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休息室的门,徐呈星发现这哪里是休息室,明明是一个装修齐全的样品房。
装修风格和家具布局和许家别墅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空间和格局小了,也因此显得更有“人气”,不会那么空落落的,说话都有回声似得。
徐呈星在沙发上坐下,将饭盒放在茶几上。
等了一会,她伸出手贴在饭盒盖子上,探了探温度。
不锈钢保温的多层饭盒,外表根本没有任何热度。
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毫无意义,徐呈星收回手,视线望着门的方向。
许念至什么时候来啊?她也有点肚子饿了。。。。。。。。
虽然她耐饿的经验丰富,从前打工忙起来总是有一餐没一餐的吃饭,但这几个月三餐稳定的日子过得,她的胃也越来越不经饿。
咕。。。。。。。
她只能默默地盯着眼前的饭盒,清清楚楚地知道,里面装着多么美味可口的饭菜。
金黄色的炸豆腐刚在脑海里呈现。。。。。。。。。
砰!
门被重重地推开。
徐呈星站起来,第一次如此高兴许念至的出现。
又一声重重地“砰”,门被来者用脚后跟踢着关上了。
不是许念至!
眼前的男人显然喝醉了,脸色通红地像只醉虾,走路更像在打醉拳。
这不是许念至的休息室吗?这喝醉了的男人是谁?
徐呈星看着紧闭着的门,一阵扑鼻而来的酒气令她本能地感到恐慌。
她该离开。将饭盒抱在胸前,徐呈星准备趁醉酒男没注意到她之前,偷偷绕过他开门离开。
醉酒男正扶着墙要吐不吐,那姿态仿佛立马就要栽倒在地板上。
他突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绯红的俊脸,双眼迷离氤氲。
徐呈星与他隔着一个长沙发,一刹那地视线交汇。
“嗨,Judy!”醉酒男突然勾唇笑起来,一脸春意盎然,眸子炽热地发亮。
徐呈星心中警铃大作,慌张地躲开醉酒男的手。
“你认错人了!”
“Judy,小坏蛋,还和我玩躲猫猫。刚不是还很主动吗?”男人沙哑着嗓子说道,很有兴致地把这你追我赶当做情趣。
两人绕着沙发追逐了几圈,饭盒早被扔到沙发上。现在是徐呈星对着门了,她看了体力不支似乎醉地要瘫倒在沙发的男人一眼,转身冲门跑过去,眼看要抓住门把手。
腰间一紧,一双铁臂将她抱紧怀里。
刚抓着沙发喘气的男人舔着她的脸颊说道:“哈哈,小坏蛋,抓到你了,看我怎么罚你。。。。。。。”
好恶心。。。。。。。
徐呈星内心一阵厌恶,奋力地扭身挣扎,她人虽瘦小,但力气不小,可体型相差太大,她的挣扎无济于事。徐呈星尖声叫道:“放开我,我不是Judy。。。。。放手!”
“好好好,你不是Judy。。。。。。”醉酒男妥协地说道,却将她抱地更紧。滑腻的舌头越舔到了她的脖颈,欲望更加汹涌膨胀。
酒气扑鼻,令她作呕。
“许念至!我找许念至!救命!”徐呈星用力抬腿踢门,期盼谁能听见她的呼救。
许念至,救救我。不是让我在这等你吗?你快来啊!
“你找我哥啊,你找我哥做什么?”男人哈哈大笑,却让徐呈星感受到一股彻骨的凉意,好似掉进了冰窟窿里一般。
绝望与屈辱在心底蔓延。
但她咬牙,使劲全身力气般地狠狠踩了男人一脚。
腰间的臂力刚一松懈,徐呈星还未松口气,身体已被转过去,两只纤细的手腕被男人一手就牢牢扣住了。
徐呈星冷漠而凶狠地瞪着眼前的男人,男人却毫不在意,虽然痛地呲牙咧嘴,但仍色眯眯地盯上她的胸部。
另一只手就这么满带情欲地。。。。。。。。
徐呈星也红了眼,害怕的指尖都在颤抖,手挣不开,她就卯足了劲用脚踹。
凌乱的几脚飞踹,男人忽然一声哀嚎,脸上和身下同时一疼,这两种疼水乳交融,害他不知道是该捂着脸还是先护着档。。。。。。。。
男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滚了几圈,嗷嗷地叫完后就打起呼噜了,很难判断这是疼晕了,还是醉倒了。。。。。。。。
徐呈星当然不可能踢到男人的脸,她甚至都不确信自己是否踢到男人的那玩意儿了。
但她得救了,她感受到身边慑人的气压,但还是想第一时间逃离这个房间。
她抬眸,眼神淡漠,不似平时那种听天由命的淡然。
许念至捏了捏自己的拳头,眼里的怒火还未退去。
“徐呈星,你这什么眼神。”
徐呈星沉默地垂下眼帘,下意识地退后一步,腰抵着沙发,避开了他伸过来的手。
许念至不悦地皱起眉头,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你就是这样表达感谢的?”许念至冷笑了一声,眼里怒火更盛,“还是你以为,这是我安排的?”
许念至作恍然大悟状,温柔地说出刻薄至极的话来:“是哦,如果这样就能让你露出这种表情,我还费那么多时间和你玩什么啊。你想去哪个夜总会?不过依你在床上木头一样的表现,恐怕是很难接到回头客的。”
许念至深沉的眸子,似乎能望进她的心底。
她在害怕,全身僵硬地似乎血液都冻住了。
“你你。。。。。。不能这样做。。。。。。。。”徐呈星嗫嚅地说完,声音有些发颤。
许念至声音喑哑,带着笑意反问,:“我倒是问问你,为什么不能呢?”
他是恶魔吧,明明今天早上还那么无害地坐在床上,那么孩子气地要看她笑。。。。。。。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的。
许念至只是带着戏谑的笑意,却仿佛很认真地在等着她回到。
“违法的。。。。。。”徐呈星直直地瞪着他,抿着嘴唇,一副严肃的神情。说话的声音不大,却非常坚定。可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平淡的眼眸里有掩藏不住的恐慌。
明明那么早地在社会打滚,经历过多少人情冷暖,为什么这个年纪不算小了的女人还那么天真呢。
许念至这回是真心实意地笑了,她的样子实在是楚楚可怜。许念至向前,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很久,他才轻描淡写地说道:“抱歉,我来晚了。”
不可思议,许念至这样的人也会说“抱歉”,即使说得那么轻巧。
可就是那么轻的话语,让徐呈星所有神经都松懈下来,她觉得自己又能顺畅地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