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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之恋恋不舍
恣意江湖
3252

7、没有父亲的孩子(1)

一班的苗伟和朋友这时候才晃荡到球场上来,苗伟一看江月这边已经没在打球了,另一边倒是聚集着四五个人在玩,理所当然地在江月呆的这半场里玩了起来。

江月在场边稍事休息了一下,一个人又下场练习上篮。

苗伟背对着他,接到传球之后转身就运球冲刺,正好和江月撞了个正着。

江月瘦瘦高高,修竹一样的个子,被苗伟胖硕的身躯一撞就被弹出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苗伟不仅没有理会被撞倒的江月,而且坚持上篮得分以后视若无睹地继续打球。

江月气愤地站起来将手上的球朝着苗伟身上砸了过去,苗伟肩膀被砸中,大喊一声道:“干嘛!要打架啊?”

江月的屁 股疼着呢,他正在气头上于是想也没想就迎头走了过去,不管打不打得赢对方,气势上是不能输的!

许坚白和张鸿儒见势头不对,赶忙跑下场来跟在江月身后,为他壮士气!

苗伟的朋友见状也聚拢在了一起说:“伟哥,要撩他吗?”

苗伟是认识江月的,他喜欢的女孩子拒绝了他却写情书给江月的事他会不知道吗?这火气一直压在心里没爆发是不希望喜欢的女生觉得他是个用暴力解决问题的人。

今儿个有机会能正大光明地收拾江月,他当然是一百个愿意。

苗伟一马当先地站在江月面前,对身后的同学说:“搞死他又怎样,他连老爸都没有,还能把我们怎么着?”

江月面色一变,牙齿咬得咯咯响,拳头也已经捏紧了。

苗伟继续耻笑道:“哟,生气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你是个没爹的,你妈不知道陪谁睡了才有的你……”

话还没说完,江月已经扑上去开打了,苗伟的同学见状就冲上去狠揍江月,许坚白和张鸿儒眼见现场已经乱成一团,他俩又是没打过架的,一时还不知道往哪里下手,只好一边拉架一边说:“别打了,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结果也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的,继续朝着自己的目标下狠手。

剪年洗完澡顺便打了壶开水回宿舍,路过操场的时候刚好听到苗伟说的话,她正觉得大事不好,今天这一架再所难免就看到江月已经率先动手了。

江月的出生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心病,也是不可触摸的逆鳞,今儿个这一场架也是要打个不死不休了。

剪年烦恼地站在操场边儿上不知道该不该去阻止。她这辈子最不想招惹的人就是江月,任何和他有关的事,她都想当做看不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苗伟那样说江月她竟然觉得很愤怒。

剪年觉得一个人的出身并不是他可以决定的,这一点是绝对不应该被嘲笑的。她放下开水瓶,跑到那群打得正热烈的人群边上说:“江月,沛沛,你们都住手!”

江月于暴怒之中听见剪年的声音,有一点惊讶,因为她一直没有开口叫过他的名字,甚至最近对他都是极度高冷的态度,完全不会主动跟他说话,可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竟然会这么顺口。

7、没有父亲的孩子(2)

苗伟的小名叫沛沛,他的妈妈是个文化人,给他起名苗沛。后来爸妈离婚,他爸觉得男孩子就是该叫什么“伟”啊,“武”啊的名字才像男子汉,于是学名就叫苗伟了。

只是家人已经喊惯了他的小名儿,后来“沛沛”两个字就仅限于他的家人在喊,陡然间听到这个名字,他吓了一跳,马上停了手。

剪年走过去,一副熟稔的小大人口气说:“沛沛,江月是我的朋友,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情就算了吧。”

苗伟望着眼前的女孩儿,他对她可真没印象,但是她对他说话的口气又十分熟悉自然,真不知道是不是被他遗忘掉的哪个远房亲戚家的小孩,于是迟疑地说:“你是?”

剪年顾左右而言他地说:“苗叔叔一直跟我说你和我在一个学校里读书,没想到今天会遇到你,好巧啊。”

苗伟有些被绕晕了,但是只要提到他的爸爸他就发憷,于是更晕乎了,只懂点头说:“哦哦,好巧。”

剪年悄悄伸手到背后,抓着江月的手腕,不着痕迹地准备开溜了,她笑着说:“以后在学校里还望你罩着我啊,沛沛哥哥。” 苗伟一听女孩子求保护,虚荣心简直爆棚,赶忙应下道:“嗯,嗯,没问题啊!”

“有时间了请到我家里来玩啊,我爸和苗叔叔也好久没有聚了。”

“好的,好的。”

剪年拽着江月快速走了几步,远远飘来一句:“那我们先走了啊,拜拜。”

苗伟的朋友望着剪年将人带走了,疑惑道:“伟哥,那女生几句话你就把人放了啊?江月对你可老不客气了。”

苗伟作为老大,在朋友面前,那可是很有威严的,他闻言怒道:“大家住在同一个村里,那么点大个地方,要打他还怕没机会吗?那个女生和我爸很熟,她都开口了,难道我连我爸的面子都不给吗?”

大家觉得老大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强悍他有理,于是纷纷附和说:“伟哥纯爷们儿,江月那小白脸只有靠女生营救。”

江月被剪年拉走了,脸颊涨得绯红。他刚才挨了一顿拳打脚踢,身上很痛,不好受,可是心里更难受。他一把挣脱了剪年说:“你把我拉走干嘛?我要打死他!”

剪年被他甩开也就没再管了,反正苗伟对他爸很忌惮,短期之内是不会找江月麻烦的。

剪年拎着热水壶,头也不回地朝着女生宿舍走去,她本就一点都不想管江月的事,他既然不领情,那更好,反正她现在回宿舍去了,一会儿管他是要和苗伟打起来还是怎样,她都没眼看,全当不知道。

江月气愤地追了上去,不依不饶地吵道:“我问你话呢!你要么就装哑巴,要么就不由分说地把人拉走,你以为你是谁啊?”

剪年本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好心被人当了驴肝肺,这下是真生气了,转身望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又以为你是谁?”

江月还是第一次见她怒目而视的样子,也没想到她忽然就说话了,当初哑然了。

7、没有父亲的孩子(3)

剪年接着说:“你应该不知道苗伟家是干嘛的,才敢去惹他。我告诉你,他家里是做沙石买卖的,你们村乃至整个市的大部分河滩全是他家的地盘。你又知不知道,能做这盘生意的人,和本市的地方势力关系都很好?你今天也是没把他打出个好歹来,我能这么轻易就把你带走。你要是真不怕死,要跟他杠上,我也懒得管你。我只告诉你,就是十个江月他家也能够抹平了。”

江月完全不知道苗伟是这样的来头,听罢也是吓得深吸了一口凉气问道:“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

剪年见他的脸上有明显的慌乱,想想他现在也才十二岁而已,终究只是个半大孩子,心中不忍,和缓了颜色说:“我爸和苗叔叔认识,他家里的情况我还是比较清楚的。苗伟就只怕他爸一个人,我都抬出他爸来了总能镇住他一时。”

剪年这句话真假参半,她爸确实和苗伟爸的关系很铁,但那是多年以后的事了,现在,还处于他爸知道本地有苗伟的爸这么号人物的阶段,根本还没有结识到,所以苗伟对剪年尚且全无印象,她却叫得出苗伟的小名儿。

江月自小和他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虽然和苗伟家是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但是他们母子俩平日里都不太和村民打交道,人际关系十分简单,所以就算村里真的有地头蛇,江月不认识或者说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事。

江月的妈妈,是个顶漂亮的大美女,就因为这个原因,读书的时候早早被男同学追求,心思全没花在学习上。

后来出社会了,文化水平不高,人又太懒,做不了朝九晚五限制太多的工作,找了个酒类促销的事做。和江月的爸爸就是在夜场推销酒的时候认识,两个人也都是新潮的人,恋爱之后选择了同居。江月妈妈怀孕的时候,两人还没有领证呢。

江月妈妈的父母去得早,只给她留下一套挡可以风遮雨的房子,她活得很随性,怀孕以后也没有逼婚,只觉得日子就是这么过呗,生个孩子下来就是三个人一起过呗,婚姻意识淡薄得让人发指。

江月出生以后不到五个月的时候那个男人就从江家消失了,江月妈妈有一些积蓄在手,暂时不能工作也没关系,天天在家里带江月,日子过得平平淡淡,也很封闭,对于外界的指指点点她也听不到,所以无所谓。

江月爸爸离开以后她也没有试图去寻找,不就是家里少了一个男人吗?她已经添了一个儿子,来来去去到头来还是两个人一起过日子,也没差,非常想得开的性子。

后来村里拆迁赔偿,她也勉勉强强地建起了一栋七层楼的房子,之后每个月只靠租金就可以过得很好,她每天睁眼就只需要把自己收拾妥当,等着牌友打电话约她就去“码长城”,输赢倒在其次,打发时间而已。

江月和他妈妈两人住了一层,其余六层带来的收入很可观,他妈妈又是及时享乐型,给他的零花钱数目都不少。

送他到英华读书也实在是因为她没有能力管孩子的教育,花点钱交给学校全托,好在江月很聪明,学习很争气,每年成绩总在前五名。她觉得很满足,既不差钱,儿子又聪明漂亮,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