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最炫农家风 第一章 积分
“抓人的是蔡刑警，但是认罪书其实并不是您取得的吧。据我所知，您当时出外执行任务，回到警署就得知我方当事人认罪的消息。”
姜静烟的话先是被牛检察官以无理由推断反对，又被蔡刑警公然嗤笑道：“警署内的消息辩护律师是如何所知？我干警察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律师能神通广大到这种程度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姜静烟贴近他耳语一句，继而继续摆正律师的面孔扬声道：“蔡刑警身为资格最老最受敬仰的警官，有些事根本不需要吩咐下去，崇拜你的警员们自然而然就主动帮你做到。”
“反对！辩方律师恶意揣测！”
“反对有效。”
姜静烟才不是被人反对就住嘴的类型，她正刚刚发挥：“法官大人，正如我提交文件所显示的那样。申城第二分局警署共警员三十九人，协警一十二人，另外保洁人员四名。这总共五十五人，包括蔡刑警在内，均不约而同作证我方当事人认罪的那一天，蔡刑警是审问人，亲自听到当事人承认罪行，并在认罪书上签字。而事实上，当天浦发银行浦东支行发生了抢劫案，蔡刑警一整天都在忙着捉拿贼匪，何来当场确认我当事人认罪的可能？“
“辩方律师，我警署内部五十五人全能证明我的行踪，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浦发银行浦东支行确实发生了抢劫案，可很快就抓到了犯人，接着我就回警署审讯卢自成，有什么不对的？”
“对，蔡刑警讲得很对。关键就是您忽略了这五十五个人之中，又两名保洁人员当日休假，有两名协警因个人原因不在申城，另有一名警员执勤时意外骨折躺在医院前两天才出的医院。法官大人，我昨日问这位警员蔡刑警是否是亲自在现场听我当事人认罪，该警员竟然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也在现场，能够为蔡刑警无条件作证，蔡刑警的话都是真实的。”
“好奇怪，五个当天不在警署的人，甚至对这个案件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过的人均能为蔡刑警无条件作证，足以见得蔡刑警人气很高啊，高到令我敬佩。”
“我去申城第二分局取证时注意到，干净整洁的院子里挂着团结一致等等字幅，非常惹人注目。蔡刑警，贵警署真的是内部相当和谐团结，就连做假证也是心有灵犀不点自通啊。”
牛检察官再也听不下去了，冲着岑法官要求道：“辩方律师的话与本案无关，还请辩方律师注重言辞。”
岑法官还没表态，姜静烟先抚掌冷笑：“什么注重言辞？提供假证的人更应该注重言辞吧？身为警官知法犯法，在法庭上堂而皇之的作伪证，这可不是随便讲讲，这是凭借一己之愿，一己之私再累害无辜公民的一辈子！蔡刑警，以你为首，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蔡刑警被姜静烟激怒，愤而拍案：“我的警员各个都是好样的！他们不可能为了逼卢自成认罪就犯法的！你这个律师好嘴刁，故意扭曲事实！卢自成杀人就是杀人了，为什么要帮他推脱！坏人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有什么错！”
“蔡刑警！”牛检察官出言提醒。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啊！
姜静烟兴奋地指着他啧啧道：”哦，你承认你根本就不在现场了？你根本就不清楚我当事人认罪的过程，全是你的臆想罢了！你身为负责人，你的警员当然会在取证上挂你的名字！为了什么，为了在你的老年退休前的工作生涯增添一笔靓色？！“
“那又怎么样？卢自成自己招认了，你管是谁审问的！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吗？！”
“辩护律师，证人！”岑法官头晕目眩地敲锤子，可两人根本不理他，继续面红耳赤地对嚷。
“你根本没有亲眼看到，凭什么说是我当事人自己招认的？！凭你对你警员的信任？你有没有问过他们，过程到底是什么样的？！”姜静烟手指一挥，蔡刑警条件反射地顺着她望向旁听席。
三个警员坐在那里，其中两个被大家盯得不自在，垂下头，乍瞧着，确实像做贼心虚。
“我不用问他们！他们都是最尽责尽职的警察！就算他们是逼卢自成招认的，那又怎么样？卢自成肯定是犯人，毋庸置疑！”蔡刑警大手一挥，对他的属下竭力维护。
”蔡刑警！注意发言！反对，反对，反对！“牛检察官满头大汗，恨不得扑上去拉开两人。
姜静烟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们，都到了这份上了，要是还没能吼出真相，她若是因此被赶出法庭岂不是白费功夫？
“你纵容你的警员逼供，警员按照你的意思写下认罪书，这全赖你们心有灵犀的合作方式！因为你认为卢自成是罪犯，他们就认为我当事人是罪犯！你根本就不用指使，他们就会完成你的心意对不对？！蔡刑警，你为什么一定认为卢自成是犯人？！证据根本就不足不是吗？”
“根本就不需要证据！”蔡刑警褶皱的脸皮颤抖：“我有三十多年的办案经验，看一眼我就知道了！他就是犯人！见到警察畏畏缩缩，问一句话就吓得缩头缩脑，这不就代表他是犯人吗？还需要什么狗*日*的证据？！”
“蔡刑警！”牛检察官噗通瘫坐在椅子上，胸脯起伏不定，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岑法官瞪大眼睛顿了顿，终于重重落锤：“证人藐视公堂，请出法庭！”
蔡刑警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阵红，不用守卫动手，自动自觉地拂袖而去。
姜静烟恢复了平淡的笑意，回头正要和岑法官道一声“我问完了”，就听法官嘴角抽搐地道：“你，也给我出去。”
她鞠了一躬，乖乖地退下去了。
接下来由共同合作的律师郑灵龙上场就够了。
凶器没有找到，卢自成的认罪书无效，证人的言语含糊其辞，最终法庭以证据不足，驳回一审判决。卢自成无罪释放，走出法院时，还迷迷糊糊的，满脑子充斥的都是姜静烟和蔡刑警对喊的话语。
“我……这就可以回家了？是吗？”他愣愣地迈步，自由似乎是上辈子的事了。卢桃李喜极而泣地抱住他，开心地应道：“爸，我们可以回家了！”
两人哭了一会儿，总算想起姜静烟，不停道谢。郑灵龙感动地陪着他们一块哭，到最后一挺一挺地打嗝。
姜静烟嫌弃地拍开郑灵龙：“你的鼻涕是瀑布吗？喷到我啦！”
这时，牛检察官也走出法院，面色苍白地瞥了瞥他们，假做不认识，欲大步离开。
姜静烟哪里肯错过这个机会，屁颠颠地上前拦住他的去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大牛哥，哭吧哭吧不是罪，就看我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牛检察官翻了个白眼，深呼吸一气，还是伸出手客气地道：“再次领教了姜大律师三寸不烂之舌的威力，像你这样妖孽早晚会有佛祖来收。”
她是圈子里有名的骚气冲天的恐怖女人，公诉人都不愿和她打擂台。
姜静烟也配合地握住他的手，然后，用力捏。“其实，我有个很重要的问题早就想问了。“
牛检察官也手下狠劲：“姜律师请讲。”
“牛检察官为什么不带假发呢？你的稀缺头发是抹了什么？亮得不可思议？出油吗？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还是勤洗头吧。不爱护头发，也难怪会秃头。”
说完，她抽回手，又屁颠屁颠地回到她的小团体里。
牛检察官看着被她抓得彤红的手掌，火冒三丈地喊：“不是出油，是养发护发的精华素！我会秃头是遗传的，不是不洗头的关系！”
偌大的法院门前，人们驻足望过来，窃窃私语，捂嘴偷笑。
姜静烟朝牛检察官挥挥手，无奈地道：“就这智商还想和我争？还是先带了假发再说吧。”
她急于回家，因为她平静了一阵的全能律师空间系统作响了。
新的任务到来，就意味着她能挣积分了。
挣了积分又意味着她可以延长寿命了。
对于相貌如何，她倒不甚介意，然而也总不能任由脸上扭曲的伤疤满布，怪吓人的。
丢下卢桃李父子和郑灵龙，她开车迅速地回到家里，并关上房门。
她进入空间的方式不是灵魂，而是身体，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来个大变活人。
原地凭空消失，她走进了全能律师空间。
空间与外界的时间比率是一比五十，也就是说现实世界的五十天，相当于空间的一天。
不过她目前级别很低，能在空间里逗留的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
全能律师空间整体是个商场的形式，她站在大堂内，仰面望去，四周全是云林的商铺。就是大部分全是灰色的，唯有记忆球这一店铺是鲜活可利用的。
为了帮助卢桃李，她花了二十积分购买卢自成的记忆球，如今就剩十个积分了。
今天是她转动幸运大转盘的日子，不知道会抽中什么奖励或者任务。书呆子的她实在不擅长各种游戏，也不明白其中会不会有什么技巧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