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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与宠偕行
万俟夜咏
3135

郑父跟两个年轻人说了大约半个钟头的闲话就离开了,临走时还说人老人没法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了,你们慢慢玩吧。

郑意目送着父亲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了也久久不舍收回视线。

“回神回神!”郑准扬手在他手上晃动着以期唤回他的注意力,见他如自己所愿的那般将视线移到自己身上,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自以为意地说道,“难怪你今天总是怪怪的,原本是恋父情结发作了啊!”

“滚一边去,”郑意赏了死党一个白眼,跟着催促道,“赶快把瓶里的酒解决了,我也要休息了。”

“不是吗?”郑准拿出手机一瞧,对着他晃了晃,“现在才八点不到,你这生活越来越向中老年人看齐了啊!”

郑意斜了某人一眼:“我高兴,你有意见么?”

“岂敢岂敢,”郑准装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随后认真地问道,“你真不去学车?”

“真心不去。”郑意见死党欲言又止的神情,干脆又给了他一个理由,“学车有什么好的?人家高考都只考一次,驾照却要一考,二考,三考,四考,还得去市里考,来来去去起码得花两个月时间。”

“光是驾校的学费就是好大几千元,每天中午学员还得凑份请教练吃饭,教练场附近的饭馆价格贵得咬人不说,味道还难吃得要死,就这样你还不能回家吃饭,不然教练会给你眼色看,其他学员也会排挤你,总之你不花个万儿八千的休想拿到驾照。”

“这还以你四次考试都能顺利通关为前提的,你要是一次挂了,五百元一次的补考费就能给得你肉疼。说白了,开车本来就是个辛苦活,我干嘛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跟金钱去找罪受。”

郑准听得真点头,感慨了一句:“也对,反正你又不常出门,不会开车也没什么。不过你还把内情打听得真清楚啊!”

他前世亲身经历过的,能不清楚么?不过这话当然不能说,于是郑意脸不红气不喘地往自个儿面上贴金:“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

郑准笑道:“哎哟,说你胖还喘上了,都掉起书袋来了。”

郑意没接他的话茬,而是说了句:“今天这鸭子是你自个儿砍的吧!”

郑准微微一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他才不相信死党是从所谓的刀法上看出来的,真要这样的话,这事也太玄乎了。

“你说呢?”郑意晃晃了手中的鸭块。

那边的郑准仔细一瞧,鸭屁股赫然完好地长在鸭块上,他伸手抓了抓自己半长不短的黑发,嘿嘿地笑了:“这不是一时大意么?忘了剁下来。再说鸭屁股又不是不能吃,我记得我们小时候就吃过呀,味道酥酥脆脆地,还挺不赖的。”

“这倒也是。”郑意不再说什么,边吃边撕下小块的鸭肉喂着绿毛。

等郑意将瓶里的酒都喝光了,郑准还在那边慢抿着,惹得他眉毛斜飞:“不是让你喝快点么?你在拖什么啊?”

“真赶人啊!”郑准有些不信的扬了扬眉。

郑意指了指自己严肃地的面容,道:“我看上去是在说笑么?”

“你赢了!”郑准败退,一口气喝光瓶里的酒液,然后帮着郑意收拾饭桌上的一片狼藉。

将骨头什么扔进垃圾筐里,郑意拍了拍手,道:“行了,走吧,送你出去。”

“还用送么?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郑准边走边说。

“说送你是客气话,我只是顺便去关店门而已。”郑意瞟了跟自己并肩而行的郑准一眼,那眼神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一个意思:连这都听不出来,你真白。

“……你不打击我会死么?”郑准无奈了。

郑意好似听到天方夜谭惊讶极了:“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的吧!”

“……”

好吧,从小到大他打击郑意的次数远远多于郑意打击他的次数,这也导致了一个恶果,那就是对方一逮着能嘲笑他的机会就落井下石,一点情面也不留。

唉,郑准长叹了一声,赶紧转移话题:“我明天就去报名,你且看我……”

某人的豪言壮语还没说出口,就被绿毛凉凉地打断了:“加油,拿到驾照后封你做专属司机。”

郑意失笑,郑准却只能无奈地摸摸鼻子,随即加快了脚步。

直到出了郑意家,站到街道上,他才吁了一口气,抬头望天,今夜无月,只有满天的星斗调皮的眨着眼睛。最近时运不佳呀,改天悠然观里拜拜,转转运,郑准默默地想着,而后收回目光,向着隔壁自己家慢踱而去。

这厢郑意关好店门,洗濑完毕后回到自己房间里,习惯性地将绿毛放到柔软的枕头上,自己却没如往常那样跟着躺下,而是在床上盘膝坐好,继续修炼。

他起步得迟,想要有所成就,即使不争分夺秒,也得勤奋一些不是?反正修炼时精神会自动沉入泥丸,跟睡觉没什么差别。他早已打定主意,今后一律用修炼代替睡眠。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郑父就照例起床准备杀猪了。

郑意听得动静,也跟着收功,换了上深色的衬衣跟黑色的休闲裤,将睡得人事不知的绿毛衬衣胸前的口袋里,就出卧房。

郑父见到早起的儿子,很是诧异,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那小子向来爱睡懒觉,跟他那只宝贝鹦鹉有得拼,平常都要等到自己开摊后,他才会慢腾腾地起床,今个儿怎么转性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父母嘛总是心疼自家的孩子的,恨不什么事都揽到自己身上,让孩子轻松点。

“醒了就起了,老爸,我来帮你。”郑意边挽着衣袖边说。

“行啊,你去厨房烧水,我去后院杀猪。”郑父很快分配好两人各自负责的工作。

跟着父子俩一个去后院,一个去厨房各干各的去了。走向后院的途中,郑父很是欣慰地想着,儿子真大了呀,都知道心疼人了。

父子俩杀猪的杀猪,烧水的烧水,而后一起给猪褪毛,开膛破肚,郑父吃惊地看着自家儿子利落地手法,再一对比他昨天还僵硬生涩的动作,郑父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记忆力了,这就像一个刚刚学会爬的婴儿,第二天就跑得飞快了,冲击力实在太大了。

但是父母嘛,总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出色的,这事虽然奇怪,郑父也只是狐疑了一瞬就丢开了,他干脆站到一边,旁观着儿子收拾整条肥猪,看着他将内脏骨头什么的一一无损取出,猪头跟四条猪腿也剁了下来,用梭草搓成的绳子拴好,放进木盆里。

做好这一切,郑意转身望着老爸,等着他的夸奖,果不其然,郑父赞道:“漂亮,真是老天爷赏饭吃,你这手刀法,不比你老爸差了。”

郑意得意地笑了,到一旁的清水盆里洗净手,甩着水珠说:“老爸,我去做早饭,顺便喂猪,豇豆稀饭行不?”

“你看得办吧!”郑父不甚在意地挥了挥手。

郑意穿过厨房来到前院,在晨曦的微光中摘了一把豇豆,这个时节的豇豆很嫩,还没长筋,郑意将菜洗净后直接拿回厨房里,拧成寸长的小段放入筲箕里,这才淘米掺水生火做饭。

这次郑意是两个灶膛同时点火,一边煮着早饭,一边热着昨天剩下的猪食。

十分钟左右,猪食热了,郑意熄了火,将猪食全部用瓢舀入桶内,担到后院去喂猪。这时,屠宰场的灯已经熄了,想来猪肉已经被老爸运到前面去了,只等吃过早饭就可能开摊了。郑意边将猪食倒入猪槽边想着。

再次回到厨房,锑锅里水也开了,大量的水汽升腾而起,揭开锅盖,将筲箕里的豇豆倒入,稍稍搅拌一下,盖上锅盖继续熬煮。

几分钟后,豇豆的清香和着米饭的醇香就从锅里飘了出来,在厨房里弥漫开来,郑意并没有立刻将火全部熄灭,而是留点烧得红红的木炭继续小火煨着,这样闷出来的稀饭味道会更香,口感也会更稠。

至于下饭菜嘛,直接到屋角的大泡菜坛里摸出一根泡萝卜,切成小块,装入小碗中,也没费事浇什么红油辣子跟味精,拿了两双筷子就端到堂屋桌上去了,他们父子都比较青睐本味些。

这里泡咸菜的萝卜都是那种红皮红茎绿秧的萝卜,一但泡进盐水里,表皮就会褪去红色变为白粉色,倒是泡菜坛里的盐水让它给染成了红色,再泡白菜等浅素蔬菜时,就会染上淡淡地红色的,瞧着很是下饭。

只可惜白菜得现泡现吃,不能长时候的泡在盐水里,不然就不脆了,目前不是产白菜的季节,郑家的泡菜坛里自然也没有。

待灶膛里的余火熄灭后,郑意舀了两海碗稀饭端到桌上放好,这才穿过前院,去叫郑父吃早饭。

父子俩都偏爱热气腾腾的食物,尤其爱在大夏天里吃火锅,又热又辣得通身大汗感觉最爽了,不过他们通常不会出去吃,而自己熬料吃土火锅。

吃过热腾腾的早饭,天色已经大亮了,父子稍微休息了一会儿,就起身去前面打开店门,等待顾客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