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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心念成婚
迟等等
3932

“你把她反锁在浴室里,她不喊不闹,然后刷起了马桶?”穿着一身雪白而笔挺的西点师制服的祁羽瞪圆眼睛,望着难得大驾光临的好友许念至。

“你也觉得她很奇怪吧?”许念至坐在吧台边上,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用眼角的余光瞟了将祈羽脸上的惊讶尽收眼底,毫不意外地徐徐说道。

祁羽听后,终于停下手中的活,用打蛋器遥遥指着许念至的额头,一边摇着头鄙视道:“啧啧,我是奇怪你什么时候那么变态了?”

不大不小的甜品店里洋溢着甜甜的香味,深吸一口都能呛进肺里,许念至讨厌甜味,但他唯一的好友居然是个将甜食作为终身追求的西点师,这也是人生的奇妙之处吧。

于是,在屡屡被许念至嫌弃之后,祈羽的人生目标之一便是创造出连许念至都说好的甜点来。

此时,陈旧的木质招牌上只写了一个“雨”字的西点店,门外挂着休息的牌子,以便两老友叙旧,但老板祁羽仍趁着谈天的空隙在研发他的新产品。

许念至略带恼怒地叙述完徐呈星这个女人的奇葩之处,仿佛自己才是个受压迫者一般。

祁羽拍了拍手上的面粉,笑道:“这都是你在欺负一个小姑娘,倒像要把自己气个半死。”

“她倒是甘之如饴,呵”许念至冷冷一笑,沉默了会,又生硬地说道:“而且她只比我们小两岁,不小了,25了。”

虽然每次看着她的发顶,都让他不由自主地怀疑徐呈星这个女人是不是从高中起就没再发育。

真的有25了?

许念至曲着食指,用指关节顶着自己的眉心。

祈羽把蛋糕放进烤箱,觉得自己这位老朋友正陷入一种纠结中。

常言道,旁观者清。

祈羽挑高眉毛,有些调皮地笑道:“老许啊,你不就是想伤她心吗?”

许念至也学他挑了挑眉毛,英俊的脸上透露着一丝邪气,“有何指教?”

两人之所以能成为朋友,大概就源于这骨子里的臭味相投。

某只狐朋狗友故弄玄虚道:“想要伤一个女人的心,最残忍的就是让她爱上你,然后呢,你随便一句话,都有核武器般的杀伤力了。”

祁羽获得过全球甜品师的最高荣誉,奖杯陈列了一个壁橱,但却拒绝了世界顶级餐厅的抛来的橄榄枝,心甘情愿地开一家与他那一身荣誉相比实在小的可怜的甜品店,颇有些大隐于市的味道,但这说下去又是另外一个故事。

但要许念至来说,祁羽最擅长的不是做甜点,而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许念至垂下眸子,嘴角却微微勾起,对祁羽的说法不置可否。

待到两人分别时,祈羽将新鲜出炉的小蛋糕包装好,推到许念至面前。

“做什么?我不吃甜食。”许念至皱了皱眉,对祁羽从不说半句客套话。

祁羽嗤了一声,笑道:“谁说给你的,麻烦转送给许太太。你结婚结的那么出人意料,我又在法国呆了三个月,作为你最好且唯一的朋友,也没见过 你老婆,我还真是很好奇。。。。。。。”

许念至不耐烦地打断他,奇怪道:“最好我勉强接受,‘唯一’是哪里来的。”

“你这臭脾气还有第二个朋友吗?”祁羽戏谑地反问,一脸“有我这个朋友你是修了多大福”的表情。

许念至嗤笑一声,虽然故作冷冽,但是笑意直到眼底。

她只是个不重要的人,他的朋友不需要认识她。

许念至起身,顿了顿,仍是将蛋糕拎在手里。粉红色可爱的包装袋,提在高大粗犷的男人手里,显得有些搞笑。

许念至僵了僵,心想祁羽的个性,他若不拿走,一定会千里相送誓不摆休的。

罢了吧。

“走了。”

“别忘了我的建议。”祁羽追出店门,笑嘻嘻地嚷道。

许念至听着背后的喊声,头也没回,心里却在驳回,他不会取悦任何人,尤其是那个女人。

阳光洒在店门口的吊兰上,街头响起舒缓的慢音乐。

祁羽闲适地双臂交叠,歪身倚在门边,望着许念至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年轻女孩不知从哪儿跳起来,拍着祁羽的肩膀叫道:“小师傅!还开不开门做生意了?要我们一起喝西北风吗?”

女孩秀眉打结,一对甜美的酒窝让她在气鼓鼓的时候也毫无说服力。

“你是不是偷听了?”祁羽把门上的写着休息的牌子反过来,将“正在营业”那一面对着店外。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厨房走去。

“没。。。。。。。没有。。。。。。。”女孩跟在祁羽身后,结结巴巴地回答,转念一想,气不过地跺了跺脚,“我就是听了,我今天可算知道什么叫狼狈为奸,蛇鼠一窝,一丘之貉。。。。。。。”

“停!”祁羽转身敲了她一脑门,“杜琦琦,把成语字典背熟了是吗?”

杜琦琦捂着脑门退后了一步,质问道:“难道小师傅不觉得那个女孩子很可怜吗?又不是她的错,还有姓许的,没想到如此恶劣,我再也不喜欢他了!长得再帅也不能原谅!”

“什么!你喜欢他?”祁羽像听到一个笑话。

“最最重要的是,我没想到,师傅你也那么过分啊!你笑什么啊!真是。。。。。。”杜琦琦失望地叫道。

被杜琦琦的神情逗得忍俊不禁,祁羽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咳了咳以示严肃,说道:“我给他出主意,这不是也间接地让那徐呈星过得好一些吗?”

“。。。。。。。。”杜琦琦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忽地拍了拍手掌,“对啊!师傅高明!”

“可是。。。。。。。。”

“别可是了,给我揉面团去,我满意为止。”

听着身后徒弟的哀嚎,祁羽笑了笑,心想,许念至到底会怎么做呢?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可别把自己也赔进去啊。

许念至将车停在车库,看着放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糕点,犹豫片刻,还是拎在了手里。

午后的阳光灿烂炫目,哧哧的机械噪音却灌入耳中。

许念至眯着眼看着不远处的纤细背影。

徐呈星推着草坪修剪机,竟也将园丁的工作做得有模有样。

但总有种是她被修剪机拖着走的错觉。

许念至一脸黑线地看着徐呈星忙碌着,这或许是他第二次那么仔细地观察她。

与第一次得出的结论几乎是一致的。

瘦弱,长得一般,穿得很土,神情平静。

他的所作所为似乎对她毫无效果,还是那该死的平静!

这不算他所期待的结果。

徐呈星终于看到她,微微有些讶异地扬起眉,好奇他站在那里多久了。

她的除草工作基本宣告完毕,原本苍白的脸孔被晒的有些发红,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而衣服上,头发上都沾了些草屑。

与许念至的衣冠楚楚相比,她显得更为狼狈不堪,但那神情却没有一丝窘迫。

“回来啦。”又是她率先开口,温和地同他问好。

她不在意自己的问好从未得到过回应。

只是这次,许念至却迈步向她走来,淡淡烟草味的男性气息转眼就萦绕鼻息,强势的不容逃离,徐呈星却在此刻突然伸手拍了拍自己头上的草屑。

低头时正好看见许念至手上提着的袋子,是个很可爱的袋子,透露着香甜的气息。

“拿着。”许念至不想再多提一秒钟这个袋子,便直接扔进徐呈星怀里。

徐呈星猝不及防地捧住袋子,暗暗松了口气,抬头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望着许念至,等待指示。

那张刚毅俊朗的脸上带着严厉的神情,不耐烦地吐出一个字。

“吃!”

“啊。。。。。。。哦。。。。。。。”徐呈星慢慢地拆开袋子,原本疑惑的脸上却露出淡淡的微笑。

手指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她拿起卖相很俏的蛋糕咬了一口。

许念至却在微黯了眸子,心想,徐呈星也会露出这么愉悦的神情。

“哇,好好吃啊。”

原来是这个味道的。

她喜欢甜点,尤其是那么摆在橱柜里,造型精致又可爱的。但那么小小的,一口就能吞下的甜点对于她来说,太过奢侈了,都可以抵得上她几天的伙食费了,她很舍不得。

于是她只是偶尔路过,对着橱窗里的糕点赞叹一句,想想到底会是什么味道的呢?

只是。。。。。。。。

啪。

只咬了一口的小蛋糕化作一道抛物线,然后落在草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来。

徐呈星有些发愣,被许念至打了的手仍维持着刚才捏着蛋糕的姿势,但蛋糕已经在她脚步一米远的草坪上了。

就是这表情,无法再平静了的表情,那是我期待的报复吗?

不够,这还不够。

他想再恶狠狠地补一句,捡起来。。。。。。。。。吃掉!

却见她已经一脸惋惜地蹲在地上,将蛋糕捡了起来,仔细地将表面粘了草屑的部分撕掉。

许念至的视线落在她侧脸,看见她柔软的发丝被风吹在唇边,嘴角微微下拉着,那样淡淡惋惜的神情令他莫名地气闷。

他冲动地迈了两步,踢掉了徐呈星手中的蛋糕,然后一脚踩住,恶狠狠地碾碎。

徐呈星的心里也有一种情绪在渐渐苏醒,那麻木的平静在一点点皲裂,但她深吸了口气,抬头仰视着许念至,宛如面对主宰她的神明,轻轻地说道:“我去准备晚饭?”

许念至打量着蹲在地上,却仿佛要将自己卑微到地里的女人,不禁皱起眉头。

她会因为一个小小的蛋糕高兴,难过,甚至一闪而过地露出委屈的神情。

很快,但却落在他眼里。

或许他该考虑一下祁羽的提议,彻底打破徐呈星那虚伪的平静。

俊脸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他长臂一伸,很轻松地掐着徐呈星细细的胳膊提起来。。

“啊。。。。。。。”

徐呈星被他的蛮力扯着回到屋内,手臂清楚地传来痛感,但她紧抿着毫无血色的嘴唇,默不做声。

直到被他强劲的手臂拖着往楼梯上走,走到卧室门口。

徐呈星才反应过来,本能地瑟缩了一下,心里开始打鼓。

还是白天呢,昨天晚上。。。。。。她几乎是晕死过去的。。。。。。。

许念至打开房门,将她扯进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促狭的眸子在她脸上扫了一圈。

“害怕了?却还是这个不痛不痒的表情啊!”许念至冷笑一声,松开对她的禁锢,“洗干净。”

徐呈星低下头默默地往浴室走去,却听见他几不可闻地说了一声“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徐呈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发丝滴着水,神情却异样平静,身上有摔碰出的淤青,也有他肆虐留下的证明,徐呈星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像第一次认识自己一般。

浴室门口传来粗鲁的踢门声,某人的耐心大概已经频临灭绝,不,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耐心这个词吧?

徐呈星裹着对她而言,宽大地过分的浴巾,打开浴室的门。

“我洗好了。。。。。。。”

“下次别锁门。”许念至早换上了休闲的居家服,看着像个年轻的大男孩。

他双手插在兜里, 淡淡地命令道。

“哦。”

“过来!”许念至往衣帽间走去。

额。。。。。。。

徐呈星原本走向那张大床的步子僵了僵,转身跟在许念至的身后。

一步步走的那么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