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苏曼便昏昏欲睡了。在半睡半醒之间,她听到了阿奇摩尔的声音。
“谢谢你。”阿奇摩尔开口,声音嘶哑如磨砂。
苏曼见到他此刻脸色恢复了很多,惨白的唇染也恢复了色彩,显得生气了许多。
“你怀疑我是jian细,为什么允许我替你治病?”苏曼收回视线,问。
“我相信你的眼睛。”他幽幽的开口,像是对待一个真心朋友一样诚挚。苏曼的眸子蓦然一亮,心间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你相信我的眼睛,那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苏曼呛声。
“你要救我的时候,你的眼睛是真诚的。其他的时候,并不是。”阿奇摩尔直言不讳的解释,苏曼被噎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人会读心术吗?
可阿奇摩尔不知为何,倏地坐起。快速移动身子,伸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迅速的向帐篷顶上砸去,只听“嘎”的一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就掉落了下来。
它斜斜的栽倒在苏曼的脚边,抽/搐了两下,吓得苏曼尖声大叫。一个箭步冲到阿奇摩尔的身后,死死的拽着他的手臂。人的本能就是遇到危险就会躲避。
阿奇摩尔摘下眼睛上的布条,瞥了一眼苏曼的手,嘴角若有若无的牵起一抹微笑。苏曼颤抖着手,指着那地上的黑东西,说:“是食狼鹰!”
这种食狼鹰是大漠的强悍者,是沙漠狼的天敌。苏曼看过电视,这种食狼鹰在袭击沙漠狼的时候,先是抓其腰,待其回头之时,顺势腾出另外一只脚,直扣进它的眼里,戳瞎狼眼。手段凶狠,性格残暴。
“食狼鹰?”阿奇摩尔对于这个新名称很好奇,他睥睨一眼地上挣扎的黑东西,解释:“这是大夏国养的黑鹰,不食狼,食人。”
苏曼一听食人,身子缩了缩,拽住阿奇摩尔的手更加用力了。阿奇摩尔也没有推开她,弯起食指在嘴边吹了口哨,帐篷外守卫的士兵亚达就进来了。
亚达进来后见阿奇摩尔和苏曼动作亲密,心里诧异,却不动声色的去把地上的黑鹰捉了起来。
“和其他的黑鹰关在一起!”阿奇摩尔吩咐后沉思片刻,问:“黑鹰身上的毒素提炼出来了吗?”
“军医还在努力……”亚达回答。阿奇摩尔点了点头,亚达弯腰行礼后就退了下去。
“这黑鹰身上有毒?”苏曼好奇的问。
“是大夏国特训的大漠鹰,身上带有剧毒,人被咬上一口,立即毙命。”
“它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帐篷顶,其他士兵没看见?没有被咬?”苏曼提出自己的疑惑。
阿奇摩尔的眼睛微眯,瞥了眼帐篷顶,嘴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意,吐出两个字:“内jian!”
苏曼的目光正对上他的视线,被他眸子里的冷意吓了一跳。这温润的男人,严肃的时候真像冷阎王。
“我是时候出手了,否则我就太好欺负了!”阿奇摩尔笑,笑意冰冷。“来人,把左将军带来!”
苏曼见他要处理公事,便说:“我出去吧,你忙。”
“不用。”阿奇摩尔走回chuang边坐下,闭上眼睛休息。
门帘被掀起,一个年近半百的人身着盔甲进来了。苏曼打量他,一身的高傲。
“左将军,你可知本王叫你来所为何事?”
左将军不把他放在眼里,听了他的话冷哼了一声,“阿奇摩尔大人有何事快说!”
他如此傲慢的态度也没有惹怒阿奇摩尔,他冷笑:“你可听说过黑鹰?”
左将军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可好歹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他一副不知何事的样子,摇摇头。
“不知道也没有关系,我想送左将军一件礼物!”阿奇摩尔拍拍手,下面的人便拎着五个笼子进来了。
士兵把笼子打开,黑鹰被放了出来。它们得到了自由,在狭小的帐篷里到处乱飞。
苏曼见一只黑鹰从自己头上飞过,她吓得尖叫。忽然一只大手一拉,把她拉进身边。
“不怕!黑鹰可是只认主人的。只要你不是它的主人,便不必害怕。”
一句“只认它的主人”让左将军身体僵了僵,他的额头开始冒汗了。果不其然,所有的黑鹰全部都朝他飞去,停在了他的肩头、手臂、头顶。
“你可还有话说?”阿奇摩尔冷淡的问。
“这不能代表什么。”左将军有些着急了,可还是沉住气不认罪。
“不能代表什么?”阿奇摩尔的亲信亚达冷笑,“这够不够?这些可都是从黑鹰脚上取下来的!”他把一卷卷纸条丢在地上,不用看苏曼也知道这个是罪证!
“带下去,交给王宫!”
苏曼看着阿奇摩尔脸上的杀气,她突然觉得自己太过天真,这男人可不只是温柔这一副面具。在他身边呆着,十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