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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腹黑老公请节制
油咩咩
3584

车子缓缓停下,蜿蜒曲折的山道顺着陡峭的山壁延伸进了山中。

已值初冬,纽约的第一场雪还没有化,白茫茫的覆了小楼。

是一幢碎石建造的别墅古朴、典雅。从车内隔着距离看去,单纯的外型、三角形屋顶、精细斜网窗格、精致大烟囱,英式地是她最喜欢的建筑之一。

她看得不由喜上眉梢,一时间发了呆。

“下来。”雷绎看着发怔的莫佳宁说。

莫佳宁乖巧的从车里钻出来,看了看四周的山脉,欣赏着难得一见的隐与群山的英式别墅。

她冷得打了个寒战,身子瞬间便被温暖厚实的怀抱包围,她抬头,笑的有些炫目看着他。

雷绎就势低下头,霸道的吻上她,直将她吻的天昏地暗全身发软站不住脚跟,他才罢休。

雷绎进去换了一身与她同款的黑色皮衣出来,莫佳宁脸上一烫,心里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漫延着。

“雷绎,后面的保镖呢?”她眼里闪着隐隐的担忧。

因为至她跟着雷绎到现在,她从没有见过他身边剩下几个保镖过。

只除了,她第一次见到他的那个夜晚。

雷绎柔和而欣慰的笑了一下,一本正经的说:“打发回去了。”

莫佳宁听了他的话后,更是忧心忡忡,但不她没有说什么,雷绎做事,没有她发表意见的权力。

她是什么,说好听是他的女人,说不好听,那就是个临时玩物。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

可是这几天一想到这层关系,她的心,开始隐隐作痛。

“小心!”雷绎手臂一收,将莫佳宁轻轻巧巧的从一个崖坡拽住,“这是山路,你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还心不在焉?这一掉下去,就你这身子摔不死也是个终身残废!成那样,看你以后怎么过?”

他的声音里透着森冷的寒意,那一副冷酷无情的脸上眸光犹如寒刃,一刀一刀仿佛要把莫佳宁割得血肉模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佳宁心尖猛地一颤,小声的说,“只是有你嘛……”最后一句她嘟哝着。

雷绎冷冷睨她一眼,几乎是半抱着她跳下去,下面是一处平台。

莫佳宁的眼睛蓦地一亮,巴掌大的小脸上压抑着极小极小的兴奋,过了良久,她讨好的摇着雷绎的手臂问:“雷绎,那个摩托车你要骑吗?好酷啊,你可不可以载我啊?”

雷绎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她,指了指曲折潆洄危险重重的杀机暗伏的山道问她:“这么危险的山道,你敢坐我后面?”

他这样问其实有些小小的坏心思,想吓吓她。

哪知,莫佳宁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极其自然的接道:“后面有些怕,坐前面行吗?”

她这样一问,雷绎竟一时发怔,几秒后才说:“只要你敢,前后左右随便。”

“啊……雷绎你真好!”莫佳宁高兴的跳起来,手舞足蹈的绕着那辆崭新发亮价格不菲的摩托车。

他们身后此时没有如影随形的保镖,只有他们两个人。

莫佳宁踮起脚为雷绎戴好头盔,紧接着又把自己的也戴好,那颤巍巍的动作里将她兴奋的心情全部泄露无遗。

雷绎头盔内的眸子里闪着莫名的笑意,双手一动把莫佳宁放好在车身上,支在地上的脚合上支架,说:“抱紧我。”

莫佳宁很听话,顶着白色的头盔靠在雷绎的胸前,双手紧紧穿过他的腰际,用了全部的力气把他抱住。

雷绎发动了车子,凯旋SPEEDTRIPLE如箭般的从山道间划过。

莫佳宁歪着脑袋透过镜面,透过雷绎结实的臂,看向道下风景,既惊险双恐惧的感知从她身体被封印了多年的某处升腾而起,漫延她全身。

她把眼睛瞪到最大,眼睛一眨不眨,似舍不得放过一丝一毫的风景。

雷绎在头盔内的脸她看不见,沉稳强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的在她耳畔回响,眼前的风景线不知什么时候变成单调的灰白,莫佳宁的眼睛渐渐显出疯狂。

宽阔坚实的胸膛,若有若无的檀香,给她从未有过的惊险刺激又带着几分踏实的安全感。

她有一种想要放纵的冲动,和他一起。

她突然坚定不移的决定,来一场放纵吧,以前的世界全部抛弃,她想把这一年丰富起来,和雷绎。

在他怀中,仿佛一切都不再可怕,仿佛他是一座巍巍高山,与生俱来的可以叫她依靠。

雷绎停下车子,举手投足优雅从容中透出几分狂野的性感,“吓傻了?”看着平时喋喋不休的人,现在竟然一言不发,他把自己的头盔挂在车上,敲了敲莫佳宁傻乎乎呆楞楞的头。

莫佳宁抬手动作迅速的摘下头盔,雷绎眼前一花,怀里就结结实实接到了投怀送抱的人儿。

“真吓傻了?”他发出一声戏谑的笑,低下头看着她眼睛。

亮晶晶的黑色瞳眸如洒了一把揉碎的星子,闪闪发光,她勾起粉色的唇瓣笑得万分妖娆,勾魂摄魄令他难以挪开视线。

“雷绎。”莫佳宁仰头望着他,勾住他的脖子,轻轻跃起。

雷绎双手一紧把她固定在胸前,他有些喘不过气来,眸中幽蓝一簇一簇的闪着光。

莫佳宁搂紧他的脖子,看着他眸中闪烁的光带着试探带着讨好缓缓凑近他的唇。怯怯的轻舔着他略薄的唇,犹如小孩子得到一颗香甜四溢的糖果,舍不得一口吞入腹中,只是不断的伸出舌尖儿细细地舔一舔,幸福的笑着,再舔上。

雷绎似听到了自己大脑中什么东西断裂的声响,是叮一声,还是嘣一下断的,他有些没分清。

他极力隐忍着,额头上冒着细细的汗,全身血脉贲涨,湛蓝的眸子如燃烧起来,他有些看不真切怀中这个作乱点火的小女人。

可她并不罢休,也不如说她是犹不自知她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在他已经是熊熊燃烧的意念中火上浇油。

就在雷绎差点失控,想要给她施以惩戒时。

莫佳宁适时的停下,软糯糯的声音里透着娇媚问他:“雷绎,你喜欢吗?”

雷绎努力去找到自己平日的冷静自持,费力地找回他被她小小的试探就失去的理智,他不知自己到底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僵着脖子看了一圈四周冷萧的山头,说:“不喜欢。”

“为什么呀?”她嘟着嘴倍受打击,还有些心灰意冷,是她太过含蓄还是她表现的那么不明显。

他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吗?

雷绎脸色几乎阴沉沉的泛黑,他下了很重的力气才把她从他身上拽下去,“没有什么为什么!”他吼道,看都不再看她哪怕一眼,黑着脸背转身体打了电话,叫人开车进山接他们。

莫佳宁委屈的想哭,可她没有叫眼泪掉下来,死死咬着唇跟在生气的雷绎身后,进了车,车子一路稳稳当当的开下山去。

雷绎一个人下车,管都不管她,脚步声里都在散发着寒冽的气息,告诉所有人……不对,告诉她莫佳宁,她把他惹毛了!

踩着咯吱的木地板,雷绎独自上了楼进了卫生间,久久没有下楼。

有厨师做好了菜摆上桌,莫佳宁坐在桌前一直等,一直等,雷绎一直没有下来。

“莫小姐,你的卧室安排好了。请跟我来。”一个中年英国男人,腆着肚子笑眯眯的领着她上了二楼,打开其中一间客房的门。

莫佳宁在反省,可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雷绎生气,他竟然在生气?到底是为什么啊?

“管家大叔,雷绎他睡哪间房,我惹他生气了,能去给他道个歉吗?”莫佳宁轻着声音带着委屈亦带着求救问。

管家仍是笑眯眯的,“莫小姐,先生他睡下了。有什么事,您明天再说好吗?”

“……好吧。”莫佳宁知道,雷绎在躲她,气到连面都不见。

“等等……”莫佳宁喊住正要离开的管家,“雷绎的胃不好,您能叫厨房给他煲粥吗?说不定晚上他会起来吃。”

管家看了她两眼,笑眯眯的应了,转身出门。

在门外惊奇的盯着莫佳宁房门几分钟,他才转身进了莫佳宁对面的房间。

“先生。”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桌前。

雷绎眼睛盯在电脑上没有抬头,冷冷的问了一句:“她在做什么?”

“我按您的吩咐,带莫小姐回了房间。她晚饭没吃,一直在等您,刚才还托我叫厨房准备好粥,说您胃不好,怕是半夜要起来吃。”

啪啪啪的键盘一直在响,雷绎冷酷的脸上随着电脑上闪烁的光,晦明晦暗。

“出去吧。”雷绎说了一声,继续着手中的事务。

直到管家离开,他才从电脑上抬起头,怔忡而漠然的看着那道关得严实的门。

欧阳明的话言犹在耳,“……你不是要动真格吧?……千万别色令智昏。”

真格不真格他不懂,他只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由那个小女人掌控,色令智昏?如果这样下去,那可真说不定了。

不过,雷绎是谁,他是什么人,他自己清楚明了,这种被女人占据掌控的事他不能任由其发展下去。

合上电脑,他拿起手机拨通欧阳明的电话:“明天把三叔手里的人带过来吧。”

电话那头的欧阳明似顿了下,睡意慵懒的说:“行,明天一早送别墅。”

雷绎挂断电话,进了浴室,冰凉的水冲在身上,某个地方仍是温度灼人。

他低下头看了看下面,眸光阴鸷,“她只是个新鲜玩物,所有玩物其实都是一样的。”

……

“齐书新!齐书新!不要,不要,不要死……齐书新!”又是一夜惊魂,莫佳宁打开了床头灯,桔黄色的灯光瞬间迷漫在整个空荡荡的房间里。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惊梦,她有些恍惚。

夜半惊醒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却茫然地坐在床上望着偌大的空白墙面怔然出神。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记,谁曾想会在每夜梦中惊醒。

心在痛,密密匝匝如万针齐齐刺在弱小的心脏上,那么疼,又那么令她深深的厌憎。

“莫佳宁,你个傻瓜,为一个害你家破人亡的男人心痛,你是有多贱?”她自问,眼泪簌簌而落,濡湿了黑色暗纹的被子,一朵一朵的墨花晕染开来,犹如暗夜里盛开的黑色郁金香,

多少次在心中默默压抑,她以为自己真的做到恨他,忘记他,可是为什么夜深人静午夜梦回时齐书新那张痛苦到绝望的脸,明亮如星辰般的眸子里道道裂痕后破碎湮灭,她的心能那么痛,那么痛呢?

她坐到天亮,直到阳光洒满天地,她才从床上起身赤脚下地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又是新的一天,雷绎还没有来。

她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