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累,虽然很冷,温非还是睡着了,但是谁的不是很安稳,天刚露亮时,她就醒了。全身一丝温度都没有,不得不起来在屋子里跑步。跑了半天,身上才有了暖意,但肚子又来凑热闹。
饿,好饿,很久没有吃东西了。从昨天中午开始不仅没吃东西还连一口水都没有下肚。他们是不是要活活的饿死她?饿死。会不会很痛苦。温非抱紧手臂蹲了下去。两只眼睛瞪着地面,开始让自己的大脑变成空白。她不要想,想的越多,痛苦越深,不想就会少许多烦恼。像白痴一样的过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在无能为力的境地下,只能用一个字来安慰自己,忍。
忍得不能忍,才能成为人上人,又哭又闹才是不明智的。
寒冷,饥渴,孤独,恐惧,种种折磨困扰着温非。让她要么走向毁灭,要么走向强大。她的肉体是羸弱的,但是她的灵魂可以被锤炼的坚强起来。如果不能去死,那就只能让灵魂强大,这样才能面对日复一日那痛苦的煎熬。
那些人大概不想她死的太快,所以每天都会送一些少的可怜的食物过来。温非就靠那一点点食物和水坚持着,当然她也想过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从前,可是她觉得如果她死了,温婉儿苏醒过来,定然不能接受现在的境遇,肯定还会自杀。
那个原来活在这副躯体里的女孩太过羸弱,这样的苦楚估计她是不能忍受的。好人做到底,把苦日子熬过去,要是能时来运转,再让温婉儿回来。像那样柔弱又认命的小女子,只要能够过上舒心的日子,肯定就不会想着自杀了。
无聊的时候她就捧着下巴,想,柳暗花明的那一天还有多久。
任东辰,天越的二王爷,一个拥有绝对权力的人。他掌握着天越将近一半的军队,他以铁血着称,所谓的铁血也不过是残忍的另一个代名词。
天越共三个王爷。大王任东武,武力远不及任东辰。三王任东庭,据说除了吃喝玩乐,没有什么特色。因此这个伸手最强的二王毫无疑问是最有可能成为未来皇位的继承人。
因为自己能力超群,任东辰一向说一不二,从来不会屈服于任何人。这次和亲本来他是反对的,但是老皇上却答应。不仅答应了,还非要他来做这个新郎。任东辰是一肚子不乐意,在齐兰国安插了他很多眼线,对于温婉儿的身份他最清楚。
鉴于上述原因,任东辰不可能对温婉儿好。他就是要尽可能侮辱齐兰国,让他们知道,这和亲保不住他们的江山。总有一天他会带着他的大军踏平齐兰的每一寸土地。天越的版图必须扩大,如果将来他做皇帝,他不会满足天越现有的面积,他要的是更大。
一个月过去了,不知道那个女人有没有受不了,疯掉呢。如果疯掉了,就没有人说什么了。一个疯掉的公主怎么能来和亲,用一个疯子来和亲就是齐兰的不对,到时候他能名正言顺的用这个理由攻打齐兰。
“沐泽,那个女人现在怎么样了?”
任东辰斜靠在貂皮椅上,享受着他的休闲时光。
沐泽是他的第一侍卫,一个最了解他的属下。
“安静的像不存在一样。”沐泽这样回答。
“安静?”任东辰微微抬起眼帘,露出怀疑之色,“她没有大吵大闹么?”
“没有,事实上,这一个月来,她一句话都没说,我们怀疑她就是个哑巴。”
“哑巴?”任东辰不屑的笑了一下,“不会,齐兰皇帝再蠢,也不会让一个哑巴代嫁。”
“爷,她只是一个女人。”
任东辰斜了他一眼,“怎么,你可怜她了?”
“没有,属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任东辰歪着头想了一下,“很安静,看来她倒是个不简单的女人,让她去马棚喂马。”
“爷,何必如此?”沐泽小声的抗议,他觉得一个男人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非常的不好,可是他只是个侍卫,是绝对不敢对主子说,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做不男人。
任东辰轻哼一声,用恼怒的语气道:“你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欺骗,她就是一个骗子。假冒公主之名想骗取我的信任,想做我的女人,痴心妄想。”
“爷,也许她并不想。”谁都知道,被派来和亲的人肯定都是不乐意的。那些公主们不乐意,派来了替身,而这个替身只要不蠢都不会乐意的。谁不知道和亲公主都是政治牺牲品,不管怎么结局都是最悲惨的一个。
“好了,沐泽,你说的太多了。叫人带她去马棚,她就是一个贱人,养马正合适。”
沐泽摇摇头,转身去了。他不赞成任东辰这样欺负一个女孩,毕竟那个女孩也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