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见到祖砚的那一刻,他在楼上看得真切,她眼中闪过惊喜若狂的色彩,为什么惊喜不是惊慌。现在,他有些明白了。
她在以姿色坑所有敢对她不轨的男人。
当然,你可以反抗,但反抗的后果就如祖砚,中毒。
也如他,依然中毒。
无色无味的东西,令人防不胜防,又在她美色面前,男人往往没有任何的防备意识。
所以,他们输了。
“你先给我解药,算了多少钱,我付。”覃枫向来是个输得起的人,既然棋差一招,那他也不是什么输不起的男人。
祖砚那样的,他不得不说,真给男人们丢脸。
输了,还来什么虎假虎威,直接给钱就成。这丫头,貌似对钱有一种疯狂的执着呢!有钱好办事,给钱什么都可以做?
“真的吗?”辛末末笑得见眉不见眼,“来,我给你打个折扣,零头去掉,不多不少整整一千万两黄金,你先写张欠条,然后……”然后怎样?然后就是覃枫一堂堂逍遥候,世袭贵胄,竟然写了欠条叫家仆送来了黄金上千万两!
覃枫走的时候,笑得好不古怪。
能叫他吃亏吃得如此的人,别说这凤阳城里,就是泱泱夏宇国内除了一人,她还是继那人之后的第一个。
这笔账,他笑意盎然的冲着辛末末说:“小丫头,这账爷可是记下了!再会。”下一回,谁输谁赢,尚未可知。
只是,他从来没有想过,那别竟是那么久……
辛末末扬起一个灿烂笑容,宛如得逞之后的小狐狸般闪过狡黠,“候爷慢走~有空不忙常来呐!”一点儿都没有她作为一个妙龄少女被人看光光后的羞愤。
真是个奇怪的丫头!
覃枫随着家仆离去。
老头刘爷爷当人走后,态度恭敬,神色悲痛欲绝的道:“公主……您这是,何苦?”
辛末末一笑后转身,声音轻快却令闻者心酸落泪:“爷爷,这样来钱最快,而且我也没少一块肉哦!”
老刘夫妇抬袖拭泪,默默转身出了草屋。
辛末末一人负手而立,摸着优美的下巴,歪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孤儿又多了上千,光是这凤阳城已经养不下这么多的战乱遗孤了呢……再一个城镇要去哪里安家落户好呢……这凤阳城里得罪了祖砚也待不下去了,如果给他查到那么多的遗孤都是我养着……啊!后果不堪设想!爷爷,爷爷……”
她急得扬声喊着刚刚悲痛离去的刘老头儿。
风满楼,在凤阳城内立足五年,突然间一夜间像人间蒸发,消失得干净又利落。
多少人一觉醒来后就见那阁楼花台,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少的人眼睛一副迷茫状,“这,这,这……别是见鬼了吧?”
“幻觉了吧?”
“真的假的?”
“风满眼楼呢?怎么连一根柱子都没有剩下?这五年里,咱大伙儿难不成每天都在与鬼打交道?”
……众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能给他们解惑。
紧随着风满眼楼消失在凤阳城内的,有人发现,还有那一对儿的祖孙,拉一手好二胡,唱一嗓婉转娇柔歌声的粗布妩媚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