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地上的包袱背好,一路疾行回到了破庙,当她回到破庙的时候,太阳公公已经高高的挂起,这使得落三娘不由自主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幸好,赶得及,要不然,这身打扮一定会惹来官府人的注意。
坐在草垛上,落三娘除了好好的休息一下,恢复一力外,最多的就是将思绪放在了还未想清楚的问题上。
她这一次去楼府真的是有很大的收获,除了得到了很多的银两之外,最大的收获便是一支手镯,这支手镯很是奇特,与平时到处可见的玉手镯、银手镯、金手镯不一样,就是因为它的不一样,这才让落三娘忍不住的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她便看中了这支手镯。
拿出手镯,仔细的把玩着,象牙做的手镯上有着从未见过的小彩球,迎着阳光,小彩球会发出七彩夺目的光芒,这更使得落三娘喜欢的紧。
将手镯小心翼翼的放好,拿出一包银子,在手里掂了掂,足足有百两之余,这不免也解决了这段时间的吃饭问题,若能省着点用,也许还可以有所积蓄。
将东西收好之后,落三娘忍不住又想到了那个神秘的白衣男子,这个人给落三娘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黑暗之中,只有看到了他一身的白衣,只知道他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可具张什么样子,落三娘却无法看清楚,这不免有些让她失望,思绪却回到了一句特别重点的话上,这句话让落三娘的心里特别的不安,就好像这句话预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可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却让她心里超级的没底。
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难道他知道落菊儿在什么地方?那么,他欲言又止又是为了什么?是要让我做什么?他无辜的放我离开又是为了什么?
这些问题的答案只有再去一趟楼府,探探究竟?
想到这里,落三娘打定了主意,决定再去一趟楼府,她不打算晚上去,而是白天,这样,一则不会让人起疑,二则,探听消息。
做出了决定之后,落三娘将银子藏好,换下了夜行衣,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应绝潇洒的年轻公子。
离开破庙,心里虽然着急,可她却必须要装出游山玩水的样子,步伐稳健,神情自若的向楼家庄走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落三娘来到了楼家庄,这个庄就像小城池一样;人口虽然不到一万人,可是,家家户户都特别的富有,而且,每个人都热情好客,这样的场景让落三娘心里有些伤感。
如果,她们姐妹也生活在这里,姐姐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而金勇更不会暴尸在荒野,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有着养育之恩的李老头更不会惨死在汤业的脚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落三娘的心情沉重难受。
俊俏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走在干净宽敞的大街上,落三娘将烦闷的心情强压在了心底,全心全意的观察着周围,尤其是来来往往的人,更让落三娘多了一份注意,她要找到昨晚在树林中的神秘白衣男子。
为了更好的打听出有利的消息,落三娘在离楼府不远处的一座茶棚坐了下来,要了一壶茶水,几样茶点,边喝着茶边看着周围的人、事、物。
正值正午,茶棚的客人并不多,茶棚的老板是个爱说话也忠厚的人,见落三娘盯着楼府的大门,不由的一边为茶壶添水一边笑呵呵的问道:
“小公子,是外地来的吧?”
“老板真是慧眼,不错,我刚来此,对此地不熟,只是,见那府邸的门第阔绰,不由的好奇是那位官人住在此地?”
“呵呵,小公子有所好奇也不足奇怪,这楼府乃是楼家庄的当家人所住的地方,这方圆几百里全是楼府的。”茶棚老板见茶棚没几个客人,便坐在了落三娘的对面。
“哦?这么说,楼府岂不是家业很大,不知道,这楼府中的人是何来历?”
“呵呵,小公子,要说起这楼府中主人,那就要说一下楼府的二位当家人。”
“楼府有有两个当家人?”这个消息让落三娘心中一震,若是这样说来,昨晚的白衣男子会是楼府的哪个当家人?或者是哪个当家人的朋友呢?
“不错,是两个当家人,可一般都是楼府的二少爷当家作主。”
楼府的二当家?记忆里似乎有过对他的印象,听闻他很喜欢交朋友,莫不是茶棚老板口中的他?
“敢问,老板,这楼府的当家人名姓?”
“楼府的大当家乃是今年的武状元楼明杰。二当家是楼起阳。因为他本人很好客,故此,江湖人送他一个雅号:楼少。
落三娘点了点头;原来真的是吉祥酒楼的掌柜,只是没有想到这楼府像深潭一样让人摸不清楚。
“原来是这样啊。”
落三娘很感激茶棚老板的热情;其实,单凭这几点依然无法判断出昨晚的白衣男子究竟是谁?也许是楼明杰?也有可能是楼起阳?再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人?但是,不管是谁,他太过关注了一些不该关注的事情,这样的人无论是敌还是友,都要提防着。
眼看着太阳向西移,落三娘不便在继续的呆在这里,将茶水钱付好,她便起身离开,在离开之际,她又回头看了看楼府,心里不免有些沮丧。
坐在茶棚这么久了,楼府进进出出很多人,可始终没有昨晚那名神秘 的白衣男子?莫不是他并不是楼府的人?或者是他已经离开?不,不可能,他一定跟楼府有着莫大的关系,直觉是这么样告诉我的。
收回思绪,落三娘特意从楼府的大门前走过,并快速的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大门内的情况,虽然只有一眼,可也看的差不多。
这楼府并没有因为昨晚的失盗而宣扬慌乱,相反,似乎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一样,这又是为什么呢?是因为楼府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些钱?还是在预谋着什么?
怀着极为不解的心情,落三娘向藏身的破庙走去;在路上,落三娘的脑子一刻也不停的转动着;她自己也不得不感叹这几天简直就是出事的忌日。才短短的一个晚上,就让她遇到了许多解不开的问题,而且,她也在脑海中反反复复的思索着楼明杰和楼起阳这两个人;据她所知,这两个人并未在江湖上闯出明堂,难道她们并不是江湖中的人?可是,她们却很喜欢结交江湖人士这是为什么?是单纯的喜欢交朋友?还是另有目的?若说有目的,那目的是什么?还有,这楼府的人真正的来历是什么?哪个不知道名姓的白衣男子为何会知道落菊儿的事情?他调查过什么?还是说他早就知道了些什么?最让人想不明白的就是楼府失盗的事情,为什么表面看不出任何的端倪?绝对不是因为她们钱太多而毫无察觉,这里面一定有不为人知的古怪,看来以后要小心一点,江湖险恶啊。
这个时候,落三娘被眼前不远处的火光所吸引,火红的光让落三娘联想到了她火烧孙仁家时的情景;如今想来,报的此仇,真是心里痛快啊。
当离失火的地方越来越近,落三娘的心里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这个不好的预感也越来越强烈,而她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果不其然,当她站在失火的地方时,不由得心里也同样燃起了一把无法扑灭的大火,失火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她藏身的破庙。
看着冲天的火焰,落三娘并没有冲入火中去营救辛辛苦苦盗来的财物,而是站在破庙的不远处,双眼盯着被大火吞噬的破庙,脸上的表情沉静如死水,红红的火光照红了她的脸,她盯着如火蛇群舞一般的火焰,火光让她整个人显得很邪恶戾气,仿佛如今的她置身在寒冷的地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