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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将军与你解战袍
小五夜
3282

充州营的这帮新兵,虽然入伍不久,但表现尚佳,每人负重近四十斤还保持着日行五十里的速度,只用了五天就到达了嘉庆关。原本从充州至嘉庆关行军要走近十天,急行军也要三天。

澜江欣慰不已,而不用步行,有马可骑的文白却哭爹喊娘。因为他临时学的骑马,走这五天,几乎把他折腾成太监,此时正趴在马背上,狼狈不堪。

大军在内城外临时停驻,等待西北大营的人前来接应。长时间的行军让士兵们疲累不堪,有的人已顾不上军纪官的军纪棍而瘫倒在地上。忽然听得由远至近的“嚓、嚓、嚓”声,像巨人的脚步一般。士兵们好奇的望向城门。澜江知道,西北军来了。

大门吱吱呀呀的打开,一条银蛇一样的队伍冲门而出,他们头系白布一路小跑,步伐一致,千人行军,落地却只有一个声音。整齐的像是一个人在跑。

新兵们被震撼了,瘫在地上的也不由得站直了。西北军的小队跑至澜江一行面前,立正,分列路的两侧,像是两排挺立的标枪。门内又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一队骑兵身穿麻衣疾驰而来。他们是西北营的高级将领们。在城门口处,他们勒马而停,翻身下马。身上沉重的盔甲发出铿铿声。骑兵们牵马空出路中。一个穿着将军铠甲的人骑着马跟在他们后面慢慢停下来。他下马的动作缓慢,走路也略微不稳。

一见这人,澜江心中一酸,急步至那将士身前。那将士见了澜江,双目通红,用仅剩的一只胳膊支撑在地,双膝跪下了。澜江要拦,他执意不肯。大颗的眼泪划过铠甲、落在地上。

“小姐,我许松无用,未能护得将军周全。”他重重在地上叩了三个头。

澜江忍住热泪扶起那将士,“许叔,不用说了,我全知道。你重伤在身,父亲出事怪不得你。”许松虎目含泪,望着一身武装的澜江又哭又笑,“陛下圣明,没有把西北军给了别人,交给了小姐你。将军在天有灵知道了,也会高兴的,小姐你上马,我老许为你牵马,让这城里的每一个人看看,老赵家不光出好男儿,也出女英豪。”

澜江抹去眼泪,翻身骑上奔雷。奔雷依恋的舔许松的老脸。“老伙计,咱们走。”许松拍拍奔雷的脑袋,一瘸一拐的向城里走去。

立在城门边的骑兵高呼:“迎将军归营,行礼——”声音被一声又一声的传递着。立在路两旁的西北军士兵像波浪一样,自近而远,行单膝跪礼。而他们行礼的对象,是一个年方十七的少女。她骑在大魏朝最勇猛的老虎头上,不畏不惧。

西北军号称二十万雄师,但事实上随着战争消耗,也就只有十余万多人。除了嘉庆关外,还有八处需要驻军,还有士兵轮换修整。常驻在嘉庆关的只有十万人。

而西北营中的校场可比充州营要大的多。十万人,按军种分成一个一个的方阵。赵澜江站在点将台上,没有胆怯,因为这个位置,是她祖父曾经站过的、是她父亲曾经站过的。她知道这么多人,想要让大家听的清她在讲什么很难。所以,她没有讲话,只是举起一根孝带系在自己额头,面对众将士,鞠了三个躬。然后抖开一个旗帜,让孙寅周卯撑起来。上面鲜血淋漓的书了四个字,血债血偿!

到西北军后,澜江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调查当日随父亲一同出关的护卫营和一队骑兵。能进护卫营的都是军中强将,而骑兵更是西北军的尖刀,无论是生是死,澜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文白率领的小队日夜赶工出了百架短弩后,澜江召集了军中的高级将领开会,足足有六十余人。

西北军建制以十为基础,十人一队,设队长。十队为一旗,设小旗长。十旗为一营,设营长。十营为一卫,设卫长,嘉庆关防线上的八处均设的是一卫驻扎。是已来开会的有十个卫长、五十个营长。还有总领全军的统领参将三人,总领将军副将一人,密密的坐满了一间大帐。

澜江坐在案首的第一个位置上,许松是副将,坐在他身侧。三个统领参将都是她父亲身边的老人了,之前的嘉庆关保卫战也都打过交道,一参将姓马,负责军队步兵的日常训练,一参将姓江,负责骑兵与弓箭手的训练培养,还有一个参将是澜江的熟人,以前的军需官张恒,现在升作参将,依旧负责全军的军需供给。

澜江不喜废话,所以直入主题的说:“我召集各位来,是有几个事情想问下大家的意见,第一件事情,就是辽军来袭那日,随光远将军出关的人马现在的下落。那些都是军中骨干,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要个结果,若是生还便可查明光远将军遇难真相,若是死了,也要把他们尸骨找回来,妥善安葬。我西北军没有抛弃同泽的传统。所以,我提议自各营内抽调人手,组建一个一千人的先锋营来专查此事,由都察院来的王小五大人负责操练。选材要求就是要善骑射且聪敏灵活,这个营为永久建制,以后作战可作斥候,而不是像以往随意委派士兵充作斥候,那样效果不显且伤亡太大。各位看如何。”

众人均点头称是,唯独马参将面色犹豫。澜江一见心知自己做的有些不妥,毕竟马参将是负责日常训练的,连忙又补充道:“王大人以前曾是都察院的高级暗探,对于隐匿行踪、暗杀、追踪都颇有心得。斥候虽与暗探有差别,但也有相通之处,所以我让王大人负责,马参将,此事本应先与你商量,我做事不周全,你勿见怪。”马参将老脸一红,连说不敢。

之后又讨论了新来的六千兵士的安排,马参将的意思是全部补充到之前伤亡巨大的一营。大家对此没有意见。

澜江又把文白叫出来,“这位是文白,他是我的军师。”

此言一出,帐中的人脸色各异。一个痞里痞气的小伙子,居然是西北军统领将军的军师。澜江知他们心中所想,也不解释。只让文白演示了一下短弩和连弩。这种灵巧又有杀伤力的武器很快便征服了在座的高级将领。也顾不得澜江了,都围在文白身边,七嘴八舌的问着射程、力度之类的问题。问的文白恨不得长八个嘴来回答。

澜江把文白介绍给张恒交代他抓紧赶制短弩及攻城器械后,便抓着张书银和刘元桥一头扎进了将军府的书房中。

总领将军的文案工作其实并不多,但由于澜江父亲是个极恶咬文嚼字的人,身边又没有像样的读书人,所以许多战报与公文都没有及时上报与批复。

像东一卫驻军哨卡去年申领过冬棉服的申请,人家士兵的棉袄都穿着身上过了一个年了,这边的申请还没批复下去,导致了军需处的粮饷对不上账。这也是为何朝中屡有人上奏皇上说赵光远贪墨粮饷的原因。

澜江不禁为父亲感到庆幸,皇上是如此信任他,不然的话,斥责的折子都该有一人高了。

在收拾父亲的书房时,澜江意外发现书桌下面有暗槽,里面有一封信。她避开张刘二人悄悄看了,是一个叫曹国安的人写的,里面没说什么要紧的,只是问候了一番,但随信一起的银票就很微妙了,数额也巨大,足足四万两,以澜江的品级,一年银奉也不过才近千两,这个曹国安出手就是四万。不得不让人怀疑。

先锋营很快组建完成了,配装的文白改进后的连弩。王小五这个人性格较为内向害羞,可在训练时,却无比的凶恶。先锋营的将士们均在他手下吃够了苦头。

不过训练也是桌有成效的。经过一个多月的高强度训练,一千先锋营的将士无论在耐力上还是骑射水准上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看来王小五不光要让他们成为合格的斥候,更希望他们每个人单独行动时都能成为合格的暗探。旁的营长看的眼馋,纷纷模仿先锋营的训练模式。无奈之下,澜江只好又把他们聚集起来,商讨训练事宜。

文白忙中抽空,来凑热闹,提出了提高单兵作战能力的想法。这与众营长的看法不谋而合。文白建议在训练中多增加攀岩训练,来锻炼士兵的身体协调能力与反应速度。增加阵法演练,将士兵列阵分成数块,加强移动,来使得战斗中,每一局部的兵力都超出敌方。还应多组织兵种与兵种、营队与营队之间的对抗演练。这样使士兵更了解自身兵种的优势与劣势,增加士兵间的默契。这些别说是熟读兵法的澜江了,就是身经百战的许松都闻所未闻。文白如同给西北军打开了一个新的窗口,让西北军的训练热度空前。

澜江趁热打铁,组织每月一次的演练赛,赢得营队可享受一天休沐外加金钱奖励。最后一名则要负责打扫营地。这样有了赏罚之分,西北将士们更加投入的进行训练,有人想偷懒,都会被千夫所指。

而那刚刚补充进一营的新兵们则彻底坠入地狱,他们满以为在充州的日子已经够惨了,没想到更惨的日子在后头。在连扫了两个月的营地后,他们痛定思痛,集体凑钱请文白吃了顿好的,从文白那里套出了不少新式阵型,在第二个月的竞争中一举夺魁。自那以后,文白就成了军营中仅次与火头军大厨外第二受欢迎的人物,直把他吃的是红光满面,连腰围都大了一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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