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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重生之恋恋不舍
恣意江湖
3356

18、一碗杂酱面(1)

剪年还真的是不喜欢饮料,市面上卖的那些饮品对她来说都太甜了,江月也适时地想起剪年说过她对糖过敏,于是马上站起身说:“我想起来了,你不吃甜的东西。没事没事,我去给你泡杯花茶来,我妈最近喝的那个玫瑰花闻着还挺香的。”

剪筠不客气地伸手拿了瓶热豆奶,一口气就喝下去了大半瓶,接着就继续吃桌上的东西。

剪年见他狼吞虎咽地吃得没停过,有些担忧地说:“坚果会发涨,你吃慢一点,免得一会儿觉得撑。”

剪筠是属于那种先天性缺乏自制力的人,他虽然点头答应着,可是手上却没停下来,又去抓了布丁在吃。

剪年又叮嘱了他一番,让他别因为零食好吃就吃过头了,他也是听不进去的样子。

江月端来的玫瑰花茶不仅很香,而且很美。他把妈妈待客用的那套茶具用上了,那是一套田园风的西式茶具,一壶六杯,还有组糖罐和茶叶罐。

茶壶嘴上正冒着热气儿,香味随着青烟飘散到房间里。

江月亲自给剪年倒了一杯热茶,浅紫色的玫瑰花 苞 轻漾在水面上,大红色的枸杞沉在水底,浅金色的茶水上氤氲着雾气,精致的瓷器茶杯盛着芬芳的花茶。

剪年双手捧着杯子,清浅尝了一口,丝丝香味入鼻,暖人的茶水入喉。她闭上眼睛,仔细地回忆

——江月以前,有对我这么仔细过吗?

答案是没有。

江月甚至没有为她做过任何事,因为她实在是太主动了,在江月对她没兴趣的时候,她拼命地讨好他。在江月和她在一起以后,她感恩戴德地对他好得无以复加。

而江月根本就不觉得应该为剪年做任何事,和她在一起这件事,就是他对她最大的恩赐了。

江月还是第一次泡茶,玫瑰花和枸杞的量他是看着放的,中间还添加了好几次。见剪年喝了下去以后,忙期盼地问道:“怎么样,好喝吗?”

剪年点头,诚恳地说:“很香,谢谢。”

江月这才将壶放下说:“你喜欢的话我给你包一些花茶带回去,你可以慢慢泡着喝,我妈妈买了好多呢。”

“不用了,我没有喝茶的习惯。”

又是简单爽利的拒绝,江月闻言,有些讪讪地挠了下头,没再多说。

安雨濛闻到香味,从床上起身过来看了一眼说:“哇,看起来好漂亮哦。我也要喝~”

江月顺手帮她倒了一杯,她喝了一点闹道:“看着颜色跟蜂蜜是一样却不甜啊,你没放糖吗?”

江月将糖罐子递给她:“剪年不喝甜的,你单独放吧。”

安雨濛边放着糖就哼哼唧唧道:“难怪天天一张苦瓜脸呢,原来是因为不吃糖啊!”

剪年听见安雨濛说的话了,可也只是当作没有听到。反正只要安雨濛不挑衅她的底线,她都是视安雨濛为无物的,全当没这号人存在呗。

时光轻轻靠了下剪年的胳膊,然后伸出一个拳头,要给她东西,她摊开一只手去接,时光松开拳头,放了一把剥好的松子仁儿在她手上。时光见剪年对零食没兴趣,又听江月说她不吃糖,于是就专心致志地为她剥松子仁儿,松子又小又滑不好剥,累了半天也只得那小半把。

18、一碗杂酱面(2)

安雨濛看见了,撒娇道:“时~光~我也要吃嘛。”

时光伸出手指给她看自己因为剥松子而被磕得破破烂烂的指甲,然后无奈地笑道:“今天真不行了,改天吧。”

安雨濛干笑了两声说:“呵呵,真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时光平日也不是个唇舌锋利的人,加之安雨濛是个女孩子,可谓是真的没和她多计较过。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不愿意剪年生误会,竟难得地反驳道:“这话你可以对江月说,和我哪有半点关系呢?”

江月正在大口嚼牛肉干,耳边又是电视的声音,没有听真切,无辜躺枪以后一脸茫然地望着时光说:“啊?啥?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当然是兄弟啊,难道还能是姐妹不成?”

大家一听这话,瞬时都笑裂了,江月他可真是个乱入的高手。

大家又闹了一阵子,安雨濛说觉得累了,转身又爬到江月床上去躺着休息了。

景山他们终于可以抢占电视了,马上接上了游戏机,两两开始玩坦克对战。

剪筠看着觉得十分有趣,可是又不知道是怎么个玩法,吃着零食坐到两人中间去东问问西问问,两个人打得正激烈,对他也是爱答不理的。

快到中午的时候,江月的妈妈打电话回来说她的牌友约她中午一起吃饭,下午还要继续接着战斗就不回来了,让他们自己解决午饭。

江月作为主人家,准备午餐是他逃避不了的事了,他嘀咕着说:“以我的厨艺,最多只能煮个面给大家吃了。”

剪年来玩也没带东西过来,弟弟又吃了人家那么多零食,实在过意不去,主动起身说:“我来煮吧,你统计一下看大家每人要吃多少。”

可以用的厨房在对面那套房子里,冰箱里也有些蔬菜,煮面是够了。

剪年把开水烧上,接着就转身理菜,时光很快跟了进来说:“我来帮忙。”

剪年点了下头就指挥着他洗菜,冷水实在太冰了,她不太想碰。

剪年又从冰箱里翻出来一块瘦肉,和几块豆干,略一沉思,转身就上手切肉准备剁肉沫了。

江月听见对面厨房里乒乒乓乓的响,也不知道煮面怎么会有这么大动静儿,担心地跑进来看到剪年居然在剁肉,他一脸惊诧地说:“你,你在干嘛?”

剪年手上剁着肉,头也没回地大声说:“做杂酱面。”

杂酱面这个东西,江月经常在面店里吃,但是他不知道,自家的厨房居然可以做得出来杂酱面?于是一脸期待地跑回房间里通知大家:“我们中午吃杂酱面哦!刚才觉得自己报少了有一次加量的机会!”

景山率先吼道:“给我来三两!”

许坚白笑着调侃道:“景山说的可是干面的重量,煮出来的话,我看怎么着也得是半斤。”

景山忙道:“五两就五两,说什么半斤,你会不会说话啊?”

许坚白好笑地说“大侠,五两和半斤的区别在哪里?”

景山铿锵地辩解道:“区别大了!!你单位都用到‘斤’了,多吓人你说,我是吃半斤的人吗?是五两!”

沉默着没开口的几个人当时心里齐刷刷地飘过了七个字

——别挣扎了死胖子!

18、一碗杂酱面(3)

因为剪年在厨房里一直忙着剁肉,弄得那叫一个震天响,时光和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上,不过这样也算是“独处”了吧,时光这样安慰着自己。

水沸了以后水蒸气飘散出来,厨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暖融融的。面条下水以后有麦香飘出来,那是家常的味道。

时光觉得眼前的这一切都很熟悉,从味道到场景,仿似正在自己家里煮面一般。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面前站着的不是他的妈妈,而是一个比他还矮的姑娘,却是动作熟练地在灶台边上有条不紊地操作着。

时光望着她小小的身影,在心中猜测着

——是不是那些有弟弟的女孩子都这么的能干,需要早早地学会做很多事情?

他曾答应过会照顾她,可是她真的会需要他的照顾吗?或者说,他得追赶多久才足以与她比肩,又得再成长多少才有能力照顾她呢?

江月在一片嘲笑打闹声里艰难地统计好了他们各自要吃的面量以后来到厨房里,剪年正在炒杂酱,时光在旁边搅着锅,以防面条沸出锅沿儿。

雾气腾腾的厨房里,香味扑鼻。

江月呆呆地站在厨房门口,突然生出一种向往来

——等到多年以后,大家都已经长成了大人,那时候大家还会像现在这样,经常聚会吗?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依旧还能围坐在一起,为吃到一碗杂酱面就感到开心的话,该有多好啊。

人生之所以那么精彩,就是因为虽然每天都是固定的24小时,却有着千百种过法,而每一天都是不可复制的唯一。

那一年,那一天,我们到得那么齐,玩得那么开心。

剪年将杂酱盛起来的时候看到江月站在门口发呆呢,她对江月说:“把碗涮一下吧。”

江月将洗干净的碗一字排开放在厨台上,剪年一个个地问好了量,然后调料有多有少地一排挨着放过去,最后将面捞起来盖在料上,她操作起来和面店里是相反的。

江月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不把料放在上面啊?”

“因为我不需要吸引顾客啊。我就喜欢把好的放在下面埋得深深的,让那些看到平凡卖相就走开的人后悔去吧!”

江月听罢心脏猛地一跳

——她一定很讨厌以貌取人的人吧?好在我及时知错,迷途知返!

江月今天表现得特别的勤劳,或许是因为他是主人家的关系吧,真的是两条腿都要跑细了,此刻他化身任劳任怨的店小二,端着面条来分发给大家。

大家终于不再分散在房间四处,齐整整地围坐到茶几边上来准备吃传说中的杂酱面。

景山挑了面上两根白面说:“说好的杂酱呢?”

江月不答话,坐在那里也不率先动手。

大家都是一副失望的样子,不过煮都煮好了,无论如何那就吃呗,于是习惯性地一筷子拌下去,香味顿时就涌出来了,一群人马上就口水泛滥了。

剪年和时光是最后才出现的,进来的时候看到大家已经愉快地吃了起来,发出“呼噜噜”的声音。两个最辛苦的人已经挤不到茶几了,就地站着吃出一身汗来。

其实年少的时候,感情真的很简单,喜欢一个人,不喜欢一个人,都是很迅速的事情。

而剪年虽然年龄和他们一样但是明显比他们能干,以及用食物收服人什么的,百试百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