,他是越没有底气,
怕把俞水方给晾没了,本来这份感情中,俞水方就没有他那么投入,正当这种忍耐压到了他的底线时,他看到了
俞水方的未接电话,立即把手中的活安排出去,急忙赶了过来,在她家楼底下守了几个小时候,却见她从昝
敬树的车上下来,有说有笑,他说不心口清汹涌而来的情绪是什么,但隐隐的他觉得害怕,害怕在俞水方的
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他曾在纽约街头与美国混混打架,打的遍体鳞伤没有害怕过,独自离家出走,身无分文
出来创业也没有害怕过,甚至白柳夏为他自杀,鲜血染红整个浴缸时,他也没有害怕过,唯独俞水方,让他
变成了十足的傻子,且他还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