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他”终于淡淡地开口了，尽管不太友善。
“嗯？”姚顾岫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硬撑着一张笑脸。
“他”似乎从未说过任何话，也不再出声。别说看向姚顾岫了，连表情都丰歉一个。
姚顾岫尴尬万分，火气不禁膨胀。他发现眼前的“冷美人”腰间插着一把扇子，样式甚是别致，应该不是木扇亦不是纸扇。
“同窗的扇子很是新颖，可容我借赏一番？”姚顾岫重新整理了表情，慢条斯理地再次出言。他虽然是询问的口气，手下却已经有所行动，向对方腰际伸去。
“他”这回终于有了动作，一下子钳住了姚顾岫的手翻折了过来。
“啊！！！”姚顾岫被突然袭击，疼得哇哇大叫。
就在这时，周围传来其他学子的轻呼：“考官先生来啦！”
随着这一声，“他”手下的力度也缓了下来。
“你……”姚顾岫感觉手腕不再那么疼痛了，刚要愤愤质问，就见“他”松开手的同时使了个巧劲，让姚顾岫整个人转回了正坐方向，不再两人相对。
监考先生也走进了大殿，姚顾岫只好把满心怨责憋了回去。他偏头看了那个始作俑者一眼，看到“他”跟没事儿人一样淡定地等待先生出题，更是气恼。
“哎，等等等等。”考官先生刚开口说题，一道突兀的声音便在大殿内回响起来。
姚顾岫翻翻白眼看了过去，果然就见孙浩杰风尘仆仆地闯了进来。
监考的恰是那死板的莫老师，他当场批判孙浩杰失去考试资格。
“先生要撵学生出去，可是为何？”孙浩杰赖着不动，厚脸皮地回问。
“你看看你的样子，”莫老师怒目而视，指着孙浩杰的衣领道：“衣冠不整成何体统！这是求学者该有的样子吗？”
“先生也说是求学者，旦问求学者和衣着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吗？想那百年前的李利之，像他这般的文人学士也是酗酒成瘾，流连于青楼楚馆之间，衣衫哪能有的整齐？“
这般龌龊的例子也就孙浩杰敢脱口而出。姚顾岫都懒得看他了，想以他那胡搅蛮缠的劲儿，没什么可担忧的。
“李学士又怎能相同？他……“老学究涨红了脸。在文昌帝君的塑像前谈论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
“学生知道，李学士自然是因为满腹才情却不得重用而郁卒罢了。不过在学生眼里，他还不如学生呢。他怀才不遇就开始自暴自弃，让自己风流嗜酒的名声和他的诗文起名。”
莫老师怒极反笑，“好好，我倒要听听你到底比他强到哪里去！”
孙浩杰毫不在意地整整自己松垮的衣襟，遮住了原本醒目的红唇印。“学生这不就整洁了，可以落座了吧。”
他厚颜无耻地占了离他最近的一个位置，被推到一边的原主没有办法，又寻了个其他的位置坐下。
莫老师更是愤怒，颤抖着指指被欺负的学子，又猛地指向门口，“你给我出去！”他对孙浩杰吼道。
“先生是不能赶我走的，”孙浩杰也懒得装作一副恭敬的样子了，直接称呼为“我”。
“一是我衣衫已经整洁了，二是考试还没有开始，您瞧您试卷不都没发呢吗？别鸡蛋里挑骨头了。先生您放心，我就算是怀才不遇也不会自甘堕落的。事已及此的话，我定要游戏人间，玩他个痛快！”孙浩杰自认为潇洒地挥开了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